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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缠绕在一块的蛆虫。

沈漾看的生理不适,老农倒是一脸严肃,上前抓了一把仔细观察。

“就是这玩意,刨吧,继续刨。”

山上的动静很快引起更多人围观,有细心的妇人送来茶水馒头。

毕竟砍树也是个体力活。

更多的虫卵被找出来,沈漾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李三护坐在地上,王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农还在画圈。

他低下脑袋,“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村里天天都有人看着。”

沈漾听见说话回头,王之蹲在李三护旁边,“是不是砍树的队里有人使坏。”

目光巡视那群砍树的年轻人。

因为绰子厂停产,有离的远的工人,已经回家了。

留下的都是村里的工人,他们吆喝着口号,一个个卖力的很。

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

沈漾的绣花鞋上沾着泥土,她站在两个人前边,安慰的话说不出来。

“李三叔,虫灾出现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三护吐出一口浊气,“这虫灾是突然出现的。”

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那天的情况。

场子每天砍树都有固定的数量,工人会记录树林的生长情况,然后汇报给李三护或者王之。

成片砍完之后还要补种新的。

那天正好是李三护带人上来砍树,在山脚下看到飞舞的虫子,李三护没有放在心上。

当时还和旁边的人开了句玩笑,说秋后的蚂蚱,这些虫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可越往上来,越是不对劲。

密密麻麻的虫群开始打脸,李三护用袖子赶走几只,立刻带人往上跑。

就看着原定下来今天要砍的树林上边,全部爬满虫子。

当时工人都傻眼了,昨天还是干干净净,仅仅一夜。

他们立刻驱赶,又拿斧子把捉到的虫子全部弄死。

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虫子越来越多,最后更是控制不住。

沈漾双手垂在身侧,“所以,第一次出现大批量的虫子,其实是在当天要砍的树林里。”

李三护点点头。

沈漾若有所思,“虫子怎么会知道那批木材是正好要用的。”

李三护立刻从地上蹦起来,“漾漾,可不是我做的,我真的就是上来带人砍树,突然出现的。”

他急忙解释,沈漾安抚性的点点头,“我知道,李三护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疑惑,每天的汇报除了你和王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李三护皱紧眉头,“统计的是他,栓财。”

他喊了一声,栓财从人群里出来,因为砍树费体力,栓财把棉衣脱了,单薄的秋衣下边还能看到起伏的肌肉。

“咋了,李三叔。”

李三护问起每天汇报砍树的事,栓财挠了挠头发,“这不都是按照厂里的要求,砍树也得看粗细。”

“这玩意也不是啥保密的,谁想跟着谁跟着呗,不过记录的本子我没给别人看过。”

他信誓旦旦。

越来越多的虫卵被找出来,人群都在讨论,地面挖了个坑,里边白色蠕动你。

老农如同指点江山的将军,指哪挖哪,树干整整齐齐的摆放。

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沈漾努力绷直后背。

“如果是一夜之间出现,我们怀疑有人故意放的,但前提是树干都是厂里写的,这人怎么会知道。”

栓财手上的斧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他似乎想到什么,“对了,头一天厂里来个找活的,我去叫李三叔的时候,本子就放在桌子上。”

“等我和李三叔过来,他人就走了。”

因为有点奇怪,栓财回去还跟家里人说来着。

沈漾这一提他突然想起来了。

沈漾立刻追问,“找活的,长什么样子,你认识吗。”

栓财嘶了一声,“个头不高,脸黢黑,穿了件挺旧的袍子,肩膀上还有两坨跟鸟屎一样的白色。”

他回想更多的细节,“我不认识,但他手指好像和别人不一样,老是不自觉的缩在一块。”

栓财比划了个姿势,类似后世脑血栓的后遗症。

沈漾点点头,“不是咱村里的人。”

栓财应了一声,日头渐渐西移,夕阳的红染了半边天空。

如果真是这人放的虫,他肯定会来看看后续,往前李三护叫人守着后山不让上来。

今天沈漾一回来就大动干戈,如果男人关注着后山。

肯定会接到消息,沈漾冲着王之抬手,小声说了几句。

王之不露声色的点头,从小路下去,栓财站在沈漾半步远的距离。

“漾漾,你是不是有啥线索了。”

沈漾无力的勾起唇角,“等等看吧。”

今天整片山上肯定是挖不完了。

月亮隐约爬上树梢,太阳落幕。

村民举着火把,沈漾和老农站在坑洞前边,虫子足足有小半个坑,老农双手撑着膝盖。

“光是养这些虫子,都得不少费劲。”

“烧了吧。”

随着他话音刚落,两个火把丢进坑里边,点燃的树叶滚烫,虫子蠕动着往外爬,老农拿脚一踩一个准。

地面上是绿色的液体。

坑洞散发一股焦香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臭味。

沈漾扇了扇风,往后退了半步。

确保所有的虫卵全部死了,村里的村民自发组织巡逻。

沈漾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安排老农在场子里的宿舍住。

李许氏拎着篮子,沈漾刚抱着柴火进厨房,“婶子。”

李许氏把篮子放在桌子上,“漾漾,你还做啥饭啊,婶子做的多,快来吃点。”

整的白面馒头,朝了四个菜。

晓得沈漾爱吃瘦的,肥肉都挑出去了。

“绰子厂那边你李三叔去送饭了,漾漾,你别着急上火,等找到谁下的黑手,咱说啥都得让他赔。”

沈漾的脸颊撑的鼓鼓的。

她乖乖点头,“我知道婶子,只要村里人没事就行,银子再挣呗。”

她自从开了这个场子。

真的是什么都经历过了,被火烧过,也被人害过。

李许氏叹了口气,“人心都是自私的,咱村里一过的好,外人看着羡慕妒忌,就想使坏,那么多的虫,他也不怕半夜把自己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