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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奎和宋树文终于站在悬崖顶部,呼啸的风从耳畔刮过,两人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们的脸上写满疲惫,却也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树文望着吴奎,眼中满是感激:“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难以活着来到这里。真的太感谢你了。”

吴奎微微颔首,神色却依旧冷峻:“既然如此,快回去吧。”

宋树文看着吴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答应我,不要再自寻短见了。”

吴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训斥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宋树文并未被吴奎的训斥吓退,他继续劝慰道:“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如果你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该有多伤心啊。还有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会多么难过。”

吴奎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宋树文知道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吴奎的想法,他轻叹一声:“好吧,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宋树文转身离去。

吴奎望着宋树文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吴奎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向家门,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时,母亲林淑红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坐在一旁的林大江也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从惊愕逐渐转为惊喜。

他一个箭步冲到吴奎身边,颤抖着双手搀扶住他的胳膊,声音中满是激动:“你……你竟然还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吴奎看着舅舅和母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喊了一声:“舅舅。”

林大江的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吴奎,仿佛要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完好无损的外甥。

林淑红此时已泪流满面,她冲到吴奎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声音梗咽地问道:“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自看到你跳下悬崖的啊!”

吴奎看着母亲那悲痛又疑惑的神情,心中满是愧疚。

他微微低下头,缓缓说道:“妈,我也以为我死定了。当我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绝望。但是,也许真的是老天爷不希望我死。”

林淑红紧紧抱住儿子,泣不成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许再做傻事了。”

吴奎轻轻松开紧紧抱着母亲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决绝。

“母亲,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还会寻死。”

林淑红一听这话,脸上刚刚因为儿子归来而浮现的喜悦瞬间被惊慌所取代。

“儿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吴奎微微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母亲,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过多地干涉我的生活。让我自己去选择自己的路,去承担自己的责任。”

“好,儿子,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依你。”

宋树文望着茫茫前路,心中涌起一丝懊悔。

他应该问问吴奎这是什么地方的。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在大地上,干燥的空气仿佛要将人身上的水分全部吸干。

宋树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依旧是荒无人烟的景象,宋树文的嘴唇已经干裂,喉咙也干得难受。就在他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忽然,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孤零零地立在天地之间,宛如沙漠中的一座灯塔,给了宋树文希望。

他加快脚步,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走近一看,门开着,宋树文心中一喜。

他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一口井和一些简单的农具。

宋树文走到屋门前,轻声说道:“有人吗在下路过此地,想讨杯水喝,顺便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宋树文心中有些忐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门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

老人看着宋树文,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是谁从哪里来”

宋树文连忙行了个礼,恭敬地说道:“老人家,在下宋树文,不慎迷路,走到了这里。实在是口渴难耐,想讨杯水喝,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另外,想请教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着宋树文那疲惫的模样,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倒了一些水递给宋树文。

宋树文感激地接过水,一饮而尽,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老人缓缓说道:“这里是荒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很少有人经过。你要去哪里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宋树文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老人听后,微微皱起眉头:“你要去丞相府那可还有很远的路呢。”

宋树文与老人交谈后,心中又是一沉。

得知这里仍是幽州的地盘,且距离丞相府还有一百多里路,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想到那幕后黑手距离这里可能不远,却又不知其具体位置,要找到其窝点确实困难重重。

他继续与老人交谈,努力熟悉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心中的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

老人看出了他的焦虑,开口说道:“你若只是步行,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不如买匹马,这样能快些。”

宋树文听了老人的话,心中一动,旋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谢过老人家,转身踏上了前路。

走在路上,宋树文满心愁绪。

他身上的盘缠并不多,又如何去买马呢

夜幕降临,如墨的黑暗渐渐笼罩大地。

宋树文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走不动了。

他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心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让他舍不得去吃任何东西,一想到去客栈吃东西后盘缠会更加捉襟见肘,他就愁眉不展。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自己会医术啊,何不给人看病赚取一些盘缠,然后去买马呢

这个想法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瞬间照亮了他的内心。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抬头望去,恰好前面就是一个村落。

他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向村落走去。

一进入村子,他便开始打听有没有病人。

他挨家挨户地询问。

“请问,这里有病人需要看病吗我是个郎中,可以为病人治病。”宋树文满脸诚恳地对一位村民说道。

但基本上,每一次被人骂着从人家门口出来。

那些指责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你这是什么人啊,竟然诅咒别人生病。”这样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他连续走了好几个村子,却一个病人也没有找到,反倒是惹了一肚子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破庙,那破旧的模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但对宋树文来说,这似乎是他目前唯一的去处。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破庙。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庙里昏暗潮湿,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

宋树文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心中满是疲惫。

在丞相府中,戏煜面色阴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和愤怒。

但戏煜也渐渐冷静下来。

如果实在找不到幕后黑手,那就暂时不找了。

等到一段时间以后,就公开戏平安还活着的消息。

夜幕笼罩下的丞相府,静谧而深沉。

戏煜决定亲自去看望甘梅。

戏煜跨上自行车,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他朝着甘梅所在的偏僻村子疾驰而去。

夜晚的风拂过面庞,带着丝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那个村子极为偏僻,远离了喧嚣与繁华。

甘梅被安排在一户农家,这家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位和蔼的老太太和她的儿子生活在这里。

