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九点开文件接收,三十六块钢化玻璃全部被一次性传了过来。
现在疆王小吃城可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娜姐,我真是爱死你了!”
激动了拿起一块玩命的在上面亲了又亲。
可算没有乱了计划。
现在府里人口多了,花销也大了,黎守仁送来的那两万两银子早就已经花出了不少,剩下那点可真撑不了多久。
没办法,别看他手里还攥着一百五十多万两银子,但那些可都是公款。
所以计划中只要小吃城赶上这次过年,那必定可以大大的赚上一笔。
当然,激动之余,李承九也不忘将玻璃小心的码放到一块毛毯上,这玩意磕不得角,否则会碎成一地玻璃球子的。
“呃……”
好像碎成球子也能卖不少银子吧?
忽的脑中闪过一道邪念,只是片刻他便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啊。
自己可是要铸起大云商业帝国的男人,怎能让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乱了阵脚?
想要躺平多少也得经历点劳其筋骨才行。
李承九不再多想,打开脑中聊天群先是对娜姐一顿感谢。
娜姐表示,玻璃有些重,自己的流量几乎已经消耗殆尽,所以下月之前就要靠群里的男人们养着了。
男人们一直表示,一定会把娜姐养的白白胖胖的。
为此,小胖已然做好了后半个月吃土的准备。
退出群聊,李承九便打算上床休息。
可忽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道凉风,歪了歪脖子,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只见卧房的木门不知在何时竟打开了一道缝。
而就在门缝中央,一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哎呀我去!”
李承九吓了一跳。
然后小婉便吐了吐舌头,轻悄悄的推门钻了进来。
“王爷……”
低头轻语,那样子就像个刚犯了错的孩子。
李承九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这丫头三天两头就往自己屋里钻,弄的他晚上都不敢脱衣服睡觉了。
“行了,上床吧。”
小婉闻听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忙嗯了一声便轻车熟路般钻进了被窝。
李承九笑着摇了摇头。
将门插好,上床,关灯。
屋内又是静悄悄的过了一夜。
“当当当……”
姜离城内隐约传来三两道打更声,街面上飘过微弱的灯火,打更人打着哈欠,但仍旧努力的扯着嗓子唱更。
东城郑家府邸内。
伤了眼睛的郑太医呼声连连,整座府院都能听个清楚。
“这老家伙,那场火怎么没把他烧死!”
郑庆荣低骂一声,随手便拿起桌上疆王小吃城的会员卡在手中翻了翻说道:
“疆王的铺面修缮的怎么样了?”
一男子立于案几边,闻听此话忙哈腰回道:
“回少爷,已经修缮完毕了,但里面被王爷挡了一层幕布,完全看不到内部的样子。”
郑庆荣眯了眯眼,“他们卖煤炉的时候你就没想办法混进去看看?”
男子咧咧嘴,“疆王在幕布前安插了好几个人守着,小的根本就没机会混进去的。”
“哼,一个卖炙肉的店子,搞得神神秘秘。”
郑庆荣冷笑,“那他还是打算卖炙肉了?”
男子捏了捏手指有些犹豫,但看到少爷眯起的眼睛,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小的……没打听出来!”
“啪!”
郑庆荣一把将会员卡甩到他脸上怒道:“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打听不来?!”
男子捂着脸,忙将落在地上的会员卡捡回到桌上哭丧道:
“少爷!小的也偷偷找过疆王府的人问过,可他们都说不知道,而与疆王比较近的那些人小的也接触不到啊!”
“废物!”
郑庆荣怒骂一声,看着这张丧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哼,这疆王弄出个新型炙肉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估计他也整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就是就是,少爷说得对。”男子连连应声。
郑庆荣狠狠的斜了他一眼,“你明日就去与吴天师知会一声,三日后我们的酒楼正式开业。”
“是,少爷。”
“对了,还有府衙裘大人,你就以家主的名义去请,务必让他出席。”
“是,少爷。”
“还有还有,明日我会与你写些请柬,城中赵大人,定武余将军,南商黎会长,以及钱员外,张员外,只要是南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都给我去挨个请个遍,听到没?”
男子疯狂点头。
“嗯……应该没什么遗漏了吧?”
郑庆荣捋了捋胡须,口中喃喃,而男子见此却是怯怯的问道:
“那……疆王殿下要不要请啊?”
闻听此话,郑庆荣眼珠子一下就瞪了起来,怒道:
“你他妈疯了?王爷什么身份?就是我家那老头子亲自登门也不一定能请得动,再说这李承九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的酒楼与王爷的小吃城前后开业,然后你还让我去请他?你是想让我死吧?”
男子闻听此话心中便是一紧,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对啊,那不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想通此事的他忙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连连歉道:
“少爷息怒,是小的多嘴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该死还不赶紧给我滚?!”
郑庆荣又是一声怒骂。
男子忙点头哈腰,急声道:“是!是!少爷,小的马上滚!”
说罢,只见他两步就蹿出了书房,一刻都不敢再多做停留。
郑庆荣冷冷的啐了一口,“真他妈废物!”
终于,屋内顿时就变得安静下来。
深深沉了口气,他这才转头再次看向眼桌上的会员卡。
“疆王小吃城……”
微微眯起双眼,心中又是一道冷哼。
“哼,这疆王爷太会造势,短短几日便让小吃城在姜离城人尽皆知,可那又如何?一个空有其表的炙肉店子而已,想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况且我的酒楼可是请了白御厨的徒弟来掌勺,论厨艺,我还就不信干不过一个简单的炙肉了。”
再次沉了口气,郑庆荣这才冷冷起身。
随手便将桌上的会员卡丢到了案几边的渣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