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价是10元3个小时,超出时间每半小时算2元。”
“能手机支付吗?”
“可以。”
刷了二维码付钱后,保安给了一张收据。
“拿好收据,出去的时候凭据结算。”
酒店就在市场斜对面,许延佑抬脚往三层的综合市场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不可能,但还是比较拥挤。
进入市场前得量体温,三位市场管理人员守在关卡处。旁边挂着一个喇叭,循环播放“戴口罩,量体温”。
进了市场,他先去副食品店买调料,七七八八塞一堆。
幸好有老年人的采购法宝,前任车主随车赠送的小推车。
“五香粉和孜然粉这些都要。”
“这是一盒我们家自己配齐的所有味道,一共是15瓶。”
白胡椒、黑胡椒、辣椒面、烧烤粉、孜然粉、五香粉……全齐了。
买呗,吃的不能省。
龙须面得来点,大蒜姜也要。
这还没完,旁边的烧烤店里的东西许延佑很感兴趣。竹签好啊!牙签还有一次性竹筷,就是没砧板。
他把几包竹签塞进去火锅底料旁边,把一袋金针菇和鸡翅放最面上。
最后找了半个市场,到了一家修裤脚的摊子。
“楼上有做衣服的裁缝,也许会有碎布。”
许延佑把买的东西放到车子后备箱,再量体温后直奔市场三楼。
三楼的定制衣服的区域果然有布卖。
“您这里有布头吗?”
布摊的老奶奶闻言,从摊子角落扯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一打开都是卖剩的布头。
因为布头都比较完整,要价100元。
“还有更小一点的碎布吗?”
老奶奶拿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塑料袋。
“就这些,你要的话给20吧。”
“大的这袋50,小的10元。”传统市场讲价是对半开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80元买大布头,至于那袋小布头当添头送了完事。
后备箱这次可就满满当当。
随后,许延佑去市场旁边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商铺,专门做棉被加工和销售。
本来就是想买一床棉被回去,想不到他看到了一样宝贝。
棉花压缩包!
“这里就是100斤了?”
穿着单衣的老板点点头:“这是从xJ发来的好棉花。我们家几十年的老招牌,周围人都知道。”
“能买吗?”
“你买这个干嘛?”老板不明白,用这棉花压缩包,自己很难做出来棉被。
“做玩具,用棉花填充。”
“买填充玩具的专用棉,便宜又好用。”
许延佑没继续解释坚持要买。最后他用900元买了一捆100斤的棉花。
“我去开车,您帮忙运到市场门口,剩下的钱再转给你。”
上午10点的时候,许延佑终于开车回家。
卸货是指不上小人帮忙,整理东西还是可以的。
他最后把棉花团扯到客厅里电饭锅的饭已经做好了。
“大家过来看看,这是我们的未来一周工作计划。需要把棉被和衣服做好。”
小人们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该怎么分工。
“许先生,”达琳出声询问:“我们还需要制作鞋子和袜子。”
“对,我差点忘了,用大号的棉被针可以做棒针编织。不过,你们稍等,看看,这个能做你们的祭坛吗?”
许延佑拿出砧板,小人们也没想到他会留意这件事。
“太感谢你了!”长老们也没想到,毕竟在结界消失以后他们自己也只是凭习惯在祭坛里议事。
“不用谢,我们是互相帮助,没有你们我也不行。”
讨论完后,长老和村长带几位力气大的人去重建祭坛。而许延佑带几位懂得木工的看视频研究制作几件弹棉花工具。
大致上可以用牙签和短竹签做骨架。
铁锤说:“这绳子要有弹性。”
“蜘蛛丝应该可以。”
丹尼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是加入一定的蚕丝可以多做点。”
“蜘蛛丝和蚕丝绞成一股,应该可以了。”
丹尼他们开始试做第一件弹棉花工具。许延佑则起身打开洗衣机取洗好的布头。
“哇!脱水以后差不多都干了。”斯佩兰扎发出惊呼。
而负责晾晒布料的几位年轻的姑娘已经开始晒布头了。
“脱水以后我们能一个人举起一块很大的布料,一点也不吃力。”
姑娘们嘻嘻哈哈,看着花色漂亮,颜色丰富的布料她们心里非常高兴。连孩子们也被喊去帮忙,布实在太多了。
几位老经验的婶婶此时表情严肃,她们现在要学习新技术。
学做千层底布鞋和织毛衣。
看着视频里的讲解,她们用手头上的布试着开始,一边做一边讨论。
许延佑坐在一边利用工具,在厚纸上画大中小三个码数的鞋面形状。用厚纸板裁剪好,方便大婶们跟着剪。
浆糊也不想自己做,小卖部里有形成。每年卖春联的时候都有存货。
“这浆糊都干巴了。”打开老板从仓库角落抠出来的浆糊,里面都干瘪了。
手指一捅还有点弹性,比老腊肉软和点。
“没办法,这过年的时候剩下的,谁家平时要用浆糊啊。”
“能便宜点吗?”
“3块钱5瓶,全部拿走。”
“我用不上那么多,再说了这浆糊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混点热水进去,还是可以的。”老板把热水壶里的水倒了点,直接拿树枝一搅,“你看看,这样就可以了。”
“拿行,都要了。”
剪好的布一张张贴齐整后缝鞋面,缝完鞋面再用强力胶粘胶皮。
那是许延佑之前整理家里杂物的时候,发现的东西,一截自行车的旧内胎,可惜板结了。
他担心自行车被扎漏气以后不方便就买了几根替换。
“这个是好的,不过不是急着用吗?后天我再找修车铺要点自行车废内胎。”
“倒是可以用来做鞋底,还能防点水。总好过削木头做底防水。”
做木屐是小人们的传统手艺,现在有了新的方法,自然是选更省时省事的办法。
晚上,经过初步普及,大部分成年的小人都看得懂钟表时间了。
“孩子们,该睡觉了!”铁锤喊道,手里拿着一把简易的t型螺丝刀,敲响了挂着的自行车铃铛盖。
轮到他值班看孩子,大人们几乎每一位都忙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