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点东野白棨撒了谎,花子应该是自己主动选择了24号包厢,因为足够隐秘,这是个和姐姐樱子会面的好地方。
而最顶端的0号包厢其实才是侦探游戏最初设定的案发现场,不过琴酒和东野白棨之前去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尸体假人,东野白棨推测那个时候光医生已经清除了现场的痕迹,并作为自己暂时的藏身之所。
“确定了死者在24号包厢里之后,凶手从正门进去,趁其不备用刀捅死了她,不过为了不让这个现场很快被人发现,凶手还做了一系列的障眼法。”
东野白棨说到这,瞥了眼身后窗户的大洞:“凶手应该是先爬上火车的车顶,走到这个包厢顶部,随后利用工具砸碎包厢内的玻璃,之后在外回到车厢里,带上包厢门的铁链,营造出凶手从车窗外闯入,杀人后逃走的假象。”
安室透一听,立马察觉出里面的差错,因为他分明记得,这个玻璃是东野白棨自己打碎的。
如果真按照这孩子的推理来看,总不能说杀人凶手是东野白棨吧?
而且安室透也能肯定,东野白棨在进去之后肯定没有出来,因为当时的自己就一直在车顶盯着,如果他从窗户爬出来,自己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再加上安室透记得隧道过后他发现那个被打碎的玻璃消失不见了,他怀疑当时火车内的滑轨再一次运转,将24号包厢隐藏起来。
也就是说,当时的东野白棨是处于被困的状态,只不过很奇怪,他并没有在包厢内发现有成年男人的痕迹,只有女人和小孩的痕迹。
而周围旁听的警察却感觉东野白棨说的很有道理,一时间竟然忘记他只是个六岁左右的小孩,主动发问:“那凶手逃走之后,这个机关还运作了几次,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东野白棨笑了笑:“这应该就是碰巧了,因为案发前后的时间,正好是抽中侦探身份的乘客破案的时间,我想他们应该是碰巧发现了这个机关,然后无意间启动了几次,结果让24号包厢内的尸体展露在我们的眼前。”
结合现场所有的证据来看,的确如同东野白棨说的那样,包厢内没有凶手的任何痕迹,说明凶手根本没有进入包厢,而是在门口就杀了她。碎掉的玻璃渣以及门上的细铁链都是可以后面人为操作的,这样分析,凶手一定就是对车上机关很熟悉的人。
在场人都意识到,能够对车的结构这么熟悉的只有可能是车上的乘务员甚至车长,而相对应的,车上的乘客嫌疑就不会有那么大,毕竟铃木特快这是首次对外开放,乘客不可能如此熟悉车上的结构。
警察点了点头,随后下令将车上所有的乘务员集中起来,说很有可能凶手就在其中,而倒霉的安室透也被迫成为了嫌疑人之一。
他看向东野白棨的脸,一时间居然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存心这么干的。
东野白棨对着安室透露出无辜的笑容,随后转身就想跑,一旁的警察注意到他,大喊了一句:“小朋友,等一等!”
“刚才那么精彩的推理是谁教你的?还有,你是本案的重要证人,现在需要受到我们的保护,以免凶手报复你。”
东野白棨看着这个一脸关切的警察大叔,谢绝了他的保护要求,随后狡黠一笑:“你错了,我可没这个母亲。”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这孩子……”警察大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他不是死者的孩子,那包厢里的痕迹又怎么解释呢?
不远处听到他们对话的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果这孩子所言属实,那他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孩子,而是……
安室透感觉这件事一下子击碎了他的三观,真的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忽然变成小孩子吗?
可他后来满车厢的找也找不到东野白棨的人,而这个孩子的出现如此突兀,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安室透终于明白那股违和感是怎么来的了,他就是被东野白棨这个家伙给坑了!
算了,先不管他,安室透现在需要头疼的是如何证实自己的身份,不被警方怀疑是凶手。
毕竟他可是在贝尔摩德的帮助下,偷偷替换了原本当值的乘务员,一旦仔细查起来,他的身份一下子就会暴露。
而另一边,东野白棨成功将警察的视线转移到乘务员身上后,列车上也及时发出广播,说嫌疑人已经全部被警方控制住,让各位乘客放心,不会再有意外事件发生。
相对应的,没有乘务员的约束,乘客也可以自由进出包厢,只不过目前还没有人这么做。
东野白棨一路小跑来到车的最前方,他想了想,没有启动机关,而是就在那儿喊了一句:“樱子现在就在车顶,你不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光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东野白棨的身后,东野白棨悚然一惊,他看着光医生出来的方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0号包厢应该还有个隐藏的出入口,是在火车头的驾驶室内,虽然不知道光医生通过什么办法能够自由出入驾驶室,但结合他能够最早进入铃木特快来看,他应该提前就和车长打好了关系。
“走吧,这么精彩的事情,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错过的对吧?”光医生笑着说道,同时用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东野白棨皱眉,跟着光医生从车厢另一边的透气平台向上爬上的列车的顶部,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冒头,就被光医生猛地抱起来,险险的躲开了射过来的一颗子弹。
“你……”东野白棨这个时候才深刻的意识到身体变小到底有多么碍事。‘没有柯南的那些装备,在危机情况下,他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光医生神色骤然变冷,看向子弹袭来的方向,那边站着一个女人,她束好的长发已经完全散开,在风中飞扬,整个人比起刚才多了几分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