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梦魇行者又是暴脾气,不肯听话,非要作死,董一鸣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动手将其手脚的骨头打断,然后绑在树杈上面。
做好人好事不容易,董一鸣明明是从木偶师和火女的手上救人,但是被揍的梦魇行者往往不能领情,昏迷前不是用眼睛瞪他,就是开口用脏话问候他全家的亲戚。
做人好难,做好人更难,董一鸣觉得自己是一个品德高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忽然间,他又感知到一个梦魇行者过来,转过头看去,新来的梦魇行者来的方向正好是胖子所在的位置。有意思,瞧一瞧胖子会怎么做,他饶有兴趣地坐在树杈上,观察着新来的梦魇行者的动静。
没过多久,胖子和同伴便发现了新来的梦魇行者,结果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居然都是熟人,站在一起聊天。
想象中的好戏没有开场,董一鸣十分无聊,只能继续观察木偶师和火女两人。
一个小时后,火女和木偶师突然动起手来,两人打得正激烈,忽然从地坑下面冒出来一个五颜六色的球体。
球体不大,比足球还要小一圈,散发着柔和的光,悬停在半空,进行着不规则的运动。
火女和木偶师默契地停手,分头冲向球体,接着两道光束从球体中射出,分别命中了火女和木偶师。
董一鸣眉头一皱,急忙从树上跳下来,然后也朝着球体冲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特地转过头看向胖子,见胖子正拉着同伴不松手,点了点头。等他靠近球体以后,感受到球体内存在的巨大能量,但是并不暴躁,可以试探着跟其接触一下。
想要靠近球体有不小的难度,他被球体排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推着万吨巨轮在前进。他一步一步接近球体,手还差10公分左右便可以碰触到,深吸一口气,不断积蓄着力量。
突然间,球体又向外射出两条光束,目标是董一鸣身后的两名梦魇行者。
在董一鸣冲向球体(梦魇之石)不久之后,树林中又钻出不少梦魇行者,目标都一样。他们之中只有两个人被选中,其他人并没有接收到光束,结果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被光束射中的梦魇行者主动对被光束射中的梦魇行者发动进攻。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接收光束后的梦魇行者无法移动,只能站在原地防守。
鲜血飞溅,肢体横飞,两名梦魇行者死状十分凄惨,而红了眼的其他梦魇行者在抢夺光束的照射权,自相残杀。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其中有几个人将目标转移到火女和木偶师的身上,连带着没有被光束照射的董一鸣也受到了牵连
董一鸣当然不会客气,对冲向自己的梦魇行者就是一套火焰加冰霜的魔法连招,轻松将人击飞出去。好巧不巧,被击飞的梦魇行者正好落在光束上,然后就被其他人给五马分尸了。
连续干掉两个找麻烦的梦魇行者以后,其他的梦魇行者知道了董一鸣的厉害,加上董一鸣身上又没有光柱,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所以都将目标转移到火女和木偶师的身上。
木偶师可以用木偶人帮忙抵挡住其他梦魇行者,不耽误自己吸收能量的进程,而火女就没有这个条件,只能主动应敌,导致在吸收速度方面跟木偶师逐渐拉开了距离。
梦魇行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火女想不明白,不过她看到木偶师镇定的表情,心里隐约猜出来对方一定知道些什么。弄不好木偶师就是想要利用这一点,故意阴她,想到这里,火女的怒气值即将爆表,随时都要爆发。
突然间,她的脸色一变,梦魇之石进化传输停止了,大量的光束从梦魇之石射向空中,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董一鸣的手握着漆黑的球体,满脸的呆滞,什么情况,刚摸到就不发光了。他忽然感觉到两股杀意,来自火女和木偶师,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奇摸了摸,至于发生了什么,一切都跟我毫无关系。还有,你们没有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吗?”
他见火女和木偶师不为所动,隐约有动手的架势,也不敢卖关子,继续说道:“梦魇行者的诞生很难,可是现在多了这么多,将近20个,都躲在这小小的乐园里面,你们就不感觉奇怪吗?”
“夏侯望月搞得鬼,这些梦魇行者不算是真正的梦魇行者,而是普通人强行催化的,战斗力跟正常的梦魇行者差不多,但是寿命极短,脑子也不好用。”木偶师不咸不淡地回道,接着指了指漆黑的球,“倒是你把梦魇之石怎么了,它为什么会选择兵解,将所有的能量归还给梦魇世界?”
“我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骗你。”董一鸣想要将球丢给木偶师,结果悲哀地发现球体有粘性,已经紧紧地粘在手掌上。
“哼,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火女气呼呼地骂道,“那个叫夏侯望月的,到底做了什么?”
“选择转化成梦魇生物,估计转化程度很高,不好对付。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他,交过手,见识过他的手段,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木偶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语调波澜不惊,但是内涵的意思很明显,他比夏侯望月要厉害,否则站在这里的人就是夏侯望月了。
董一鸣是真心佩服木偶师,连自夸都能做到如此的与众不同,不过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在梦魇之石变成黑球以后,附近的这些梦魇行者发了疯,前仆后继地冲向自己,只攻不守,让他疲于应付,而火女和木偶师此时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当火女和木偶师离开以后,董一鸣也觉察到一些异样,梦魇之石是乐园的基石,基石没了,上层建筑迟早要崩塌。火女和木偶师头也不回的离开,想必是要传送离开乐园,而他还傻呵呵地留在原地,简直就是厕所里面打灯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