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境,自家便宜二叔好像就是莽牛境,身具两头莽牛之力。
满月的时候,他兴致大发给他表演了一个现场版的托梁换柱。
大约,吊打两三个王重阳是没问题。
刘云回忆了一下马钰印象里王重阳的实力,眨巴了下眼睛。
或许是四个也说不定,自家便宜二叔虽然说技巧不足,但一力降十会。
自家老爹刘大胡子,和三叔刘三胡子神神秘秘的,他几次打听也没问出来。
伏虎境,虽然说,用来做称量单位的异种黑虎已经灭绝了,但实力最差的伏虎境打十个刘二胡子一点问题也没的
刘家家传的一套气血呼吸法,具便宜老爹说是从军中流传出来的残缺版本,也是刘家在青山县赖以安身立命的资本。
当然,作为刘家的独苗,这套呼吸法肯定会传给他的。
天地为炉,气血为碳,这呼吸法便是火,百炼千锤,将人的肉身锤炼的搏虎擒龙,不逊于莽荒大陆的任何异兽。
刘云坐在花园石凳上,细细思量着记忆里功法和气血呼吸法的优缺点。
气血呼吸法和龙蛇世界国术差不多,都是壮筋骨体能,凝炼劲力一体,杀伐无双。
射雕世界中的内功心法,则是走人体三宝的路子,炼精化气,将肉身经脉打通,破开天地玄关,借用天地力量,倒是对肉身修炼不太注重。
偶尔出现几门横练外功,不是太肤浅,就是走的由外而内的路子,一旦走通了,反而对外功便疏忽了。
这两者到有些游戏里法师和战士的区别。
“少爷,该用膳了!”
一个俏丽的丫鬟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过来。
精致的瓷盘,托着一小份羹汤,一碗灵米,两碟娇翠翠的青菜。
刘云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象牙箸,小口就着青菜吃着米饭。
“少爷,三爷来了!”
门房小厮话音未落
一阵哈哈大笑声已经传进刘云耳朵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腾在了半空。
“小肉妞,想不想三叔我。”
刘云翻着白眼,双手死命推着眼前吐沫星子乱飞的大嘴。
“三叔,都说了,我叫刘云,不叫什么肉妞,这是什么小名,太难听了。”
“难听?”刘老三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不可能啊,这可是你三叔我给取的名啊,肉妞肉妞,多好听啊。”
果然是你起的,刘云已经无力吐槽,好歹也是三班捕驿班头,放在前世,也是堂堂一届公安局长,这文化水平,真的有待提高。
一身便装的刘老三抱着刘云在花园里散步,手时不时摸出一两件小玩意,逗着大侄子。
刘云看着递到眼前的纸糊小风车,有些无语。
“呼!”
刘云用力吹了口气,小风车嗖嗖的开始旋转起来,纸绘上的小人快速动作起来,和小电影似的。
“呼”
刘老三在庄园呆了半天,傍晚天黑时分便离开了。
诺大的庄园,皆是刘家的心腹腹,这也是刘老实把刘云安排在青年镇的原因。
八年下来,自家便宜老爹具体是做什么的,刘云摸的已经八九不离十。
刘老三,也就是自家三叔,青山县的三班捕驿头领,在县城官面上,就是县尊大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刘老二,刘云和他见面的次数很少,刘家一些不方便的事都是他出手,带着一帮心腹在大青山见了个别院,额,寨子。
至于自家便宜老爹,明面上是青山商号的东家,实际是算是青山县半个话事人。
“当个二代的感觉真不错。”
感受着一股股温热的气在体内四肢百骸间流转,刘云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感叹。
金关锁玉功进境比马钰记忆里提高了三成,效果提高了至少一倍。
自家小身板按照马钰自己来练的话,现在至少相当于他苦修十年的内力修为。
穷文富武,古人诚不欺我。
自家这副身体,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泡各种药浴,每日上等的吃食药膳供养。
不说别的,一碗灵米就足够普通人一家五口半年的开销。
而这种在郡府也只有少数大户人家才吃的起的东西,只是他日常的主食。
豪强,盘踞在地方,名副其实的地头蛇
刘云记得大学历史课,研究过这块,课本上写满了豪情的危害,阻碍社会进步发展,阻碍皇权下乡。
封建历史外戚掌权,后宫干政,武将造反,文官误国,而豪强世家是怎么也绕不开的话题。
就像黄四爷,在小小的鹅城,他就是天。
不过做豪强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习武练功,吃饭,睡觉,变成了刘云的日常。
家传气血呼吸法要到十二岁才能修炼。
外功以他现在不逊于成人的体质,像金钟罩,铁布衫练起来应该没问题。
不过考虑到毕竟有一定风险,影响发育,刘云果断先把它放在一边。
千金之子不座垂堂
刘云把精力都放在了金关锁玉功和钓蟾劲上。
练武厅,青石铺地,大青山上好的石料搭建,材质比精铁还要硬三分。
推开三尺厚的石门,刘云走进了坑坑洼洼的石室,打量了一下,走到供桌前取过火折子,拿出一根食指粗细的昏黄香,插进香炉里。
提神醒脑的清香弥漫在练武室里
双手虚握,刘云的身影在石室中闪烁挪移,空气中不时发出爆竹也似的爆裂声
一套少林小十字拳打完,刘云调整了下呼吸。
深吸口气,调动五脏挪动,搬运气血
“咕咕咕姑姑”
一声蛙鸣声在石室内回响起来,一开始很细微,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整间房间里到处回荡着蛙鸣。
月上中秋,刘云缓缓睁开双眼,火烛映衬下,一抹精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耳朵里清晰的传来屋外丫鬟的呼吸声
“少爷,该用晚膳了!”
小梅站在练功室外焦急的跺着脚。
少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跑到这练功房里玩。
而这个练武室老爷明令禁止下人进入。
眼看天色已晚,大老爷和夫人又都在县城,她一时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