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算醒了。”隐含喜极而泣。
“我睡多久了?”初荷眼神迷茫看向隐含问道
“夫人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了?”初荷这才察觉到自己处在晃荡不稳的环境中。
“我们这是在哪?”
“夫人,我们现在在船上,哥哥说京城不安全,要带夫人去邬羡国,巫羡国就是我和哥哥的家乡…”
隐含说着突然停顿,有些心虚的看向初荷,夫人从他们从何而来,给了她与哥哥足够的信任和尊重。
可自己至今都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夫人。
“你们的家乡?”初荷喃喃自语重复了一句。
一时没想起,这意味着什么,半响突然一顿,猛然间抬头看向隐含,“相公…是真的…真的…”她没有办法说那个死字。
那个字对于此时此刻初荷,无比的恐惧无比抗拒,她甚至怨恨为什么会有死亡这样的字眼。
隐含看初荷这般模样,也心疼不已,眼眶泛红哽咽道:“夫人莫要再伤神,小心伤了身子。”
初荷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半响初荷缓缓问道。
“相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说着便要起身,人人都说相公死了,可死不见尸凭什么要她相信!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也不能相信啊!
隐含上前扶起初荷,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夫人,你现在体虚不宜走动。”
“我已无碍,带我过去吧!”初荷打断她要阻止的话。
两人来到船尾的房间处,守在门外的两侍卫见到初荷过来,连忙行礼。
初荷不认识这两侍卫,疑惑的看向隐含,隐含连忙解释道:“这两位侍卫大哥是顾小将军的人。”
“顾景?”
“是”
初荷又看向两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便推门而进。
房内除了一副棺木,冷冰冰横放在中间,并没有其他如何供品。
初荷抬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伸手抚上棺盖,深吸一口气,她犹豫了,她不敢看她害怕里面真的是寒铭瑄。
在一番心理斗争后,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移开棺盖,棺盖很重,初荷又刚醒,就算她使了全力,也只移开一条缝隙。
紧随其后进来的隐含,实在不忍心见她这般,便上前将棺盖轻轻一推便推开。
“夫人,”隐含看向依然闭眼的初荷,小声唤道。
寒铭瑄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腹部早以没有了起伏,初荷仿佛看到了那个夜里在家门口昏过去的肖五郎。
那个不顾自己残喘的病体,也要站在路口等自己回来的肖五郎。
原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救回他。
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的命运,他只是从前世魂归今生。
初荷轻轻握起寒铭瑄的手,喃喃细语道:“竟然你能因我从前世魂归今生,那再来一次又何妨?”
隐含震惊看向初荷,“夫人你在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初荷摇了摇头,冲隐含微微一笑,你去准备一些吃食,我想和相公独处一会儿。
隐含犹豫不决,“夫人…”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快去吧!”初荷看出她脸上的担忧,打断她道。
隐含看了她半响,最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