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山匪唯唯诺诺的站在府外的台阶下。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隐约还能看到身上的淤青,只是这脸上到没有任何伤痕。
李承九斜瞄了一眼差役。
行,你小子学得是真他娘的快。
差役尴尬的挠了挠头,方才说道:“王爷,人已给您带到,那属下就先回去了。”
李承九见此忙将其拦下,“别!这么多犯人丢我府上算个什么事,你再帮本王跑一趟,将人送到城外的郭家庄去。”
差役闻听却是这么个理儿。
哪有将犯人丢到王爷府的?
当人,送个人也没什么,关键是王爷所差,至少自己能刷点存在感。
见此也不再多想,再次抱拳行礼道:
“王爷请放心,属下这就将人送过去。”
李承九点了点头,“你到了郭家庄把人交给里正就好,叫他先将人看管起来,等本王去了再做安排。”
“是,属下明白。”
打发走差役,李承九折返回院中。
现在家里人太多,不可能留小竹一人在家,所以他哪也去不了。
索性找了把凳子丢到银杏树下,开始晒起了太阳。
十一月的天还不算太冷,太阳足一些的话一样会晒得很舒服。
李承九被晒得有些犯迷糊。
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子,想要先眯会儿。
然后,又有人敲门了。
“啪啪啪”几下扣动门环的声音,弄得他顿时就醒了。
“我去,这是没完了?”
撇了撇嘴但还是跑去开门。
门外一老两少,是本草堂的吕永成带着俩徒弟。
李承九微楞,“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见王爷责备,吕永成有些哆嗦,身后的徒弟忙捅了他一下这才跪拜行礼道:“草……草民拜见疆王殿下。”
良心说,这句话李承九都听烦了。
无奈的将老人扶起,这才将三人让进院中,随手指了指西面的几间房子说道:“病号都在这几间屋子里呢,你们自己去搞定吧。”
吕永成连忙应是,慌慌张张的就带着两个徒弟先摸进了其中一间屋中。
这老小子可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生怕自己治疗出现了什么失误,可进屋后看到这些人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休养时,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让两名徒弟将带来的草药与工具都准备好。
随后便要给几人检查。
可当看到其中一人腿上绑着三五片竹板时他轻“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
心中狐疑。
而床上的伤者却是说道:“王爷说这样能防止腿部胡乱活动,加快骨头愈合的速度。”
说完,犹豫身体的颤动导致腿部传来一股剧痛,使其忙闭上嘴狠狠的咬了咬牙。
而吕永成却是呆立在当场,闻听此话,如遭雷击。
“防止腿部活动,加快愈合速度……”
最终重复了两句忽得一拍大腿喊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了大半辈子医,还是第一次知道治疗跌打损伤还可以这样。
张二狗躺在里手却是不屑的一笑道:
“哼,王爷的本事可大着呢。”
现在这小子可是对王爷崇拜的紧呢。
吕永成闻听惊诧道:“你是说……这些都是王爷所为?”
“嘿,这算个啥,你看内小子。”
说罢,张二狗扬起下巴点了点靠床边的一个小弟。
“王爷昨晚可是用针线将这小子的腿给缝起来了呢。”
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仍旧很震撼。
用线缝伤口?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事吗?
对,王爷怎么可能是正常人?他可是龙!天龙!
李承九可不知道这小子把自己想成了这玩意,否则绝对会上去踹他两脚。
想啥不好非要给自己想成畜生。
当然,吕永成见到绑住木板这样的治疗方法就够新奇的了,而张二狗的话却让他一头雾水。
“将腿缝起来?这是啥意思?”
叫来自己的两个徒弟,帮忙把刚刚张二狗所指的那名伤者腿上的竹板先卸去。
小心的拆开纱布。
“咦?这是何物?”
还没看到伤口先对这捆绑的布条产生了兴趣。
可当纱布完全被打开后,看到那如蜈蚣一般的缝合线条,吕永成遭到了二次雷击。
“这……”
微微张开嘴,花白的胡须微微直颤。
“这是缝起来的?!”
闻听此话,张二狗先是切了一声,随即说道:“没事,你也别怕丢人,昨晚我们跟你一个表情。”
吕永成当然不会理会他的话。
非常认真的看着伤者腿上的伤口。
昨晚他是处理过这个人的,当时伤口太深,他只是往上多放了些止血药草并用布团按住,这才进行了包扎。
可此时看到如此神奇的处理方法,心中大骇。
“草他娘的,老子这医算是白学了!”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的失落感。
当然,李承九可不知道屋里有个老头正因为他而怀疑人生呢。
此时的他仍旧美滋滋的坐在木凳上晒着太阳。
小竹出了卧房,将写好的招聘告示拿给王爷过目。
李承九随意的扫了一眼,表示还不错,让她晚上直接交给李顺便可。
小竹点了点头,将告示收回房中。
闲来无事,便也拽了个木凳坐来了王爷的身边。
两人静静的晒着太阳。
这种生活,好悠闲。
只是这种悠闲还未持续多久,吕永成便一把推开房门,来到李承九面前跪地就拜。
“王爷医之圣也,草民才疏学浅,自愧不如,还望王爷指点,草民死而无憾。”
我尼玛!
李承九被吓了一跳。
但听老头的话,应该指的是自己缝合伤口一事。
这就有些扯皮了。
会点缝合术就医圣了?
这要是让孙思邈,华佗,扁鹊这些人知道,还不把老子祖坟刨了?
忙将老人扶起,有些尴尬的笑道:
“吕大夫啊,本王这只是一些旁门左道而已,称不上什么太厉害的医术,你就别恭维本王了。”
吕永成惶恐,忙回道:“王爷莫要自轻,这等医术草民行医多年也未曾见过,请王爷指点!”
说罢,老头一躬到底,极为诚恳。
李承九见此竟是一拍额头。
完犊子,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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