暗卫告知他们家中有些变故,甘梅需在此暂住一段时间,并给了他们一些货币作为酬谢。

在这偏僻的村子里,甘梅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

她手脚勤快,主动帮助老太太做菜、干家务。

此刻,在厨房里,她认真地清洗着蔬菜。

此时,老太婆屋子。

儿子陈强发低声问母亲:“娘,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看着她穿的衣服好像不是一般人。”

老太婆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强发,别瞎打听。人家既然有难处要在这里住下,我们就好好待人家,别去管那些不该问的事情。”

陈强发虽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母亲的话有道理。

他不再言语,只是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甘梅。

而甘梅对他们母子的对话毫无察觉,她依然专注地做着手中的活儿。

陈强发站在那里,心中的龌龊念头不断翻滚。

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甘梅,脑海中浮现出种种不堪的画面。

他想着,晚上偷偷溜进甘梅的房间,成就那所谓的“好事”。

在他看来,就算这女人是大户人家的又怎样

这种事情她估计不会声张,到时候只能吃哑巴亏。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甚至开始盘算着事后的情况。

他觉得母亲顶多训斥自己几句,难不成还会打死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花怒放。

戏煜骑着自行车在偏僻的路段艰难前行,道路崎岖不平,夜晚的光线又极为昏暗。

突然,车轮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戏煜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重重地摔了一跤。

他只觉得腰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戏煜咬着牙,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全身都无比难受。

每一处关节都在抗议般地疼痛着,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那自行车,已然歪歪扭扭地倒在一旁,车把扭曲,车轮也变了形,显然是没法再骑了。

戏煜无奈地看着坏掉的自行车,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他本是急切地想去看望甘梅,却没想到在这里遭遇了这样的意外。

戏煜皱着眉头,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环顾四周,寂静的夜里只有自己孤独的身影和那辆残破的自行车。

戏煜无奈地扔下那无法再用的自行车,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时已流血不止。

他心中焦急,不知这附近是否有药铺可以处理伤口。

于是,他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开始往前面走去。

每走一步,腿部的疼痛都让他微微皱眉,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终于,他来到了一个村庄。在一棵树下,他看到有两个村民正在聊天。

戏煜如同看到了希望,急忙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请问二位,这附近可有药铺”

两个村民看着他受伤的样子,露出同情的神色。

一个村民说,他们这和周围几个村子一共只有一个药铺,且郎中所在的地方很远。

戏煜毫不犹豫地说道:“无论多远我都会去的。”

这时,另一个村民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早了一会儿就好了,今天来了一个老头,挨家挨户地敲门,问家里有没有病人,就像神经有问题一般。”

戏煜听了,心中暗想,估计是江湖游医因为换不上饭吃而这样做吧。

戏煜告别了两个村民,按照他们告知的药铺地址急忙朝前走去。

走出这个村子后,戏煜惊喜地发现腿的情况稍微有些好转。虽然伤口还没有包扎,但至少走路不再像之前那么瘸了。

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戏煜路过宋树文所在的破庙时,听到里面传出鼾声。

他心中暗自疑惑,想不到竟有人在这破庙中睡觉,难道是一个乞丐

戏煜本想走进去看一看,但一想到自己的腿还急需包扎,便打算离开。

然而,刚走没几步,就听到里面的宋树文说起了梦话。

“我对不起丞相呀。”

戏煜猛然停住脚步,这声音好熟悉!

他仔细一听,这不是宋树文的声音吗

戏煜心中满是疑惑,又寻思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声音是那么的真实。

宋树文在里面

那太好了,他没有死!

戏煜心中一阵欣喜,急切地要朝破庙当中跑去。

然而,他太心急了,不小心又摔了一个跟头。

戏煜努力挣扎着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声喊道:“宋神医是不是在庙内”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破庙里的宋树文被吵醒,身子打了一阵哆嗦。

戏煜又再喊了一遍。

宋树文目瞪口呆,这不是丞相在叫自己吗

他仔细看了看周围,自己还在破庙当中,这不是做梦。

宋树文连忙起身,朝着庙外回应道:“丞相,是我,宋树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戏煜听到宋树文的回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一瘸一拐地朝着破庙走去,心中满是感慨。

在这个意外的夜晚,他们竟在这破庙中重逢。

宋树文快速地跑出破庙,当看到果然是戏煜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中满是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宋树文很快注意到戏煜的腿不舒服,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搀扶住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丞相,您的腿怎么了”

戏煜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幸好我的腿受伤了,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又怎么可能会见到你呢”

宋树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戏煜往庙里走去,嘴里不停说着:“丞相小心。”

戏煜在宋树文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庙里,宋树文轻轻地扶着他坐了下来。

宋树文看着戏煜,他知道丞相心中肯定有许多疑问想问自己,但此时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伤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恰好袖口里还有一些布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来包扎。

宋树文轻声说道:“丞相,先让我为您处理伤口吧。”

他动作轻柔地将布料展开,小心地为戏煜包扎着腿上的伤口。戏煜看着宋树文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在这破旧的庙里,微弱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宋树文专注地包扎着伤口,戏煜则静静地看着他,气氛宁静而又充满温情。

伤口包扎完毕后,宋树文缓缓开口,将最近自己遇到的一系列事情一一道来。

他讲述着自己如何被幕后黑手逼至绝境,又如何在绝境中艰难求生,绝处逢生。

戏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当听到宋树文说起那些暗卫居然全部都死了时,他心中感到十分悲痛。

“想不到幕后黑手竟如此残忍,对宋神医你下手如此之重,还让那些忠诚的暗卫全部牺牲。”戏煜声音低沉,充满了对幕后黑手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