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的用行动告诉她。
这件事不丑陋。
也是他一点点的用余生在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了。
他一直很用力的在爱着她。
“真的,好了么?”周岁淮低着头,看着扁栀的表情分外谨慎。
扁栀点头的下一秒,很清楚的看见周岁淮的眼神里狠狠一暗,而后,她被放倒在床上。
夜色很重,喘息声沉沉从屋内传来,再缓缓的被揉散在夜色中。
隔天一早。
周岁淮在楼下给扁栀做早饭的时候,元一宁跟周国涛过来敲门的。
他们没想到周岁淮会在家。
所以进门之后愣了一下。
周岁淮很久没跟他们单独在一个空间里了,猛的见到,元一宁跟周国涛的情绪顿时有些微妙。
“岁淮,今天没拍戏么?”元一宁想开了口。
昨天的新闻他们看见了,也看了下面的评价。
扁栀豪掷好几个亿给周岁淮做了枚戒指,说来不好意思,他们家掏空了,也拿不出这样的东西送给扁栀。
元一宁看着原本给周岁淮准备娶妻的珠宝,有一瞬间的沉默,可又觉得,她准备的这些,应该给扁栀。
所以一大早过来了。
周岁淮原本在厨房烤面包,见元一宁他们进门,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
“嗯,昨天中秋,回来跟小乖一起过。”
元一宁捏着水杯的手在这一刻顿了一下。
周岁淮是很注重节日的人,从前的每一个节日即便在忙碌也会回家,也如今,却好久没回去了。
他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帜却反而把人推出去好远。
(
周岁淮是最贴心,最心软的小孩,如今,却跟他们这般疏离起来。
元一宁心里有些难过,她今天有点感冒,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嗯,”她也没什么立场说出责怪的话,很奇怪,面对扁栀的时候,他们反而比较好开口,可面对周岁淮,终归有一抹尴尬萦绕,“挺好的。”
周岁淮点点头。
一时间客厅无声寂静下来。
“你在给栀栀做早餐是吧?”
元一宁最终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周岁淮点头。
元一宁:“那你忙吧,”扯了一抹不尴不尬的笑,元一宁摆摆手,“我们就是顺路过来走一下,那个,你先忙。”
周岁淮看了他们几眼,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好。’
周岁淮去了厨房。
元一宁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抬起头,客厅的阳光重组,周岁淮很高,阳光的碎影从头顶上方洒下来,落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剪影,挺括又沉默。
话说完了,就应该走了。
可元一宁没舍得走,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透过电视看周岁淮,她最得意,也曾经最孝顺的小儿子。
周岁淮总是嬉闹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喜欢玩,也喜欢闹,很爱贫嘴。
从前,她只希望这孩子稳重一点,别一点没个正形,可如今周岁淮真的变成了想象中的样子,她却不习惯了。
她忽然很怀疑从前的周岁淮,嬉闹,懒散,富家贵公子的讨骂一句:我就想做个小米虫。
这种类似的话,她好久没听见了。
周国涛扯了扯元一宁,示意她应该走了。
元一宁找不到理由继续呆下去,可也确实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