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坐回凳子上,疲惫的揉揉眉心,“只怕我们今天扣了她,明日便满大街的流言蜚语,相公被抓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们太轻敌了,竟一点防备都没有。”初荷懊恼的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
初荷看了一下天色,估摸着再过一个时辰便天亮了,隐忠却迟迟未回。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可怕,初荷与隐含两人无数次的伸头挑望,终于在天快蒙蒙亮时,匆忙出现在两人面前。
初荷立马迎上前问道:“怎么样?皇上可有说什么?”
隐忠摇了摇头,“皇上不在皇宫,我又去了一趟贤王府,贤王也不知所踪。”
初荷身子一震,怎么可能!
皇上和贤王在这关键时刻一起玩失踪?
初荷紧咬嘴唇,她该怎么办?相公的性命,肖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她该如何救?
不对!初荷突然想到什么,“你去了一晚上,你还去了哪?”
“夫人,我还去找了公子,二皇子对公子连夜动刑,公子让我带着你们离开京城。”
初荷心中一紧,急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他呢?相公想干嘛,他以为牺牲他一人,我们都能逃的了吗?”
隐忠神色犹豫,不知该不该与夫人说,低头沉默了一下道。
“公子在我赶到时,只剩下一口气,交代我照顾好你后便…去世了!”
“什么?”初荷身子一颤,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嘴巴张张合合,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边摇头边后退,“怎么可能…你是在和我说笑是不是。”
见隐忠依然不为所动雏在那,心中那一丝希望瓦解,突然冲上前抓住隐忠的手,“你说啊!…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一定是对不对?”
隐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初荷像疯了一样,抓着隐忠竭斯底里。
连忙上前扶着,带着哭腔心疼喊道,“夫人,夫人别这样!”
经这一闹,良氏等人也闻声而来,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良氏,眼前一黑直直倒地不起,除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初荷,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这一夜寒家人心惶惶,肖家几兄弟各怀心事,抱怨着初荷和寒铭瑄害他们陷入这危险之中。
话里话外无一句,为寒铭瑄遇害而伤心的话。
隐含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初荷,再看看肖家几兄弟势必要说法的架势,气愤不已,“我真,替我们公子不值,最后的时候还替你们安排去处,可你们一个个的还是个人吗?”
“隐含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在老家好好的,他们非得把我们弄来。”刘桂花不服气道
“就是,我们不让娘去见那两个,他们俩夫妻就支开我们,偷偷带娘去!”二嫂也不甘示弱道。
“就是”
一群又是附和,闹哄哄你一言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初荷冷眼看着眼前一群人,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他们说的没有错,都是她害了他们,害相公丢了性命。
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人心总能换人心,只要他们对肖家一家人好一点,他们总是一家人。
她错了错的离谱,因为有自私的人只会想着自己。
“不要吵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只见良氏由一婢女搀扶着走来。
站定后,及其虚弱对初荷说道:“孩子,是娘不好害了五郎。”
初荷瑶瑶头,并没有说什么,良氏又转向众人,语气冷漠道:“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儿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