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原的目光在那一串串名字中扫过,慢慢地蹙起了眉。
他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缓慢袅绕,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可看着看着名单,他却分了神。
直到指间的烟灼到手指,他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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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老大!老伏真说准了——那小子身上真藏了货。我们又再次搜了一次,这次在他身上找到了。好家伙,整整一包,可真敢贪,这人也太贼了,要不是兄弟机警,又狠狠修理了他一顿他都不认。
中年男子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这条信息总觉得哪里不对,正要思考时楼上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立刻回道:这件事情给他一个深刻教训即可,毕竟是弟兄,没必要做绝。
k:放心吧,老大,我们只是打断了他的腿,让他不敢再偷那东西,没有做的太过。
对面回了什么中年男子已无暇顾及,因为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楼上的一幕却让他火大。
一群仆人都围在门口,尽管她们是被房内扔出的东西阻拦住了,可在他眼里她们就像冷漠的看客一样围观他的女儿发病。
他的心一痛,抑着无边的怒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女仆,然后观察起卧室内东西被扔出来的频率。
“干什么吃的你们!没看到大小姐难受吗?一个个都跟木桩在这儿,不想干就滚蛋。”中年男子的身后,跟上了一位跛腿跛的管家,管家一上来就开骂。
听了这声吼,众仆从立刻忙碌了起来,收拾残局的有之,去拿大小姐药的有之,去拿急救箱的也有之。
中年男子听到了管家的声音,面色和缓地朝管家点了点头,趁着房间内扔东西的间隔时间走进了房间。
“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听话?”女孩拽住了一只猫的尾巴,一双灰色的眸子不见半分光亮,稚气未脱的脸上被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不深,却依旧在淌血。
被拽住的猫拼了命想逃,爪子刮过瓷砖,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中年男子看到女儿脸上的伤极为不悦,跟在他身后的管家接受到他的旨意,让人上前把猫打死——对于不听话的畜牲,便没了存在的必要。
小猫被人从女孩手里拿走又狠狠地掷在了地上,呕出一口血,软软地趴在了地上,已是快没了气息。
中年男子在猫被拿走时,就想上去安抚疯魔的女儿。
可下一秒,女儿却像预判了他的方向般,猛地看向了他。在一片昏暗中,明明瞧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吐出的话就如钢针般尖锐地刺入他的心脏——
“父亲,你看到了吗?就因为你,因为你搞那些东西,报应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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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听到那个名字实在太震惊了,以至于她什么时候被林妄被抱走都没印象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陈今年?”林妄拿出一包冻干,假装平静地问。
明殊有些纠结,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那为什么自从认识他后你便一直走神?”林妄觉得心里像冒出了无数个小泡泡,那些小泡泡不断上升,到某个高度就忽然爆了,不是疼,不是高兴,是一种微妙的酸,一种明知不明智却让他欣然接受的嫉妒。
明殊:……这怎么解释啊!陈令年就是陈苓初那个心心念念了很久却早已失踪的弟弟,自己走神不过是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遇上上辈子从未谋面却已熟稔名字习惯的人而已。毕竟陈苓初的心结都在弟弟身上了。
可她现在是只猫啊!她怎么会认识离南城相隔万里的人?怎么说?难道要说那是她上辈子听了几数遍的名字?他又会信吗?
陷入焦虑的明殊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尚薇薇那些事情上早就暴露了端倪。
又或者说在与尚薇薇相遇那时她还没有陷入进去,对林妄的感情不足以压下她对尚薇薇的思念,而现在,她喜欢上了林妄,变得得患失患、畏首畏尾了。
林妄等了许久,见小布偶仍在走神,难得不稳重了一回儿——他默默地收起了冻干,换了一包猫粮。
纠结的明殊并没有注意到林妄没收她小零食的行为,就着林妄的投喂吃了猫粮,她心里想着事情,吃起东西来没滋没味的,直到吃饱都没想起来自己没得到这周份的零食。
见小布偶稀里糊涂的,林妄叹了一口气,像是说服自己般:“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我跟她置什么气……”
重复了好几遍后,林妄将手掌放在小猫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揉。
揉得明殊连连后退。
林妄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伸出另一只截断了小猫的去路:“我不管你喜欢谁,反正你是我的猫,这点是不会变的。”
少年说完这才拿起剧本去角落研读了,离开的那叫个干脆利落,就好像先前蹂躏她的不是他一样。
明殊后知后觉在少年那句话里品出了酸味。她呆立在了原地,良久才咧出了一近乎笑容的表情来,看起来颇有些女干诈的味道。
等美够了,她才跳下了桌子脚步轻盈地走到林妄身边,揣着前爪趴在林妄身边,安静地听林妄读剧本。
林妄察觉到她来了,只是顿了顿,又继续读起台词来,如果忽略掉那只搭在她左腿的手的话。
听着听着,明殊便走了神,她想到了今天林妄的表现。
推开今天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思,明殊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林妄的表演,不得不佩服他在演技上的进步。
想到少年今天认真向她承诺的样子,真的,连她都要信以为真了呢!
“小男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明殊听到这个声音就烦,她看着林妄起身开门,气得一把抓住自己的尾巴,刚想下口咬咬解气,又怕疼得犹豫了下,改为了打滚灭火。
门一开,佘盏那张招摇过市的脸就显露了出来。
“见到我开心吗?”佘盏朝他眨眨眼。
林妄蹙了下眉——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刻意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