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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吃不了辣。”

“沈大哥一会一块给他们带过去。”

还没开始吃饭的沈秦就觉着胸口一痛。

总有种吃别的就吃饱了的感觉。

位置摆的整齐,给艳娘留了个白月疏旁边的位置。

她一身纱衣,头上的蝴蝶发钗摇摇欲坠。

“这个吃法倒是新奇,是沈姑娘老家的吗。”

沈漾递给艳娘一双筷子,“夏天吃点凉的舒坦,艳娘姐姐尝尝看。”

她先吃的捞汁小海鲜。

浸泡了汤汁的海鲜又滑又嫩,一口下去仿佛会爆浆。

艳娘满足的眯起双眼,“今个给沈姑娘帮忙,算是帮对了。”

沈汉笑着给沈秦倒了杯酒,除此之外,沈漾还做了点果茶。

没熬果酱。

所以味道比较淡,正好用来解腻。

艳娘本来伸向沈汉的杯口立刻转向沈漾,“沈姑娘做的指定好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对沈漾的滤镜还挺深。

沈漾就笑,“明个给艳娘姐姐做冰沙,甜的。”

薯条大虾要趁热吃。

沈秦做为沈家老大,当仁不让的端起酒杯,“咱一家人还缺老三老四,许久没在一块吃个年夜饭了,今个就当补一补从前的。”

“干一杯。”

余下人跟着举杯,“干杯干杯。”

“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拜个早年啊。”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早生贵子。”

反正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还跟小时候一样,谁也不嘲笑谁。

酒是沈汉带来的。

晚上不用当值,沈秦多喝了两杯,满脸通红。

他躺在椅子上,抬头看月亮,“痛快,老二,你怎么上天了老二。”

沈老二恍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单手撑着脑袋,和面前的螃蟹对眼。

“大哥我在这呢,你看你脸红的,你喝多了。”

他伸手就要和螃蟹拥抱。

被艳娘拎着脖子,“喂,别乱亲啊。”

沈汉晓得自己亲错地方了,急忙道歉,他还挺诚恳。

就是嘴不利索,“不好意思艳娘姑娘,我喝多了,要不你给我道个歉吧。”

沈汉生的瘦。

一张脸常年在外奔波,不如沈漾白皙。

但沈家几个胜在眉眼好看,他就那么和艳娘对视。

艳娘手上一僵,沈老二还在喋喋不休的抓着艳娘给自己道歉。

沈秦哈哈大笑,一个没坐住,直接从椅子上掉下去。

还是红衣眼疾手快,从下边接了一把。

沈漾张罗着后厨赶紧熬醒酒汤,白月疏拽着自己的衣摆,“漾漾,沈大哥喝多了,谁给赵大哥和谢公子送饭啊。”

这会子时间也不早了。

沈漾抬头看看摇晃的树枝,有些不自信,“军营应该管饭。”

“吧。”

那边还没醒酒的沈秦突然听到军营,他睁大双眼,“漾漾,谢言川受伤了。”

沈老大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又指着小腿,“这里。”

随后一身胡乱的点了个遍,“全受伤了。”

随后才腰间取下腰带,这会子还挺准,直接丢进沈漾怀里。

“你去看看他。”

腰牌四四方方,沈漾有些犹豫。

白月疏眼神一转,“漾漾,我跟你一块去,咱就说是去送饭的。”

她想去看看赵克元。

红衣抬抬下巴,“主子,这边有我呢,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厨房送来滚烫的醒酒汤。

刺鼻的味道顺着烟气袅袅升起,沈漾把腰牌塞进怀里。

“等大哥二哥喝完我再走。”

艳娘手背青筋暴起,偏偏面色自然,“沈姑娘,我找人送你。”

一环扣着一环。

沈漾总觉着他们是故意把自己赶走似的。

门口马车在等,白月疏拎着食盒,一脸乖巧,“漾漾,走吧。”

夜色朦胧。

沈漾前脚出了院子,沈秦后脚坐直身子,他拿手抹了把脸。

“这样真的有用吗。”

沈汉吐出一口浊气,“试试呗,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艳娘晃着手里的折扇,“你们真的有点奇怪,原先不是不想让谢将军和沈姑娘在一起吗。”

沈秦双手搭在膝盖上,“不是不想,是不能让谢狗把我妹妹拐走。”

沈汉喝了两口清茶,“但我妹妹把谢言川拐走没问题。”

只有红衣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喝多了吗。

什么时候达成的地下交易。

主子,你快回来!

沈漾并不知道客栈发生了什么,马车的四角挂着香囊,用来驱虫的。

军营外的路不好走。

夜里就听着马车挥动马鞭的声音。

白月疏撩开帘子,“去军营还要出城吗。”

车夫应了一声,“军营驻扎在旺苍县外边,若是有敌人来犯,将军也好马上出军迎战。”

想起沈秦说的。

沈漾声音细细的,“大哥,边关经常打仗吗。”

她穿来十年,不晓得是不是明悟城离的远,倒是没怎么关注。

马夫手上的鞭子不停,“往前有谢将军在,蛮夷被打的不敢来犯,后来谢将军流放,南疆冒头。”

前边就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火光。

“好在有谢小将军,”马夫谨记老板娘之前的嘱咐。

“谢小将军以身犯险,打退敌军好几次进攻,自那以后,南疆也老实多了,就是——”

他叹了口气,一脸惋惜,“谢小将军受了不少伤。”

这总结似的感叹。

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白月疏单手杵着下巴,“谢公子好不容易哦。”

沈漾闭了闭眼睛,她原先觉着沈秦在骗自己,只是没找到理由。

现下听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随着马车摇晃。

食盒里的盘子撞在一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军营门口架起两杆长枪,身穿盔甲的兵将威风凌凌。

“干嘛的,军营重地,不可擅入。”

马车脸上堆笑,“大人,车里的贵人来找谢将军的。”

他有意露出身后,帘子从里掀开,露出一只细白的指尖。

上边托着的是沈秦的腰牌。

兵将立刻收起长枪,双手抱拳,“原是副将,请。”

“谢将军在最中间的营帐。”

马车往里。

夜里天黑,除了巡逻的兵将,其他的都已经回去了。

车夫熟门熟路。

把马车停在中间最大的帐篷,他翻身下来。

“沈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