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炎熵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想弄死魏开山了。
楚渊不知道灯塔和空间装置的意义,炎熵知道,他不但知道,他还知道魏开山也一定知道。
既然知道,又不和楚渊说,其心可诛!
楚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送快递的把东西给自己,丢了,应该是送快递的又带走了,带给了魏开山,魏开山却不主动提,没理由啊?
“等会。”
楚渊播通了魏开山的电话号码,炎熵提醒道:“开视频。”
转到了视频通话,魏开山也接了起来:“怎么了?”
楚渊没有直接询问,想着先试探一下:“刚才我们遇到的事,你知道…”
“哪那么多废话。”炎熵直接夺过了手机:“灯塔与空间装置在哪里,说!”
“灯塔和什么玩意?”
“还尼玛装。”炎熵冷笑道:“不交出来,老子让你生死两难。”
“你说什么呢,什么灯…你说的是不是楚富贵留给楚渊的那些东西?”
“不错,在哪里,交出来!”
魏开山哭笑不得:“在他床底下放着呢,前天不是给他发信息了吗,他的私人物品放总部不安全,我让人送你们那公寓里了,就在他卧室床下面了。”
“啊?”
楚渊楞了一下,赶紧冲进了卧室,结果刚进去,一声惊叫。
墨无暇正在换衣服,就穿了一身内衣。
“不是故意的哈,我找个东西。”楚渊赶紧将手指伸的和鱼叉似的挡住眼睛,蹲在了床下,果然,还是自己那个纸壳箱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捧着纸壳箱子跑了出来,楚渊对炎熵点了点头:“都在。”
炎熵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挂电话,魏开山来劲了:“下次长点脑子在骂,老子好歹是部长,搞清楚了事情原委再来兴师问罪,天天和有病似的。”
炎熵张了张嘴,随即面露狠色:“我是因为这些东西吗,我说的是你态度问题,好了,挂了!”
魏开山:“…”
挂断了电话,炎熵赶紧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掏了出来,左手捧着手电筒,右手拿着破球子,如获至宝。
“果然是灯塔,果然是灯塔,哈哈哈哈。”
炎熵发出了夜枭一般的笑声,哈琪琪抓起苹果砸在了他的额头上:“你小点声,吓死我啦。”
楚渊拿过手电筒:“这不就是个手电筒吗。”
说完后,楚渊扒拉一下开关,结果随着光束照出,手电筒差点砸地上。
灯光对准的是炎熵,炎熵的整个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血管流动,五脏位置等等,看的一清二楚。
贺青云也面露狂喜之色:“你是人类,哈哈哈,你是人类,是人类,道爷早晚有一天可以战胜于你。”
贺青云乐了,炎熵却傻眼了。
“这不就是个便携式的透视仪吗?”
楚渊哭笑不得:“不是灯塔?”
“不应该啊。”
炎熵拧着眉,想要将手电筒拆开,可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愣是拆不开。
“去你二大爷的!”
炎熵一用力,直接将手电筒砸在地上,火星子都冒出来了,手电筒还是完好无损。
捡起手电筒,炎熵看向哈琪琪:“你咬一口试试。”
傻乎乎的哈琪琪接过后就是吭哧一口,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硬,牙疼~~~”
楚渊与贺青云面面相觑。
手电筒肯定不是正常手电筒,谁家正经手电筒能当x光机用。
再一个是这玩意太硬了,而且也拆不开,炎熵的力气,说是徒手拆坦克都不夸张,哈琪琪那牙口和咬合力,咬钻石都不费劲,结果对这破手电筒却是无可奈何。
“到底是不是灯塔啊。”
“不知道啊。”炎熵也拿不定主意了:“反正肯定不是正常手电筒。”
“用你说,那这个球呢。”
炎熵又开始研究球了:“肯定是空间装置,哈琪琪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怎么用啊?”
“不知…”
炎熵楞了一下,发现球的下端有螺纹,而手电筒最前端,同样有螺纹。
来回看了看,炎熵双眼一亮,然后将破球拧在了手电筒上面。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破球竟然与手电筒固定在了一起,严丝缝合。
“哈哈哈,原来如此。”炎熵又发出了夜枭般的狂笑声:“可以组合到一起。”
楚渊:“然后呢,这东西怎么用。”
笑声戛然而止。
“不知道。”
楚渊:“…”
炎熵挥了挥手电筒,若有所思:“是不是当武器用的啊,这玩意这么硬,砸谁都是满头包。”
楚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兴趣全无。
感情弄了半天就是个皮搋子,那还不如用板砖呢,炉钩子都比它好使。
楚渊没兴趣,炎熵却不甘心,坐在沙发上研究这俩玩意,看的出来他很上心,连微信那些两千媛都不搭理了。
卧室门推开了一条缝,墨无暇冲着楚渊招了招手。
楚渊霍然而起,露出了痴…痴呆一般的笑容。
幸福,来的这么快吗。
见到没人注意,楚渊踮着脚走了过去。
墨无暇低声问道:“我能穿你的睡衣吗?”
楚渊满面尴尬:“我并不具备如此奢侈的东西,如果你觉得跨栏背心和大裤衩子也算是睡衣的话,那么你可以穿,但是你穿跨栏背心的时候最好别穿内衣,再给我背心撑坏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差点没撞楚渊的鼻子上。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装,尤其是硬装。
贺青云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没任务的时候十点半必须上床睡觉。
炎熵也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每天必须休息二十五分钟,他已经休息过了,在阳台上拿着锤子砸手电筒。
哈琪琪同样有着的作息习惯,睡二十四个小时,疯玩四十八小时到七十二小时。
这也就是说,躺在沙发上的楚渊根本没办法安心入睡。
阳台,传来锤子砸东西的声音,叮了咣当。
客厅,传来机枪声,以及呲牙咧嘴玩游戏的哈琪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楚渊瞪着眼,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事情。
看似刚刚不在意,心里又岂会不在意。
石头剪子布,次次必赢,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电筒,不可能只是当x光用。
那个破球,正确使用方式又是什么?
二大爷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寒武纪公司,为什么要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