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颁奖时,主办方的脸色也十分并不好看,只不过今晚还有王室成员观赛,要是这个时候宣布重赛,他们还拉不下这个脸。
而一切正如东野白棨预料的那样,琴酒优异的表现成功吸引了王室成员的注意,在赛后他主动提出要和琴酒见上一面。
接触机会这不就来了吗?东野白棨吩咐工作人员将他赌赢的钱还是全部转到琴酒账上,随后来到琴酒身边,十分熟稔的轻拍了他的肩膀,用最低的声音悄声说:“我们的目标是第三个包间里的王室,他是王国塔的投资方之一。”
琴酒微微点头,没有应声。今晚的比赛让他彻底活动了筋骨,他现在十分精神,甚至还能再打好几场。
然而东野白棨并没有急着和琴酒一起去见王室成员,他一把将琴酒按住,提醒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
琴酒低头瞥向自己的手臂,上边被刀片划出来的伤口早已停止流血,只不过干涸的血迹附在上边,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
想到以这种状态去见王室成员似乎有些不合适,琴酒点了点头,让东野白棨和赌场方说明情况,先去处理伤口,再去会面。
赌场方面虽然对他们俩没什么好脸色,可王室点名要见琴酒,他们也没办法,只好给两人腾出一间休息室。
琴酒简单处理了伤口后用绷带将手臂包扎起来,而东野白棨趁此机会了解了一下提出见面的那个王室成员。
这位王室成员在他众多兄弟姐妹当中并不突出,唯一让人有印象的就是承接了王国塔后续的建设,成为新的投资方之一,他也是明天揭幕仪式必定会出场的人物。
并且……这个人似乎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贴身保镖?
东野白棨偷瞥了眼认真处理伤口的琴酒,今晚让琴酒参赛还真是选对了。
按照原计划,东野白棨以琴酒经理人的身份和琴酒一起接受了王室的见面邀请,三号包间内,一个中年人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露出十分欣赏的神色。
“年轻人,考不考虑换个工作?”那人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刚好我这里还缺一个贴身保镖,你今晚表现出来的实力深深打动了我,我愿意付出三倍薪酬,不知道你的意见是?”
琴酒没有吭声,而是看向一边被忽视的东野白棨。
东野白棨拿出职业的标准微笑:“感谢您的抬爱,GIN是我们俱乐部的王牌成员,这次带他来也是想多积攒比赛经验,如果突然让他转行的话,恐怕……”
东野白棨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我们签的合同里,他需要支付十倍违约金。”
琴酒听懂了,东野白棨这是讹钱讹到王室成员这里来了。
那个王室成员丝毫没有意外,像琴酒这种水平的人,要是经理人轻轻松松就放人,他还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只要是钱的问题都好说,那位王室毫不在意地一笑,大手一挥:“说吧,他的违约金是多少,我帮他付。”
真是财大气粗啊,东野白棨眉头微挑,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精光:“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有您这句话,一切都好说。”
琴酒一言不发看着东野白棨想发设法骗钱,他不禁心中产生一个想法——这边的王室都这么好骗吗?那以后谁还舍命去做危险的任务,直接来一趟,耍耍嘴皮子,需要的资金就到手了。
当然,这个想法显然不太现实,毕竟不是谁都有东野白棨这样厚的脸皮。
东野白棨在王室这边又讹了一大笔钱,随后开始和这位单纯的王室签署协议,眼看协议生效,那位王室满意地点点头,准备让琴酒即刻上任,只不过这时,他发现包间内的东野白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王室看着缓缓走近自己的东野白棨,忽然心头浮现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秒,东野白棨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在地,随后将这位王室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之后,东野白棨将可怜的王室套上麻袋,拜托琴酒先运出去。
最后从包间里出来的是伪装成王室的东野白棨,由于众人都不太清楚王室究竟长什么样,即便有所怀疑也不敢上前询问,因而东野白棨堂而皇之离开赌场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两人带着一个麻袋回到酒店,琴酒还一脸嫌弃:“这个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东野白棨看着还不省人事的王室,随意地说道:“啊,就先扔在这儿吧,等明天的揭幕仪式结束,他的兄弟姐妹们会找到他的。”
王室成员明文规定不许出入地下赌场一类的场所,因此就算这家伙知道自己是被不安好心的人绑架了,他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行程,否则他很有可能被剥夺王室的身份,成为普通的平民。
正因为如此,东野白棨能肯定这位王室是偷偷摸摸来的,身边连个像样的保镖都没有,倒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因此东野白棨丝毫不担心自己和琴酒会被追查,等这位王室获救,再想查的时候,自己和琴酒估计早就坐飞机回去了。
琴酒和东野白棨的想法差不多,一切都和计划中的一模一样,等到明天,东野白棨会取代这位王室的身份,而琴酒则以贴身保镖的身份跟着一起进入王国塔。
“明天就拜托你了。”东野白棨狡黠一笑,对着琴酒眨眨眼。
琴酒面无表情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整理装备,毕竟明天自己是名义上的保镖,“拎包”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第二天,易容后的东野白棨带着身穿保镖服装的琴酒来到王国塔,很快受到了热情的迎接。
琴酒依旧一身黑,还戴着墨镜,在烈日的照耀下,东野白棨看着就觉得热。
好在两人很快进入到王国塔内部,里边空调早早的就打开,十分凉爽,东野白棨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琴酒呼出一口气,他不禁心里暗笑——
这家伙分明热得要死,还不承认,就是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