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婉诧异,三杯酒都被下了作料的意思?
之所以池牧屿不让面具男喝,不是因为面具男不沾酒,而是因为三杯酒都被下了作料。
有问题的酒水,池牧屿还随便喝,一定是他喝了也能抵御那药劲!
杨欣婉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两个人哪里随和了,明明腹黑而不外露。
反倒是娇儿姑娘,因为她的缘故,白白躲过一劫。
杨欣婉来不及想太多,眼前很快便是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但即便娇儿姑娘刚刚听到了三人的对话,但她奏乐的动作并未停下,依旧往下弹着。
面具男接住了杨欣婉倒下的身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在外这般没有戒心,今日便是让杨欣婉长长记性吧。
池牧屿勾唇笑了笑:“这女人……虽然胆子大,但太粗心,将来怕是要吃亏了!”
杨欣婉在包间内所做的不少事情,跟个男人一样爽快随性,但其实杨欣婉的身份,却早早就被看穿了……
此刻娇儿姑娘所弹奏的一曲终了,她起身问道:“是否需要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面具男淡淡地点了点头,娇儿姑娘便主动上前去搀扶人。
在包间外的杨青鸢,一开始还有一些耐心等了等,但随着时间流逝,原本就少的耐心逐渐的消磨殆尽了。
她想要进包间中去,小厮再次拦住了杨青鸢。
杨青鸢阴沉着脸,开口道:“那你给我搜身吧!”
搜身后,就能进去了不是?
谁知小厮却是笑着开口说:“晚了……”
“你……”杨青鸢瞪了瞪眼。
杨青鸢最终是深吸了一口气:“我家公子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没个动静,我怀疑她在里面会出事,我要进去!”
“不让我进也可以,帮我传话,让她少喝点酒,快点回去,不然被府上的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小厮站在原地并未动弹,明显是没打算听从杨青鸢的安排。
杨青鸢有些抓狂了,杨欣婉在里面究竟在干什么?让她等这么长时间!
而她白白耗了一晚上,却是连那个未来夫婿的正脸都没有看见!
杨青鸢磨了磨牙:“你不过一个小厮,你凭什么拦着我,你让开!”
她伸手去推小厮,小厮不悦地皱着眉,轻轻一个侧身,便躲了开去。
杨青鸢想要再出手,小厮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警告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便直接将你从楼上丢下去……”
杨青鸢嘴角一抽,丢下去,那不就死了?
“你敢,你还有没有王法?”
但小厮却只是一个用力,将杨青鸢直接推开,杨青鸢便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摔的龇牙咧嘴。
杨青鸢眼眶中登时布满了泪水,一个他人身边的狗,也敢对她这样不恭敬?
“你家主子叫什么?有本事报出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杨青鸢坐在地上,并未着急爬起来。
小厮满脸不屑,随后在腰间取下了一枚腰牌,腰牌上大大的印着两个字,直接证明了小厮是谁府上的人。
原本还在叫嚷的杨青鸢,脸色瞬间一白,池家人!
刚刚的嚣张气焰和怒火,在瞬间便收敛了起来。
小厮将腰牌收了起来,开口道:“我们家主子,之前被吵着了,直接将人丢去喂狗了,我将你丢到楼下去,不过分吧?”
所以小厮这话的意思是,他已经足够仁慈了……
杨青鸢嘴角一抽,不敢再反驳,直接爬了起来,然后灰溜溜的下楼。
怪不得杨欣婉一直不在里面出来,原因竟是里面的人来头不小,她想攀关系!
没想到杨欣婉的运气这么好……
匆匆下楼的杨青鸢越想着,心里越觉得不是滋味。
她朝着花楼妈妈身边走去,然后开口说:“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妈妈拧着眉回头,看见是杨青鸢时,依旧是脸上堆笑:“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奴家呀?”
杨青鸢凑近了妈妈,对着她耳边耳语了一句:“好心告诉你一下,我不想让自家公子惹事,所以提醒你,我家公子是个女人扮的……”
“她因为留不住自己未婚夫的心,想着毁了娇儿姑娘的容,好让她未婚夫收心,你快去看看吧!”
妈妈不由意外,这样么?
她的目光再次将杨青鸢打量了一遍。
杨青鸢尴尬道:“我家公子是女子,我自然也不例外,你快去吧,去晚了摇钱树不就没了……”
妈妈拍了拍手掌,立即有打手走了过来,妈妈叮嘱道:“将这个人带下去,看管起来!”
杨青鸢原本是想让妈妈上楼,找杨欣婉的晦气,怎么还想着关她呢?
杨青鸢不悦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我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
妈妈勾了勾红艳的唇,满脸的不屑,随即迈步便离开了。
而大厅的宾客中,却是有一个醉醺醺的少年,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他幻听了吗?杨青鸢的声音?
相府中,白珠知晓杨青鸢是跟着杨欣婉一同出门的,但此刻已经这么晚了,依旧不见二人回来。
这段时间,杨青鸢又一直被杨欣婉算计,白珠不由怀疑,杨青鸢这是又被杨欣婉怎么样了?
白珠审问了杨青鸢院落的下人,经过下人交代,竟是没有什么线索,下人也是只知道,二人一同出了门去,其他不清楚。
白珠微微沉着脸,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太不成体统了!
“出府去,低调一点搜查!将人找回来!”白珠冷声命令。
杨青鸢被带走后,便被关在了一个房间内,她看着漆黑的房间,四周又无比的安静,便觉得害怕。
该不会告知了妈妈她是个女儿身,就想着让她签卖身契,然后接客吧?
杨青鸢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的身份,晾妈妈也不敢的!
而且还有杨欣婉在包间里,杨欣婉也一同逃不过!
如此想着,杨青鸢竟是期待了起来,期待杨欣婉比她惨!
而此刻的杨欣婉因为昏睡了过去,所以昏睡之后的事情,她便不知情了。
包间内,面具男开口说:“你若愿意尝试,可让她给你把脉把脉,指不定你那寒毒,她就给你解了!”
池牧屿细长的眼眸中,满是笑意,他打趣:“一个年轻丫头,似乎也不是特别精明,怎么就收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