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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兵礼被抓之后。

程御操控大巫师,让他和南疆的国主建议。

由程御暂代杨兵礼的位置。

国主本来有些犹豫,直到程御反手掏出杨兵礼通敌卖国的证据。

据他所说,杨兵礼早就和大宁窜通好了,表面是安插探子。

实则处处给大宁通风报信。

国主大怒,当即同意程御接手海棠社,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

从皇宫离开,程御跟在大巫师身后,看着前边蹒跚的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这才刚刚开始。

不光是爹娘的命,自己当初受的罪,他也会一点点的讨回来。

程御从杨兵礼过往的信件里找到他和林平江的来往,那里边明明白白的记录着。

这些年林平江究竟给南疆提供了多少药人。

换来蛊毒,以此来操控朝中重臣。

程御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没有封皮的本子,按在沈秦端来的托盘上。

“这里面是林平江操纵的人员名单,杨兵礼留了一手。”

他毫不藏私。

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林平江的仇恨。

谢言川和沈秦对视一眼,沈大公子把本子递过去。

趁着谢言川看名单的空闲,沈漾小心翼翼的。

“那程大夫他们——”

提起爹娘,程御低了低头,“当初铁矿出事,他们需要杀鸡儆猴,我按照林平江留下的地址去过一趟后山。”

“在那看到了一个木头刻的墓碑。”

程御声音低低的,沈漾突然想起来。

她是给程大夫一家刻过墓碑,那时候以为程御也死了。

和谢言川一块,在累累白骨里找不到程大夫两口子的尸骨。

只能聊表心意。

小姑娘喃喃,“坟头下没有尸骨。”

程御点头,“我知道,今天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那座墓碑。”

就算手上沾满人命,程御也知道自己该感谢的人。

谢言川将本子放在桌子上,指骨在上边无意识的敲了两下。

“和父亲调查的名单差不多,有这个就好办了。”

夜色深了。

谢言川从座位上站起来,“程公子,大宁和南疆之间,谢家军听命君上保家卫国,但林平江,有你的这份名单,我同你保证。”

他眉眼清冷,语气郑重。

“林家在京城撑不到今年过年。”

程御身上的肉虫涌动,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沉默片刻,随后才眯着眼睛。

“我不在乎什么南疆,我只要林平江死。”

他重新带上黑色斗篷,整个人掩藏在黑暗里。

“我也会出手,桃花村后山的墓碑,只够这一次,林平江若是落在我的手上。”

他往门口走去,“你们也不用妄想我会将他还回去。”

客栈的灯笼晃了几下。

程御消失不见。

白月疏终于喘了口气,她和程御不熟,只知道是沈漾往前的好友。

可不管是谁,无缘无故受了这么大的罪,总是惹人心酸的。

她叹了口气,“程御好可怜。”

谢言川没有过夜,“备马,去京城。”

估计连小谢将军都没想到,沈漾来了之后,事情会这么顺利。

小姑娘的行礼都不用收拾。

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谢言川站在车队前边,表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

沈漾先开口,他马鞭搭在身侧。

“漾漾,让沈大哥护送你回旺苍县,京城近来怕是不安全。”

“若是不想在旺苍县玩,随商队先回明悟城,此间事了,从长计议。”

合计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去。

沈漾差点气笑了,她把行李箱放下,单手叉腰。

“卸磨杀驴、呸,过河拆桥是吧,谢言川,你怎么知道到京城就用不上我了呢。”

小谢公子吓了一跳。

“不是漾漾,只是怕打起来,届时顾不上你的安全。”

沈漾白了他一眼,“我去找三哥四哥,才不跟你们瞎掺和呢。”

有她这话。

谢言川嗯了一声,又嗯了一声。

“路上估计要赶时间,休息不多,辛苦的很。”

沈漾以为他又要阻止自己,小谢公子抿抿嘴,“我去给你多抱床被子,垫在马车里能舒服点。”

他快手快脚的离开。

白月疏贼兮兮的探出脑袋,“难得见谢公子这么贴心。”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把脑袋伸了回去,“算了,谢公子对漾漾一直挺贴心。”

赵克元闻言撩开帘子往马车里看看。

还有没有再放一床被子的空间。

从旺苍到京城。

这其中的路程比起明悟城到旺苍也不遑多让。

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车厢里放着冰盆,沈漾靠在柔软的被褥上,昏昏欲睡。

官道太过绕时间。

谢言川走的小路,只是偶尔趁着中午活着晚上能停下来休息片刻。

京城那边不断传来消息。

林家封了京城北门,放言是京城里进了别国的探子,为了皇上的安全,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

皇上如今根基不稳。

几个重要的职位还是在林平江的把控下。

他只能装作一无所知,谢诏连夜进了京城,不知道林平江从哪得到消息。

是以连带着南门也遭封路。

临近京城。

夏季的雨水说来就来。

乌黑的云彩遮住天空,树叶被刮的飒飒作响。

沈秦在前探路,看此情况,调转马头,他扯着嗓子。

“谢将军,恐怕会有大雨,路上不好走,前方有破庙,先进去躲躲吧。”

这山野之间。

路上都是泥泞。

谢言川抬头看天,“行,通知后边队伍,歇一晚上。”

马鞭打在马鞍上,沈秦抬着手臂。

“谢将军有令,雨前进破庙休整。”

沈漾听着声音撩开帘子,巨大的狂风吹的睁不开眼,四角的铃铛刮的缠在一块。

破庙藏在树木之间,豆大的雨滴打在车棚。

她扒着帘子,“也不知道这场雨到明天能不能停。”

昏暗的庙宇零零散散摆着几座掉了颜色的佛像。

暗一把地上的杂草拢在一块,留作晚上点火。

门后有把破旧的扫把,趁着兵将去后院放马的时候,赵克元把地上随意扫了一下。

白月疏拿袖子捂住口鼻,“云霄五岳神,这是什么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