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千恩万谢,感激林阮阮多给了他7天的活命时间。
他还发了誓,这次1定要将那个骗子给逮回来。
林阮阮笑眯眯的看着秦震送他出去,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骗,她简直都不敢相信。
那边秦震刚关上门,这边宏忍就砰的1声扯开了房门。
“徒儿媳妇儿,快来,我徒儿醒了。”
只1句话,刚还悠哉悠哉玩着指甲的林阮阮就如离弦的箭,嗖的1声冲进房间。
柏程安半眯着眼眸躺在床上,刚醒来的他还没什么力气。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里,才缓缓将眼睛睁大。
“阮阮,过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憨厚的不行。
但这声音,是林阮阮盼了1天两夜才盼到的。
踉跄着脚步走过去,想要抱住床上的人又怕弄疼身负重伤的他。
“今日十几了。”柏程安微微抬起手,低声问道。
“十9。”林阮阮握住他抬起的手,慢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我,错过了我们成亲的日子。”柏程安想要起身,但只是微微1动便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林阮阮噙着眼泪看他,几日的担心在见到他醒来后成了委屈,鼻子里酸溜溜的,眼泪都快兜不住了。
“对不起。”柏程安见她这将哭未哭的样子,整颗心狠狠1颤,慌乱的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这姑娘最喜欢粘着他,也最喜欢往他身上凑的。
这会儿要是抱抱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哭了。
“你别动,肩膀上那么长1条疤都还没愈合。”林阮阮飞快的开口。
比她话音更快落下的,是她的泪珠。
委屈又心疼,她真的恨死那些伤到柏程安的人了。
“你们先聊,我去把程东煨着的粥弄些过来。徒儿睡了这么久,得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宏忍干咳了1声,恨不得夺门而去。
这小两口凑到1块儿,他怎么总觉得哪儿有股酸臭味呢。
林阮阮从鼻子里哼了1声,他便快步出了房间。
刚1扯开门就遇到了从县衙回来的程东,听说柏程安醒了,那小子莽着就要往里冲。
“你干嘛。”宏忍1把拦住他,冷冷问道。
“你不是说柏兄醒了,我进去看看啊。”程东满脸喜色。
担忧了两日,这会儿听到柏程安醒了,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急,人都醒了你慌什么,让人家小两口说会儿话。”宏忍还是拦着他不让进。
说起来,这都是为了他好。
就现在屋子里那股酸臭味,他进去也是插不上嘴,可能还要被林阮阮嫌弃,何必呢。
“可是,老板娘还让我跟她说说县衙里发生的事儿呢。”程东依旧不死心。
“我觉得现在你给柏程安弄点吃的比较合适。”宏忍最后1次提出建议,并收回了阻拦他的手。
有时候,人要作死是拦不住的。
幸好,程东作死的决心并没有那么坚定。
秦震拿着本书守在院子里,静静的看他2人拉扯。
在程东放弃冲进房间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看书。
好好的热闹,就这么没了,多可惜。
房间里的林阮阮抽噎了好1会儿,这才勉强止住眼泪。
柏程安1脸歉疚的看着她:“等我好1点,就找看日子的人再挑个好日子。”
他满心期待的成亲的好日子,就这么睡了过来,叫他怎能不自责。
“你这伤,最少得养半个月。”林阮阮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也不用,不流血就行了。”柏程安轻笑。
“我说要养半个月。”1听他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林阮阮顿时就火了。
那冰冷的嗓音凶巴巴的脸,是柏程安从来没见过的刁蛮模样。
莫名的,他心里就狠狠1抽。
“好,养半个月。”虽然他实在觉得没必要。
但林阮阮现在的模样,他就不太敢说了。
“伤你的山匪,你都记得吗?”林阮阮从桌上端来温热的水,轻轻问道。
“没看清,但应该都是猫牙山那边的。”柏程安配合着她微微坐起来1点,小口啜着茶杯里的水。
睡了两天的他现在口干舌燥,林阮阮又喂得有点慢,其实不太解渴。
林阮阮又何尝不知他现在渴的紧,可他身上的伤都没涨好,哪里敢大口的喂水。
万1把他呛到了,咳嗽起来又要牵扯伤口。
细水般的啜饮,柏程安愣是慢慢将1整杯水都喝了个精光。
可他还是觉得喉中有火在烧1般,口干舌燥的。
“再喝1杯,好渴。”
他吞了下口中的唾液,嗓音依旧沙哑。
“你,不想方便吗。”林阮阮犹豫了下,问道。
他都躺了1天两夜了,1直也没有方便过。
这会儿又和那么多水,真的1点都不觉得憋得慌?
原本刚醒过来的柏程安只觉得伤口很疼,嘴里很渴,心里很愧疚。
经过林阮阮的提醒,他又觉得多了个难受的点。
甚至这1刻,想要方便的冲动盖过了伤口的疼痛,也盖过了嘴里的干渴。
苍白的脸逐渐染上些红色,他真是尴尬又憋屈。
为什么这会儿师父不在,程东那小子也不在呢。
那不靠谱的师父,去弄点粥也去那么久,他好好的1个大活人,就快被憋死了。
林阮阮见他5官逐渐狰狞,顿时就明白自己说到他的痛点了。
“你现在不能起身,床下有个痰盂,我帮你吧。”她自告奋勇。
这1句,彻底将柏程安吓着了。
若非他定力好,这下恐怕就要憋不住。
脸色尴尬的摇摇头:“你去找师父过来吧。”
他其实可以自己起来,但又怕林阮阮担心。
林阮阮都快要上手了,却被他捏住手腕。
她狠狠瞪了眼柏程安:“我们本该成夫妻的,你还同我见外。”
柏程安哭笑不得,这不是见不见外的问题啊。
就算他2人真的拜了堂,他也舍不得让林阮阮做这样的事。
再说了他多重啊,林阮阮哪里能扶的动他呢。
“快去叫师父来,听话。”他言语间都是宠溺,尽管自己身上伤口扯着疼,也舍不得对林阮阮说1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