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师姑这样的人,往哪儿一站都不用开口,什么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
北黎帝眼底沉,几乎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御书房对陈仁天亲传嗤之以鼻,后一秒一口一个师姑师姐的恭维起来了。
斩贵妃扫视一圈眼底的不悦隐了下去,取而代之嘴角勾着几分笑意。
本以为这群文人会很难对付,没想到还没等到发难,他们自己就改了风向,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惺惺作态,言语真切。
南湘蒙蔽之后便是掩盖不住的欣喜:“阿宁,你辈分真高。”
“才知道?”
叶千宁睨了眼,不难猜出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师父安排进宫的,不得不说师父太了解北黎帝了,这些人三言两语北黎帝就迫不及待带他们来示威了。
人在最不得意的时候非常在意打压,哪怕一点点机会都不错过。
南湘搓了搓手:“嘿嘿,阿宁,咱们俩就不用算辈分了吧。”
“也行。”
南湘欣喜,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娄山祭司我准备的长辈礼正好也不用给你了。”
“什么?你还准备了长辈礼?”
“自然。”
娄山祭司的习俗,娄山辈分最高的是师父,祭司当日作为辈分最高者,都会准备礼品给晚辈,师父每年准备都是文教。
作为亲传之人受之跪拜礼仪,也要准备回之以礼。
“那……那咱们当天再算辈分,行不行,行不行。”南湘可舍不得礼,尤其是叶千宁的礼。
叶千宁象征性的思索。
南湘见她思索,凑到她耳边小声喊了声师奶奶。
“噗。”
叶千宁没想到小姑娘真豁得出去,没忍住笑了起来。
“总行了吧。”
“行,到时候给你留个最好的。”
“阿宁最好了。”南湘整个人都靠着叶千宁。
对面桑兰玉嫉妒的小嘴撅的老高,一双眸子盯着那方都没移过视线,要不是父皇在,她早跑过去了。
北黎帝沉默几分沉稳开口:“流言本就不可信,娄山一代一代出了多少学子文臣,即便陈老隐居他的功绩是文学界无法替代的。”
“皇上此言甚是,我等真是迂腐了。”
“若早些见到师姑,我们岂会被世人流言所渲染。”其中一位文人站起来,几步走到叶千宁面前拱手行礼,双腿弯曲跪拜:“师姑,我愧对陈老教会,被人蛊惑辱骂师姑,实乃不敬,还请师姑责罚。”
有了第一个站出来,就有第二个起身,第三个,第四个……
“还请师姐责罚。”
“请师姑责罚。”
“……”
齐刷刷的一排,全部跪到了叶千宁的桌前。
叶千宁端坐着,目光淡淡在十几人身上扫过,久久未曾出声。
“千宁。”
北黎帝唤了声,朝她打着眼色。
叶千宁看也未看,场面一时间又变得安静下来。
有几位妃子看出皇上的的意思,但经历过皇后的事,虽也不敢多舌免得惹祸上身。
皇上面上不是很好,又发作不得,笑呵呵打着圆场:“千宁,众位文卿听信谗言,此时已悔吾,毕竟年过半百了,说开了就让各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