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间青楼,都属玉州顶级娼寮,天香楼在城北,离城厅最近,背后有官府撑腰;倚春楼在城中,与坊市相邻,与我们商界多有关系;凝翠楼却不在城里,乃是离外城十里一处幽静山庄,这家比较神秘,老夫也不知其底细。”秦晚默默记住位置,到时少不了都跑一趟。
“天香楼管事的,人们管她叫秋娘,为人泼辣得很,从不肯吃半点亏。曾经有京中官家少爷,在天香楼与一红姑娘相好,带着她私逃,秋娘点齐人马直追半个萼国,路上将人截住,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进京里,坑了对方老爹过万灵石。经此一役,天香楼的姑娘再也没人敢动一根毫毛。”秦晚听了啧啧称奇,此人的行动力和魄力简直不逊须眉,看来十分不好对付。
“倚春楼主持名露华,相较秋娘要和气得多,别看她面善,却极精赌技。曾有别国知名千术团伙,想到倚春楼讨生活,赢了数万灵石,仍口出不逊,逼露华出了手。最后每人是留下拇食二指才走的,所说临走时都搞不清楚到底输在哪里。”
秦晚心道,化身欠的最大一张单子,便是这倚春楼的,说不定也是着了对方的道儿,所谓嫖赌不分家,这青楼中兼营赌业,简直是杀人不带刀。
“凝翠楼嘛,老夫知道的信息不多,山庄庄主自称婉灵,未曾在人前露过面。这家开得最晚,营业仅半年,却颇为特别。”“哦?”“据说这间青楼,不接待凡人。任你是高官显贵,富商巨贾,都不得其门而入,只有修士才得缘入内。”
秦晚称奇道:“修真人士,本就淡泊自存,男女之事,更多为调和阴阳,在这上面疏懒得很。她这么做生意法,岂不是本钱要赔光?”许仪点头道:“这正是这家青楼奇怪的地方。小哥可知,自凝翠楼开业以来,玉州修士,但凡只要去过一次,便如上瘾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光顾,食髓知味也不过于此。若是未够开销,便四处找钱,旁人问他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个个都笑而不言。”
秦晚霍然而惊,问道:“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许仪摇摇头道:“有心人检查过这些恩客,身体、神智都没有丝毫问题,这也是凝翠楼让人看不透的地方。”
“所以三家青楼,没一个是好惹的,万不可因为她们从事职业便轻看对方。”听了许仪的嘱咐,秦晚唯唯称是。“不过既然小哥与她们是银钱纠葛,那倒还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秦晚心道你倒说得轻巧,我身上背着山一样巨债,感觉问题很大。
“却不知欠了她们多少,若是需要鄙行借贷,公子我倒是信得过的。”许仪终于问到核心,秦晚哪肯欠他人情,随口答道:“多谢掌柜美意,为数确是不少,我这次来,也是想着借换宝大会,将手中驻颜果卖个好价钱。”
听到有生意,许仪商人本色立刻显露出来,他说道:“这驻颜果虽说对修行无益,却是无数女性梦寐以求的奇珍,公子手头正紧,我就不求回收了,你若交给鄙行代卖,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不过有一说一,二十万一枚起价,多卖的灵石鄙行抽佣二成,可行?”
秦晚自是乐得让专业的人做专业事,当下交付了三枚驻颜果,又取了新面具,顺便买了一堆中阶符纸灵墨,出手掉从前高从白处捡回的用不上的灵器,换得数千灵石,便出城回到自家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