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石碑关于多个历史的记载,尤其是时间这一块,只有一个大概,并不准确。
楚神兵也只能计算出一个相对安全的时间段,大家现在都被搞怕了,深怕又蹦出个异空间坍塌。
贺老二锁定时间节点后,拉开了裂缝。
值得一提的是贺青云还管胡立志要了一套道袍,到时候冒充三道隐门的人,毕竟在昌、夏两朝,三道隐门的道人算是半个仙人。
当然,对昌朝末代皇帝昌贤来说不算仙人,也只剩下日你先人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派兵给三道隐门的山头踏平。
面包车从裂缝窜出来的时候,地点在一处军营旁边。
“秦氏三兄弟只有秦昭在军营中,秦烈的儿子秦文以及秦昭的儿子秦玄,都在军营里。”
楚神兵从手表上扣下来一块袖珍纳米飞行器放飞后,继续说道:“圣歌石碑记载过,楚富贵见过秦昭,但不是在这个时间节点,我们只能接触秦文。”
楚渊挠了挠额头:“接触是好接触,问题接下来呢,真给那孩子绑走啊。”
“绑走太麻烦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
炎熵想了想,建议道:“要不然直接弄死吧,毁尸灭迹。”
楚渊:“…”
贺青云骂道:“他还是个孩子。”
炎熵耸了耸肩:“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车里一群人正想着对策呢,军营里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
也不是一大一小,而是两个孩子,一个大一个小。
大的十来岁,一袭读书人装扮,腰挎长剑,小小年纪便生的仪表堂堂,走路的姿势也是虎虎生威,正是秦文。
小的吸溜着鼻涕牵着秦文的手,脸上脏兮兮的,和个熊孩子似的,这小家伙正是夏朝皇帝二代目秦玄,也是秦昭当皇帝期间的太子。
一大一小往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些护卫。
两个孩子说说笑笑,看的出来,二人之间的感情很好。
楚渊定睛望去,神色微变:“这小子的精神力好强大。”
也只有拥有信仰之力的楚渊才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灵魂力量与精神力强大与否,炎熵倒是能够感受到磁场,不由点了点头。
“介小子不是善茬啊。”
在楚渊的“视野”中,走在前边的秦文,散发着一种极为与众不同的能量,这种能量还不完全是磁场,而是一种忽明忽暗的灵体状态,还是头一次见到。
“接触接触。”
楚渊让开着车的炎熵紧随其后。
按理来说,秦文秦玄与一种护卫看不到隐形的面包车,谁知秦文总是不时的转过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这小子居然能感受到物质世界中的东西。”
楚神兵皱着眉:“好奇怪。”
眼看着距离军营远了,楚渊换上了道袍,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秦文等人吓了一跳,在他们的眼中,穿着道袍的楚渊就是凭空蹦出来的。
一护惊声喊道:“哪里来的贼子,竟敢…”
话都没说完,包括他在内,所有护卫全倒了。
不是楚渊动的手,摇开窗户的卧龙凤雏二人用“暗器”将他们射倒的。
未来的太子秦玄吓坏了,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再看秦文,经过刹那间的慌乱,迅速抽出了腰间长剑,摆了个架势。
“你是何人,为何要伏击我等,此乃军营之外,若是我唤上一声,军伍定会奔涌而来将你碎尸万段!”
楚渊翻了个白眼,弹了一下手指,水箭射出,将秦文手中的长剑射碎。
秦文大惊失色:“妖法?!”
“妖你妹。”
楚渊走了过去:“我是三道隐门的人,没有歹意,让我摸一下你的脑袋。”
“三道隐门?!”
秦文后退几步,刚要大喊,楚渊后背延伸出了十多根水形触手,将秦文捆了个严严实实。
“哇”的一声,秦玄直接吓哭了。
秦文面色苍白,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眼看着楚渊走了过来,哇哇哭的秦玄突然抓了一把石子,一挺小胸脯,拦在了秦文的面前。
水形触手再次出现,同样捆住了秦玄。
“放了我!”秦文大喊道:“管你什么妖人,敢动我,定杀光你九族!”
秦文满面厉色,在楚渊的视野中,这小子的灵魂竟然变成了一种极为古怪的颜色,墨色。
楚渊突然驻足,面色阴晴不定。
因为这种颜色他见过,星灵大主教与黑色怪物融合的时候就是这种颜色。
之前楚渊曾和炎熵和贺青云聊过这事,关于信仰之力,催生出了纯粹的“善”与纯粹的“恶”,到底是怎么回事。
炎熵倒是不明白,贺青云说了一些典故,也是门中一些古籍记载的内容,还有他成为古老守护者后了解的一些知识。
磁场、气运,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就好像古代某些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手上人命何止千条万条,乃至十万百万,这样就会影响他的磁场与气运,而直观的表现就是“转嫁”到后代身上。
这是三道隐门的说法,亚空间古老守护者的看法就是善与恶,因果与善恶。
人在死亡的那一刹那,有几率化为灵体,变成灵体被吸入无处不在的亚空间时,会留下一个“念”,这种念如果不是一个,而是很多很多,就会变成一个特定的移动磁场,根据“念”的内容影响到特定的事与人。
秦家三兄弟中,秦烈就是个大将军,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秦文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与他爹秦烈有关。
猛皱眉头的楚渊走了过去,不等秦文再叫,伸出指尖触碰了对方的额头。
只是轻轻一触,楚渊已是下定了决心,这孩子,他必须带走!
果然如楚神兵所说,秦文不是长大之后有了反心,造了秦玄的反,而是现在就有了。
他认为以秦氏三兄弟为首的造反势力,打入京中改朝换代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不应该由秦烈来做皇位,因为三兄弟中秦烈是出力最少的,甚至在造反之出,秦烈根本就没参与,出力最多的肯定是他那能征善战的老爹,就算做皇位,也是他的老爹,或是足智多谋的二伯秦麒来坐。
这种想法,这种执念,这种偏执,如同一颗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扭曲秦文的心灵让他变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
微微叹了口气,楚渊知道,这孩子将来会疯,疯狂作恶的人。
“我叫…我叫风道人,三道隐门的长老之一。”楚渊凝望着秦文:“看你骨骼清奇,收你为徒怎么样,带你云游四方,教你本事。”
“做梦!”
秦文冷笑道:“劝你还是乖乖离开,倘若真敢将我掳走,便是天涯海角,我爹也会寻到你,令你生死两难!”
楚渊最近脾气也不怎么地,哼了一声:“别说你爹,就是你大爷来了也没用。”
一语落毕,楚渊随手一挥,数支水箭穿透了石岩:“要么,死,要么,跟我走。”
秦文望着石岩,吓坏了:“我…我不能与你走,你…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额…就是吧,对,祖上流传的规矩,专门寻各个皇朝的皇亲国戚什么的,见谁根骨好就带走谁,教授本事。”
“那…”秦文一咬牙:“那为何不带秦玄走,他是大伯独自,将来要做太子的人,你带他走!”
被捆住的秦玄不哭了,用力的扭过头,望向“出卖”自己的秦文,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困惑。
“这孩子天赋没你好。”楚渊耸了耸肩:“我就带你。”
“我天赋最好啦!”
秦玄突然叫嚷了起来:“莫要带文哥儿走,带我走,我的天赋是最好的,带我走,放过文哥儿。”
韩佑笑了,深深看了眼秦玄:“你将来是个好皇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