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芭蕉精树,除了浑身焦黑,流出绿色汁液外。
里面还有阵阵哀鸣声……
我刚靠近,黄毛就把那颗芭蕉花给打碎了。
那芭蕉花有脸盆那么大,现在就一条滴答着绿液的芭蕉茛。
“续哥,芭蕉花已经被我给打碎了。”
“干得漂亮,让我劈了这树!”
说完,我举起桃木剑就要劈。
可芭蕉树震荡,阵阵绿气弥漫:
“公子不要,公子不要杀我……”
听到这里,我和黄毛乐了。
刚才还那么凶猛,要吃我们。
而且那芭蕉精的舌头,都差点伸到了老子的嘴巴里,你现在求我不杀你?
而且,这芭蕉一旦成精,便会无休止的吸食活物精气。
特别是男人精气,如果不加以制止,以后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你想多了!”
我狠狠的回了一句,举起桃木剑,一剑砍了上去。
“滋滋滋”绿色汁液飙溅。
阵阵痛苦的惨叫,不断从芭蕉树里传出来。
“砰砰砰……”
因为左手不好发力,我一连砍了十几剑,才把这棵芭蕉树劈断。
当芭蕉母树断裂后,阵阵妖雾弥漫,开始扩散消失。
也没了芭蕉精的声音。
但如果放任不管,等新的芭蕉树长出来。
那么这个芭蕉精,又会再次出现。
不过现在,我们放心多了。
至少,我们已经安全。
芭蕉精已经被压制。
“搞定了续哥。”
黄毛惊喜的开口。
“是啊!搞定了,任务算是完成了。
但别歇着,周围的火越烧越大,咱们得尽快灭火。
一旦这些火焰烧过了崖壁,或者从那边的风口烧到了外面,就没办法制止了……”
我开口说道,没打算休息。
黄毛看着我浑身是血,一只手还拖着:
“续哥,手臂脱臼了吗?”
“是啊!问题不大,等灭了火,回去医院掰过来就成。”
我无所谓道。
只是脱臼,又不是骨折,问题并不大。
可黄毛却急忙道:
“不用,我会正骨。你忍一忍。”
说完,就要来给我正骨。
听到这儿,我还很惊讶。
但黄毛这么说,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点点头:
“来吧!”
黄毛先检查了我的胳膊,确定只是脱臼不是骨折后。
拽着我的手臂一扯,往回一按。
只听“咔咔”两声。
“啊……”
一阵疼痛传来。
但随后,就见黄毛笑道:
“好了,试试。”
听到这里,我活动了一下。
发现手臂真的可以活动自如了,但肌肉的拉伤还有,已经浮肿。
但这都是小问题。
“可以啊小龙!”
“嘿嘿嘿,小问题。
我以前跟着村子里的老中医,做过两年徒弟。
但天赋太差,学不了,就出来打螺丝了。”
黄毛笑着开口。
没想到,黄毛以前还有这样的经历。
但现在手臂恢复,也不能闲着。
“这芭蕉根,咱们一会儿再来捣碎,先去周围灭火。
风口那边,必须砍出隔离带……”
我指挥着。
然后将工具包里的折叠铲拿了出来,开始分头行动。
这里是芭蕉林的一处凹地。
三面都是崖壁,中间是个水潭。
只有一个出入口,也是风口所在。
我二人迅速行动,率先去风口,砍出了一个隔离带。
避免火焰烧出去,将外面的芭蕉林乃至整个山给引燃。
然后去往其余三个方向,开始灭火。
咱们也占了一点运气,这里地形限制了火焰的扩散,算是走了狗屎运。
加上今晚没刮风,不然想要灭火,可就难了。
咱们二人,在这凹地水潭边上。
灭了整整四个小时的火,才让火焰熄灭。
此时一眼看去,整个凹地水潭附近,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中间还有一些火焰余烬。
不过周围,已经没有了引火物,这问题不是很大。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加上还有伤,我和黄毛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会躺在地上,几乎不想动。
“续、续哥,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吧?”
“还、还不行,芭蕉根还没捣碎,继续干。”
我说完,努力的站起身来。
这一刻,只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太累了,感觉到了体力的极限。
灭个火,比打妖怪还累人。
我和黄毛,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来到之前芭蕉母树的位置。
这才多久?四个小时而已。
可我们再次来到这里事儿,惊讶的发现。
这被砍断的芭蕉树边上,又重新长出了一棵,半米高的芭蕉小树苗。
“卧槽,这快就长出树苗了?”
“是挺快,但已经没意义了。”
我冷冷开口。
树苗震动,那个芭蕉精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二位公子,我知道错了。
饶过我吧!
以后,我就好好的做一棵芭蕉树。”
“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冷冷开口。
结果没等芭蕉精再次回答,黄毛一脚踩了上去。
“不……”
一声惊呼。
“咔擦”一声,新长出来的芭蕉精小树苗,一脚被黄毛踩断。
“呸!”
黄毛吐了一口唾沫。
我抽了口凉气,也不再犹豫,拿起铲子就开始掘土。
随着土壤不断被挖出,这棵芭蕉精树的根茎,也被挖了出来。
很大一坨,洗脚盆那么大。
而且也是火红色的,还放光。
但被我们几铲子下去,全捣碎了。
妖雾升腾,不断消散……
生石灰没了,这一次搬来了一块大木头扔进去烧。
直到里面彻底烧成了灰烬。
黄毛用阴阳眼确定,周围一切恢复正常,四周妖雾散尽,我们才真的舒了口气。
这个任务,真的难。
我和黄毛奋战一夜,差点就没了。
但好在是,完成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
再过一会儿,天也就亮了。
“回吧!”
我招呼了一声,背着剑袋,开始往回走。
等走出芭蕉林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二人点了根烟,吸了口,准备往外走。
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不远处的青石上,有一颗被掐灭的烟头。
看着还很新……
我很确定,我和黄毛肯定没去过那块石头附近。
这荒郊野岭,还有谁在这里抽烟?
看样子,就这一两天的烟头。
“黄毛,那烟头是你扔的?”
我指了指那烟头。
黄毛看了一眼:
“没啊!我们都没从那边过,那烟头怎么会是我扔的,怎么了?”
“就是看着奇怪,不是你,不是我,还能有谁?”
我疑惑道。
黄毛不以为然:
“别那么紧张,可能就是护林员,经过的驴友啥的,一颗烟头而已,走了回去了。”
说完,黄毛打着哈气往前走。
可我,却感觉怪怪的。
但这一颗烟头,除了代表这里有人经过外,好像也证明不了其它什么。
迟疑了少许,也没在周围发现什么异常。
也只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