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β、θ、δ四种波段,二十个波段,出现在了一颗大脑之中。
如果每一种波段是一个灵魂的话,那么伞的身体就有二十个灵魂。
而古老的守护者一族,加上派派阿姨,正好二十人。
四种波段,有的沉睡,有的活跃,有的思考,根据端枢的分析,主导身体的只有一个波段,还有几个波段被一直“压制”着,陷入深度睡眠,这些波段很有可能就是派派阿姨与其支持者。
端枢是楚富贵创造出来的,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人工智能,而且还是“留过学”的人工智能,在宇宙中混过,不会判断失误。仟千仦哾
那么现在情况已经摆明了,妈妈,找到了,被困在伞的身体里。
伞和个精神分裂似的,原因也想清楚了,因为众多灵魂的缘故。
楚渊不太确定的说道:“要不,贺门主你下车呼唤几声,说说回忆什么的,我看影视作品中,心爱的人一顿深情告白和回忆后,对方就会苏醒了。”
贺烈猛翻白眼:“你都说是影视作品了。”
胡立志明显是怂了:“那咱还走不。”
“不。”
楚渊的目光无比的坚毅:“既然找到了老二的妈妈,还走个屁。”
贺青云欲言又止,他想说这妈不要也罢来着,又知道说服不了楚渊。
炎熵吐出了一口浊气:“再等四个小时吧,四个小时。”
端枢嘎嘎乐道:“没错,四个小时后,咱熵哥会出丑。”
炎熵大骂道:“是尼玛出手。”
“你出个屁手出手,炽血是无限增强你的物质形态,这里是那个鸟毛伞的规则,你用物质形态怎么击败规则,他的规则。”
炎熵无言以对。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楚渊的眼神、语气、神色愈发坚定:“这事不止涉及到了老二他妈,还有筱筱,以及地球那边的事情,就算现在我们走了,废土末世那边依旧会借助亚空间生物的力量入侵我们的文明。”
话音刚落,外面坐地上哭的伞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没了泪痕,又是一副极为诡异的神情,然后蹲下身,用衣袖擦着面包车上的污迹。
也是这时大家才发现,才回想起来,整个至高塔区域,整个世界,好像都是对称的,都是被排列过的。
那些参天大树,相互之间的间隔距离丝毫不差。
椭圆形平台,从中间割一刀,无论是横着割还是竖着割,一分为二后大小体积一样。
还有刚才大家见到的那些虫子,那些身穿制服的士兵,都是双数的,身高、体型,也是一模一样的。
就连两个光幕投影也是如此,身高体积,一模一样。
仿佛天上的云彩也是被排列过的。
伞擦了半天,还是擦不干净,怒火在双眼之中酝酿,又要急眼了。
端枢再次放射出了扫描光线:“这家伙是真正的伞,主体灵魂,脑电波异常活跃。”
众人望着擦拭面包车污迹的伞,看明白了,这家伙的“主人格”,不但是个强迫症,还有洁癖,病态的强迫症与洁癖。
眼看擦不掉面包车上的污迹,伞旁光一扫,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眉头挑了挑。
平台下方出现了一大堆胶囊式的装置,棺材大小,漂浮到了平台双方后,胶囊打开。
车内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些胶囊之中全是“肢体”。
被摆放整齐的胳膊、脑袋、腿、手指、胸腔,切口没有血迹,极为平整。
伞站起身,回头走到平台的边缘,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数十个胶囊漂浮到了平台上方后反转了一下,数量众多的肢体被倾斜到了地上,随即如同活过来一样,开始“组合”。
手指找到手掌,相互连接。
手掌找到手臂,相互连接。
手臂找到了上身,相互连接。
然后是脑袋,是双腿,是脚部…
片刻后,五十二个“人”出现了,如同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双眼之中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神情一样,走路的姿势一样,快步来到了伞的面前,随即双膝跪地,双手放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后退,一点一点往后“打扫”,包括血迹,每一块地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在车内众人的注视下,将整个平台用手掌擦拭的光洁如新,没有一丝一毫的污迹与尘土。
将平台打扫干净后,五十二个组装“人”又开始围着面包车擦了,几个人擦拭一个污迹,用手掌,用手指,擦的很用力,擦的皮开肉绽,擦的鲜血横流。
当鲜血滴落到地面后,这些人又开始擦血,车外的一切,既诡异又恐怖。
伞只是那么静静的望着,似乎不擦干净面包车誓不罢休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面包车还是那么的破,那么的埋汰,伞突然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冲了过来,大喊大叫着。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一边怒骂着,一边拳打脚踢,像流氓斗殴一样的拳打脚踢,将擦拭面包车的组装人踹倒在地,骑在身上挥拳就打。
挨打的组装人不还手,挨过打,继续擦车,没有挨打的,擦着车,等挨打的时候,站在那里,也是不还手,仿佛不知道疼,也没有情感一样。
楚渊不由道:“这都是合成人?”
“人。”端枢幽幽的说道:“真正的人。”
“可他们看起来和没有情感一样呢。”
“不知道,只能确定是人,真正的人,地球人,人类文明的人。”
楚渊懒得问下去了,看了眼手表。
大拿说四个小时,不管端枢如何泼冷水,总归是要试一下的。
伞和疯子一样,打了一会,又站住了,满面不耐烦的一挥手,组装人齐齐跳进了胶囊之中。
胶囊离开了平台,慢慢下降。
在下降的那几秒中,胶囊之中闪烁出了电光,像是某种离子切割,组装人,再次变的四分五裂。
“罢了。”
贺烈深吸了一口气:“此事,总归是要了结的,既如此,老道便出手吧。”
说完后,贺烈突然拉开了车门,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了平台上,直视伞。
楚渊看向贺老二,惊奇道:“你爹还有压箱底的才艺没用出来?”
贺老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大家谁也不认为贺烈能打过伞。
车外的伞,突然一扯道袍,赤着上身,闪瞎了车内众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