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门正色道:“你是嫌昆仑派掌门人之位吗,昆仑派乃千年名门,多少人想尽办法,挤破脑袋想当掌门,而你竟然嫌弃。”
沈兰居急得跺脚,道:“不是的,何掌门,我有婚约在身,不能在昆仑派久留,最终我是要回家嫁人的。”她便将跟豫章王萧宗的婚事说了。
何掌门叹了口气,道:“还有此事,原来你俗心未了,此乃造化弄人,那真是遗憾之至了。”
沈兰居道:“何掌门,对不起,之前没跟你说起,我来学武是为父报仇,报完仇后,还是要回去的。何掌门定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选。”
何掌门道:“没事,料想冥冥之中,一切之事自有定数。”他转过身,缓缓走出大殿。
剩下沈兰君一人在大殿中,沈兰君朝四周拜了拜,道:“历代前辈别怪我噢,不是我不相当掌门噢,我也有难处的,我现在走了,下次带好吃的来拜你们。”一溜烟的跑出殿去。
她跑到杏林中,见徐遥容在练剑,使得是寻常的剑,她笑道:“师父,你的伤好了?你的剑还没找到?”徐遥容笑道:“恩,我已经恢复了,剑怕是找不回来了。”
她道:“师父,你这丢三拉四的坏毛病得改改。”
徐遥容道:“怕是改不了了,你这是去哪里?”
沈兰君朝他做了个鬼脸,道:“回家去。”
神女峰一役,风云过后,她经历生死劫难,最想回家见母亲,在林中施展“恍生咒”,回到苏州家里。
母女两见面自是开心不已,无话不谈,三夫人拿出书信,道:“兰儿,王爷差人带来了书信。”
沈兰君心中欢喜,立马拆开书信,只见信中皆是萧宗对她相思之言,在信末尾处有一句话:“父皇已恩准我出兵,北伐北魏,你义兄为先锋将军,亲自调集了兵马,兵马已将至徐州,你可速速来扬州协助我,此兹事体大,勿忘勿忘。”
沈兰君心道:原来要打仗了,宗哥哥让我去帮他,我要去吗?她陷入了沉思。
她回到了昆仑山,一直在想这事。晚上,她来到杏林中的石碑处,见到徐遥容,说道:“师父,我来向你告别,我要走了。”
徐遥容抬起头,道:“你要去哪里?”
沈兰君道:“王爷要出兵讨伐北魏,让我去帮他。”
徐遥容望着石碑,道:“让你去帮他,是要跟他一起去打仗吗?”
沈兰君点点头,道:“宗哥哥是我未来的夫君,打仗凶险万分,此去生死难料,我是要去陪着他的。”
徐遥容道:“好罢,我也陪你一起去。”
沈兰君道:“师父,你去干甚么?”
徐遥容笑道:“你武功太差,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师父当然要来保护你。”
沈兰君道:“可你在‘神女峰’受的伤还没痊愈。”
徐遥容道:“谁说的,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明日跟掌门和你的各位师兄告别后,就出发去扬州。”
沈兰君道:“嗯。”
第二日,沈兰君和徐遥容收拾好行装,来到大殿,她遥见殿前花树,红绿依旧,心想此趟去扬州,恐怕回不来了,她去向掌门和诸位师兄告别。
沈兰君道:“何掌门,弟子令你失望了,弟子和师父下山,去相助豫章王收复徐州故土,今日匆匆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们后会有期。”
何掌门心知她说的失望是指推辞掌门一事,道:“兰君,其他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你为国出力,要保重自己,早日回来,我和你诸位师兄等你。”
诸位师兄念念不舍,张林耀道:“小师妹吉人天相,定能从战场上凯旋而归。”
高景澈道:“小师妹,战场上风云诡谲,你要多加小心。”
沈兰君点点头,她心知战场凶险,稍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
她和师父两人走出山门,施展“恍生咒”来到扬州,徐遥容曾到过扬州,在扬州城外大树下留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