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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碗蘸料还没开始用,如法炮制地拿了新碗,单独盛出一碗,烫了一块肉片蘸了辣酱放到沧渊的盘子里等着沧渊吃。

沧渊优雅地拿起筷子,矜贵地夹起肉片放到嘴里吃了,然后放下筷子继续看着苏茶。

苏茶:“.....”

旁边的熊烈又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沧渊的袖子小声道:“蛇兄,咱们是雄性,你怎么还等着娇贵的雌性帮你夹菜呢?你看看狼银和虎阳。”

熊烈指了指旁边的两人,狼银和虎阳正耐心地给白娇娇夹菜烫菜,还问白娇娇味道有没有淡了。

沧渊皱了皱眉,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熊烈要照顾几个小崽崽,也没再管他,但眼里的羡慕怎么也抑制不住。

多数时候还是沧渊在吃,偶尔会帮苏茶夹一些比较远的菌菇和蔬菜,苏茶有些受宠若惊。

考虑到大家第一次吃,苏茶便也帮着沧渊布菜,沧渊自从尝了苏茶的辣碟之后就一直吃的那个,苏茶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白娇娇有两个雄性照顾着,苏茶只需要偶尔抽空教教白娇娇的雄性怎么烫才好吃。

*

最近部落来了许多外族的兽人,族长派人通知了苏茶,苏茶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他们都是带着物资过来换盐的。

听说有两个雄性被族里的雌性看上结为了伴侣,留在了朗日部落。

有了族长的热心嘱托,苏茶出门去挑东西时都不得不把脸给遮住,族长看得连连叹气,可又不好多说什么。

“虎年族长,这位雌性是谁啊?看样子才刚成年不久吧。”一个领队的兽人对着虎年打听。

“她叫苏茶,算是我们部落的一名长老,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带她过来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了。”虎年半真半假地介绍道。

领队的兽人没把虎年的话当真,只当是哪位长老的雌性,有些特权罢了。

有两个年轻兽人听到这边动静,往苏茶这边靠了靠。

“你就是苏茶?我是烛阴部落的兽人。”其中一个兽人率先开口。

“对呀。”苏茶礼貌回复,心里思考烛阴部落是哪个部落。

“苏茶你好,我叫蛇青,听说你们部落有细盐,大哥说找你能400一筒买到。”

苏茶这才正眼看着眼前的雄性,不太好看的绿色三角眼,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同样都是绿眸,沧渊的眼睛就各种好看。

苏茶想起了:“慕北辰是你大哥?”

“是的。”蛇青对答如流。

“你想要多少?”

“30筒盐和20筒烤肉料。”

苏茶略微思考了一下,对蛇青道:“没问题,我收各种草药,下次可以拿草药交换。”

苏茶又去和族长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现场,众人只见到虎年疯狂点的头和一脸的兴奋。

等着蛇青从族长那里领着竹筒出来,一旁的兽人上前打听。

“你真的400一筒就买到细盐了?”

“是啊!”蛇青宝贝似地将盐护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兽人。

“你为什么400一筒就能买到,不都是450一筒吗?”兽人很是不服,无论他们怎么讲价,朗日的族长始终不肯降价,坚持要卖450一筒。

但是偏偏没办法,他们的盐比巴林部落的盐好太多了,也确实值这个价格。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大哥和苏茶那个雌性关系好啊!”蛇青神气道,仿佛榜上了多大的大腿。

“算了我们也赶紧去吧,听说这次朗日部落产出的盐有限,晚了可能就没了。”正当兽人还在懊悔刚刚没有抓紧机会和苏茶那个不起眼的雌性多说两句,指不定他们也能400一筒买到盐了,和他一路来的兽人已经催促起来。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族长又多找了几个兽人制盐,并让他们都重新发誓,保证不在盐里动手脚。

除此之外,学习肉干的人族长也找好了,苏茶时不时就会过去教她们。

知道苏茶对草药和植物感兴趣,采集队采到的各种植物除了送去给巫医的,族长和几位长老也都同意苏茶自行挑拣自己想要的,以此作为苏茶将烤肉料的制作方法教给部落的感谢。

苏茶还将植物画在树叶上让采集队的兽人帮忙采集,她一律出兽币收。

有些兽人因为之前的事情被巫医拒之门外,族长也都让她们来找苏茶,苏茶既然承了族长的情也没拒绝,反正也有钱赚,兽人们看病都是带了礼物的,苏茶来者不拒。

苏茶一下子成了族里最受欢迎的雌性,被不少雄性追求,同时也被族里许多雌性嫉妒。

尤其是刚失去了雄性的虎落落,这几天对别的兽人发了不少脾气,形象一落千丈,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可人的娇弱雌性了。

可惜这些都不在苏茶的考虑范围之内,苏茶忙碌着族里的事情,还不忘将空间的物资丰富了不少。

沧渊的药也喝得差不多,苏茶将沧渊叫过来把了一下脉。

“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需要给你扎针排毒了。”苏茶公事公办地说着沧渊的病情。

沧渊只冷冷地点着头,他不知道扎针排毒是什么?但他就是相信这个雌性,似乎很厉害,折磨了他二十几年的毒,这几个月都安安静静地没再发作过一次。

烛心草照亮了苏茶一张严肃的小脸,沧渊有些无措地看着苏茶将一根根细长的针扎入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36根银针尽数扎入,沧渊有些不舒服,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游历在全身。

半刻钟后,苏茶拿出骨刀将沧渊的手指划开,用竹筒接住了滴落而下的黑色毒血,直到鲜血再度恢复到正常的颜色,苏茶才用兽皮帮沧渊止了血,细细包扎起来。

竹筒和擦血的兽皮被苏茶丢到了篝火里,发出滋滋的爆裂声,很快消失不再。

“你以前见过这种毒吗?”

苏茶并没有回答沧渊的问题,只认真地将银针一根根拔出来,放到热水里煮开消毒,反复擦拭。

沧渊测过身将衣服尽数穿上,才听到苏茶迟来的回答:“我见过的毒很多,所以你不用怀疑我的技术,比你们部落的草包巫医好太多。”

“我没有怀疑你的技术。”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