本就不喜欢胡媚,这次剿匪还叫她连累着险些害了5个人。
此刻再提到这个名字,柏程安心里除了厌恶再没什么别的情绪。
当时若非她死抱着令他来不急反应,又何至于让那么多人受伤。
冷着眉目,此刻他只想守着林阮阮,别的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
“柏程安,你这是什么意思。”胡知县1见他这态度,当即就冷了脸。
“我媚儿究竟何处比不上这个商妇,她不仅是个商妇,还是个寡妇。你为了她1而再再而3的拒绝与我媚儿的婚事,当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如此严厉的指责之话,他还从没有对柏程安说过。
这会儿,也着实是被柏程安的态度逼急了,才会突然发难。
“大人,当初是你说,并非任人唯亲之人。”柏程安没有回头,只淡淡答了句。
“是,我是如此说的。但现在,情况不1样了。”胡知县敛下神色,闷声应道。
“于我而言,没什么不同。”柏程安依旧神色如常。
“小柏,自你到了林阳,我自问带你不薄。眼下媚儿遭遇了这样的事儿,只有你娶了她,她的名节才能得以保全。”
胡知县紧紧盯着他的背影,1字1顿的说道。
“适才你见到她的时候,也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样的事儿。这事儿1旦传出去,大家不会在乎她是真被...还是没有,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个不洁的人。”
胡知县咬着牙,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个拳头紧紧攥住。
柏程安回头看了他1眼,没有接话。
胡知县站起身来,3两步走到他身后。
“我知你心悦这个女人,这样,你娶了媚儿,我允你纳这女人为妾。”
“她只会是我的娘子。”柏程安的语气依旧冷淡,却坚定无比。
“她只是个商妇。”胡知县语气严肃了几分道。
“你得郡王赏识何其不易,若顺利,当个武官副将也不是不可能。1届商妇,又是个曾当过寡妇的2嫁女,如何配得上你的身份。”
胡知县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这人,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那又如何,我只知她是我的娘子。”柏程安语气依旧坚定。
只是简单的话,再没什么解释的多余言语。
胡知县气的胡子都快吹起来了,他也不再开口。
床上躺着的林阮阮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争吵,迷迷糊糊的,又像是听到了柏程安的声音。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是挣扎了许久,也只是徒劳。
眼睛没能睁开,神志倒是清明了不少。
“你若坚持要娶她的话,那我媚儿就委屈1下,勉强与她1起做个平妻。”胡知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终妥协道。
柏程安挺直了身躯,转过去,眼里有1丝惊讶。
“你也不必太多惊讶,我知媚儿娇气了些,我会好好劝说的。
至于这个商妇,我也是看在你如此看重她的份上,才勉强同意让她当个平妻。
往后她只需尊重我媚儿,代她料理好家事,你们便安安稳稳的过吧。”
说这话的时候,胡知县昂着头,仿佛漏了个天大的恩典给这两人。
饶是柏程安神情清冷,听了这番话,也不免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也不必谢我,往后你2人待我媚儿好,便成了。”胡知县挥了下手,满不在乎的道。
“我何时说过要娶令嫒,知县大人莫不是糊涂了。”柏程安终于忍无可忍。
“你愿意委屈令嫒,我家阮阮却受不得委屈。还请知县大人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莫要再提。”\\t
不轻不重的说了这段话,声音不大,却在胡知县耳边久久回响。
躺在床上的林阮阮,自然也听到了这段话。
阮阮受不得委屈,嗯,这糙汉子倒是挺了解她。
她就是娇气受不得委屈,平妻也好,妾也罢,她都不会同意。
若有人执意要同她抢男人,那就要看看谁的本事大了。
“柏程安,我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当真就如此不能动摇。”
胡知县怒了,他当初以为不逼迫柏程安便能让他慢慢改变主意,没想到这人就想那茅坑里的石头。
“武举的事,你就当真半点不在意?”最终,他还是拿出这个事儿来做威胁。
柏程安沉默了。
当初,胡知县同他说自己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天知道他对这位大人有多敬佩。
彼时他下定了决心,定要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交给带的那人,好让那人好好辅佐知县大人。
原来1切,不过是缓兵之计。
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大人,若你不愿再举荐,我亦无话可说。”
“待回林阳之后,我会自请辞去捕头1职。”
“我所做的1切,都是想给阮阮更好的生活。若没了她,我是在山间打猎或是领俸禄都无太大区别。”
慢慢转过身去,柏程安眼里都是柔情。从始至终,他都是想让林阮阮过更好的生活。
这份心到现在未变,以后也不会变。
紧紧握住林阮阮的手,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心中隐隐抽痛。
胡知县气的不行,恨不得将眼前的后生暴揍1顿。
捏紧了拳头做出架势,到底,拳头也没有砸下去。
最终只是狠狠甩了下衣袖,冷哼1声,重重摔门而去。
柏程安没有起身相送,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1眼。
林阮阮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还没醒来,他已经分不出精力去顾念别的事儿。
那边的房间里,听闻柏程安又1次拒绝了和她成婚,胡媚简直要疯了。
“那不过是1个小寡妇,柏程安是傻的吗?居然选她不选我?”
“她除了腚大1点,哪里比的过我。字都不识几个的村妇,凭什么比我强。”
她暴躁用力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推翻,声音大的整个驿站都能听到。
“悄声些吧,难道光彩吗?”胡知县也烦闷的紧,不由得加重了声音轻喝道。
自己的女儿连个寡妇商人都比不过,他此刻的心情,死了娘也不过如此了。
在他们隔壁,柳生正捏这个茶杯,笑盈盈的听着父女2人抱怨争吵。
而后,将茶杯中的茶1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