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关上门,沈茵当着方兰花的面,从衣服里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帕。
“这是我以前在钟府里攒的,都是我自己做生意得来的,跟钟家没有关系。”沈茵说着,打开手帕,把里面包裹着的东西给方兰花看。
一对小拇指粗细的金镯子,上面雕着花开富贵,三个造型简单的金戒指,一条成色一般玉佩,还有几块碎银子。
方兰花目瞪口呆,钟家昨天送人过来的时候就说清楚了,沈茵被抱错进钟家时什么都没有,离开钟家自然也必须“干干净净”,没想到她还留了这么多好东西。
她哪里知道这是沈茵在空间堆放珠宝的角落里翻出来的,已经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了。
“这…”方兰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金子,更不要说玉佩了。
沈茵不由分说把金镯子和金戒指塞进她手里,“娘,你偷偷把这些拿去换了给爹好好治病,也顺便改善改善家里的生活,别给人洗衣服了,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她得让这个穷困潦倒的家富裕起来,首先就是要治好沈大牛。
方兰花想推辞,但听沈茵提起沈大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沈大刘的身体之所以拖了这么久还没好,还不是穷给闹的。
沈茵搂住她的胳膊轻声安慰,“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方兰花嘴唇动了动,话还没出口眼泪就滚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茵茵…你受苦了…是娘没用…”她抱着沈茵,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一次性哭出来。
沈茵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莫名泛酸。
早饭吃的是稀得能照见人的粥加一小碟小鱼干,方兰花做小鱼干的手艺很好,沈茵一口气给吃光了,心里有了一个让沈家挣钱的主意。
吃过早饭,方兰花提着篮子避着村里人去了镇上,沈茵独自留在家里。
沈家不大的院子破旧不堪,沈大牛躺在主屋的床上,暂时还不能动弹,沈茵进去瞧了瞧,发现他精神头还可以,就跟他聊了几句。
沈大牛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当年钟家的船在海边出事,他帮忙救下一船人,还让他们住进自己家里,钟太太因为动了胎气早产,方兰花也在烧热水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两人在差不多的时间各自生下一个女儿,结果因为一时疏忽,两家的女儿抱错了。
这时候基本上都重男轻女,但沈家无论儿女一视同仁,钟宁颖在沈家的十多年根本没吃过什么苦,但她在钟老爷面前恶意抹黑沈家人,说他们夫妻重男轻女,沈鱼经常欺负她,彻底让沈家三口寒了心。
沈茵给沈大牛留下两个白面馒头,又给他倒好水,便收拾收拾出了门,她准备去县城一趟。
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沈茵一出村子就把宝马放了出来。
让宝马吃了些草,又喝了些水,她才骑着它走小路往县城赶,可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茵被送回沈家的时候就是走的小路,她脑海里有印象。
宝马的脚程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县城外,她收回宝马,让它回去继续跟墨蛇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