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四
虽然蒂尔同意帮助布家询问拍卖会的策划者,但是想要得到答复,就要再过一天才行,因此在巴黎的第二天,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因此既然来了巴黎,就要将巴黎那些世界有名的风景名胜游览一遍。
可是现在慕烟站着的地方……
“我的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慕槿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站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巴黎公社遗址。”慕烟回答道。
“巴黎公社?”慕槿想了想,“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老哥你要来这种地方?”
“有什么错误吗?”
“一般正常人来到了巴黎,想要去看的,应该是埃菲尔铁塔或者是卢浮宫这类的吧?有哪个人会先来看巴黎公社遗址的?”
“不就是有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吗?”
“……某种程度上我的哥哥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了。”慕槿说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如果再站在这里,不止是你要啰嗦了,就连不远处那8个家伙,说不定也要吃了我。”慕烟这才转过身慢慢走,“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做和巴黎公社一样的事情,先不说这些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老哥是怎么想的?”慕槿慢慢跟在慕烟身后。
“说实话,我应该向你道歉,但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道歉,又应该向你道歉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我也是蒙在鼓里,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慕槿听了以后微微一笑:“我想问的是,老哥你的心中,就有没有这样想过,做过呢?我问的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
“……虽然我很生气那个混蛋没有跟我知会一声,又欺骗你做了这些事情,但是的确就像是他做的那样,也的确是我想要做的,只是……这种想法我根本没有想到。”
“这不是很好吗,你和慕离都是我的兄长,你们都想要让我归入慕家的户籍之下,至少我能够感受到亲人般的关怀,也许这种情况说是犯法,但是这是我们三人都想要的结果吧。”慕槿说道。
“慕槿你……”
“与八百神社决裂后,我在日本就已经没有亲人了,可以说你就是我能够唯一的依靠了,慕离哥哥做的事情,也许是我奢望而不敢求的事情吧。”
“放心好了。”慕槿微微抬起脚拍了拍慕槿的脑袋,“你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如果真的有危机来临的那一天,站在前面保护你的,肯定是我。”
晚上蒂尔传来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那就是那个拍卖会的策划者同意了蒂尔的要求,见慕烟等人一面,时间就订在了第二天的下午时分。
“他的名字就叫法莱福,年龄快到50了,是一个富有策划力并且口才很好的拍卖会场主,听说维恩的父亲将拍卖的权力交给他后,他竟然高兴地一天一宿没有合眼,甚至有一段时间直接睡在他的办公室里面,他想要将这一次的拍卖会变成这一世纪最轰动最成功的拍卖会。我们之所以能够见他,还是因为他抽空返回了自己的家中,当然他也想见一见你们这群从中国来的客人,希望能够与你们会面后得到更好的灵感。”
“这些都是他在和你交谈时候说的?”程木问道。
“的确,而且还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家不在巴黎城里面?”慕烟说道。
“他说拍卖是一场艺术,既然是艺术,就需要一个安静的创造场所,因此他的家也在城郊,而且听说他工作地点的私人办公室,也是具有隔音效果。”
蒂尔将大家送到了法莱福的宅邸,蒂尔敲门准备等待法莱福的开门,可是来回敲门已经有了三四分钟,却不见人来。
“会不会没有听见,听刚才蒂尔的介绍,这个人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自我环境的家伙。”风铃说道。
“门竟然没锁?”烈尝试按下门把,竟然打开了,“法国人有不锁门的习惯?”
打开门的烈第一个进入屋子,但是一进入烈就感觉不对劲,这不像是回家的人应该有的场面:应该开的灯没有开;应该运行的家电没有运行,这不像是老早回到家的人应该在有的感觉。
“这屋子看起来有些奇怪啊。”第二个进来的是萝雨,她在烈身后探头探脑地说道。
“真奇怪,按理说法莱福先生早应该回来了。”蒂尔走到前面说道,“他应该是一个很准时的人。”
当蒂尔走到法莱福的工作室时候,工作室大门是开着的,蒂尔走到门口没有进去,反而是露出来了惊讶的脸色。
“怎么了?”慕烟看着表情奇怪的蒂尔,走到他的位置往里面看,同一时刻自己的变得惊讶起来,眼前的场面,真的是惊讶到无话可说。
众人纷纷凑上前,却发现法莱福的工作室一片凌乱,而法莱福本人却吊死在了中央。
“自……自杀?”烈说道。
“蒂尔,报警,快!”慕烟说道。
蒂尔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管家,立刻反应过来,跑出大门拨打电话。
“大家慢慢退出房间。”慕烟说道。
“程木,你和慕烟留下查看一下,其余人和我退出屋子。”知更立刻说道,众人很听话,除了程木和慕烟,所有人都原路返回离开了屋子。
“知道为什么要我留下来吗?”程木看着慕烟问道。
“知更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是布家之首,因此他下发的每一条命令都关系着布家的安危,他让你留下来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吧。”
“因为我是法医,虽然只是一个实习生。”程木拿出来一副医用手套戴上,“我并没有四君散医那种实力,但是做一个简单的尸检倒还是没有问题。”
“一个法医竟然会加入布家?”慕烟接过程木丢过来的手套戴上。
“医生职业可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气派,说白了也都是一群劳苦的命,就算工作了也要每天不停地学习,毕竟医生手中控制的,可是每一条鲜活的性命,法医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看似光鲜实则肩负着强大的压力,所以总需要一个发泄压力或者转移情绪的方式吧。”程木说道,“所以布家就很不错,至少我现在感觉压力小了许多,现在唯一奢望的就是人到中年发际线别后移就行。”
说着程木慢慢走到吊死的法莱福面前:“我想着将他给放下来的,但是在法国的境内,还是不要随便乱动吧,忍一忍……简单外面做一个检查罢了。”
“这些资料……”慕烟蹲下来小心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
“你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程木突然问道,“烈进来一开口就说是自杀。”
“侦探小说的情节吗?”慕烟问道。
“你就当是吧,我记得拜访四季馆时候,你书房的书架上绝大部分的书都是侦探小说,竟然还有医学、解剖、心理学的书籍。”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毕竟我就是法医学生嘛。”
“你要说这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个人觉得不像是自杀,是他杀。”慕烟说道,“自杀?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