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将军见笑了。”李祺尴尬的挠挠头。
“好了,快于老夫说说,陛下给你封了个什么样的官?”徐达一副吃瓜脸微笑道。
一旁的朱棣闻言,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这个问题他也很感兴趣,自家岳父不知,他可是知道,李祺那以后可是要入他皇家为婿的。
大明法律明文规定,入皇家者不可为官。
“代应天府尹。”李祺诚实回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看陛下的意思,估计明天自己就要去就任了。
“代应天府尹。”徐达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陛下竟把这位置给你了,哈哈,有意思...”
“徐大将军这代应天府尹是有什么讲究吗?”
闻言李祺似乎嗅到了不对劲,忙询问道。
“讲究?一个应天府尹能有什么讲究?”徐达笑着拍了拍李祺的肩膀,“好小子,不错吗,第一次入朝就能混到正三品,好好干,以后说不定能接老夫的位置。”
李祺:“? – _ – ?”
徐将军你这话里有话的意思能说的再明显一点吗?
“好了,话老夫也问过了,老夫就不打扰你了,好好干。”
不等李祺再开口,徐达便大步离去,朱棣给李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旋即忙朝着徐达的背影追去。
李祺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只觉心累无比。
怎么这些老油条都喜欢说话说一半吗?
有什么事不能明着说吗?
对于这些话里藏话,李祺只觉心累无比。
“唉...”
李祺拖着复杂的心绪回了李府,刚回到府中。
小方便贼头贼脑的跑进了厢房。
“何事?”李祺无精打采的躺在自制藤椅上,看着自从进了厢房内便一直欲言又止的小方。
“那个...少...少爷,听说你要当官了?”小方扭扭捏捏半天终是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
“嗯?”李祺一愣,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然而李祺张嘴话音刚落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没事找事吗?
徐将军都能猜到陛下的心思,自家老爹猜不到?
按照自家老爹如今一直渴望自己入朝为官的尿性,这不回府操作一番,他都不叫李善长好吧。
“老爷说的。”小方恭敬道。
“唉...”李祺叹了口气,“果然...”
“嗯?”小方不解的望着自家少爷。
“与你无关。”李祺语气有些郁闷,“去,把本少爷珍藏的酒拿来。”
“得令!”
话刚落,小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李祺的视线。
不多时,他便喘着粗气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大酒坛子。
然而还未等小方把酒坛子拆封,李善长的声音自厢房外传出。
“喝这么好的美酒,怎么不叫上为父呢?”
“父亲!”李祺一见来人,忙起身行礼道。
“嗯。”李善长点点头,坐到李祺面前,小方见状,忙给自家老爷倒酒。
“咕咚!”李善长也丝毫不见外,接过小方递来的美酒便饮了起来,“嗯,不错,好酒。”
李祺也接过酒轻抿一口,旋即笑道:“父亲来此,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嗯。”李善长点点头,看着李祺问道:“陛下封了你一个什么官职?”
“代应天府尹。”
“代应天府尹?”李善长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狐疑道:“你确定陛下封你的是这个?”
“是的。”李祺一脸认真点头道。
“唉...”闻言李善长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认真的打量了李祺几眼,“看来陛下还是没有放弃让你做女婿的想法呀。”
“嗯?”这次反倒轮到李祺有些疑惑了。
去做代应天府尹和做女婿两者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好像没有吧?
“陛下给你的金腰牌可还在?”就在李祺心中正疑惑时,李善长却突然没由来的道了句。
李祺脸上的表情一怔,父亲这个时候问这个干嘛?
不过见李善长一脸严肃之意,不像是在开玩笑,李祺想了想回道:“还在。”
“嗯,那就没错了。”李善长接过最后一盏酒,一口饮下,起身离去。
待走至门前时,李善长突然回首叮嘱道:“明天上任的时候记着把金腰牌带上,想来你应该会用得着。”
“父亲此话何意?”李祺不解道。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对了...”李善长顿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指着一旁伺候的小方,“顺带把小方带上吧,省的你小子被人欺负了。”
“啊?”李祺听的更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感觉自己上个任,跟上战场似的,还有人欺负自己?
“父亲能不能...”
李祺还要追问,然而话还未说完,却见李善长挥了挥手,“不行了,别说,这酒劲头儿真大。”
说着,李善长的身影已经逐渐消失,只留下屋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主仆两人。
不知为何,李祺心中总感觉明天就任好像对他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