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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玫瑰般的爱意(2)剥开那带刺的外衣

“阿里嘎多。”献唱完的柯南给听众道谢,但并没有掌声,在场的众人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还是小兰为了柯南的自尊心,昧着良心站了自家男友,不确定道:“柯南唱的很……额,还……还不错吧。”

园子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画面,触电般抖了一下,拍了拍柯南的头,“小鬼头,唱的很好,下回不许唱了!”

达也掐掉已经快烧到手指的烟,习惯性地想吐出一些刻薄的话语,但想到这只是个孩子,斟酌半天才道:“小弟弟,你可能不适合这方面……”

“我知道了。”柯南不高兴地念叨一声,坐到角落里抱着胳膊生闷气。

“咦?这首歌是谁点的?”园子看着突然开始放音乐的音响,明明没人碰它呀。

木村达也疑惑地跟着哼了几下,皱起眉头。“这首歌是……我的出道作……”

“欸?没听过啊。”

“那时我和麻理还……”

“《玫瑰花般的爱》,是我点的。还会唱吗?”店长拎着两瓶啤酒,推开门,抛给木村达也一瓶。

“毫无疑问。”木村达也随手接住酒瓶,拿着麦克风站起,跟上伴奏。“……我的爱~如玫瑰花,用尖刺守护着绚烂……”

“听到了吗?麻理。”店长扣开拉环,将手里的啤酒递了过去,悄声道:“达也对你的爱啊!”

“什么?别开玩笑啦……”麻理小姐苦涩地笑道,在店长认真的眼神中表情逐渐凝固。“你该不会……认真的吧?”

“当然。这么多年,也就我这个旁观者看的最清了。毫无疑问,达也他始终深爱着你,就像你也一直爱着他。”

“不会啦,他怎么会喜欢……他还说我……”

“达也他,不在乎你是什么样子。”店长知道她还纠结于那个不坦率的男人曾经说出口的话语,出声打断了她:“或者应该说,他厌恶着你现在这个漂亮的样子。因为他爱上了以前那个并不漂亮的女孩,而为了回应那份感情,女孩却被迫改变自己。达也痛恨那个迫使女孩为他改变容貌的自己。”

“……”

“这些年,他来我这里喝过很多次酒,每次喝得酩酊大醉时,都会提起你……”店长停顿了一下,“也说过,‘他无法原谅当年的自己。’”

“开什么玩笑,都到了这会儿了……”麻理低头咆哮。本来靠着墙低声交流的两人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木村达也按住麦克风,包厢内只剩下伴奏的声音,脸色阴沉不定。

店长转头望向捏着话筒沉默的木村达也。“达也,你为麻理写的那首歌,能唱出来让我们先听听吗?”

主唱撇过脸不承认:“啊?谁会为那个丑八怪写歌啊?”

“达也!乐队就要解散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着麻理嫁给别的男人?”

店长的话好像刺激到了达也紧绷的那根神经,他拉下脸把话筒甩飞,发飙道:“那个丑八怪嫁给别人关我什么事?”

才进门的申夏接住飞来的话筒,暗自无语。一发飙就喜欢乱扔东西,怎么还有小孩子脾气?除了在争端中心的三人和静观事态发展的申夏,不清楚情况的众人都是茫然无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钉在了座椅上。

而见到达也的状态,店长无语地捂住额头,缓和了语气道:“你这小子,向来都是别扭的心口不一,你要是对麻理没有感情,这么大反应干嘛?”这么多年,他也搞懂了这头倔驴要顺着捋毛。

“谁会关心一个丑女啊!”

申夏明白,这就是个被架起来,拉不下面子的傲娇,他以为还可以在等等,所以不肯承认。但只有申夏才知道,今晚就是解除误会的最后时限了,要不然,就是深爱的两个人互相伤害的悲剧。

申夏正准备出面,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声,打破了沉默。

乐队的吉他手美江子起身问道:“达也,你拒绝我的心意,说是要等的那个人,是麻理小姐对吧?”不等男人给出否定的回答,又扭头真诚地对麻理说:“我能看出达也对你的感情。他之前拒绝我的告白后,曾经对我说过,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他会一直等那个人回来,所以无法去爱上另一个人。我本以为……结果没想到居然是麻理小姐呢。”

说完,她感性地擦拭去眼角流出的眼泪,微笑着道:“本来乐队解散,我很难过的,但能看到麻理小姐和达也在一起,果然还是要开心啊。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木村达也撇撇嘴,依旧嘴硬道:“才没有写。”但态度,远没有之前坚决。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这别扭的性格。”店长叹息一声,“你忘了你给我看过的啦,那首你写给麻理的情歌《想告诉素颜的你》。你不是本来就打算把那首歌发表,唱给麻理的吗?难道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舞台吗?”

“想……想告诉素颜的你……达也。”麻理神情复杂的看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的木村达也,鼓起勇气走上前上前,哪怕又是一次拒绝也好,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听,唱给我,好吗?”

木村达也没有回答,拿起吉他递给了店长,他不明所以地举起手,“怎么?”

“不是你一直要我唱的吗?就你看过那份曲谱,难道要我清唱?”木村达也不耐烦道,粗暴地把吉他塞进了店长怀里,算是报复他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的仇。刚伸出手,不待他开口,申夏就把他刚刚抛出的话筒递上。

木村达也拍了拍话筒,低头站定,只悄悄掀起一点眼皮打量麻理的反应,清了清嗓子道:“要开始喽,咳……想要告诉素颜的你,数着时钟的声音,我在一点一点等你。回来吧,回来吧,明天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在歌曲的结尾,店长心有灵犀地将最后一小节又弹奏了一遍,鼓励性的挑动了一下琴弦。木村达也深吸了几口气,咬牙道:“麻理,愿意陪我去下一个乐队吗?”

“一直在等。”麻理扑上去抱紧住在心里的那人,“陪你一起走下去。”她抬起头,和低头温柔注视怀中人的他,双唇缓缓贴起。

作为吉他手的美江子小姐,闭上眼,笑着笑着,眼角泪珠滑落,轻轻拍起手掌。

……

“呀,好甜。达也先生和麻理小姐一定要幸福啊。”小兰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满脸笑容地祝福道。

“是呀。”园子也附和着,感慨道:“不知道阿真什么时候也……”

刚嗑完一对的高中女生间,暂时没有男生插话的余地。她们撇下柯南和申夏,两个人闷着头走在前面。申夏则推着载着柯南的自行车跟在后面,也在谈话。

“呐呐,西园寺哥哥,刚刚你凑过去,单独找麻理小姐说了什么?”

“就是提醒她小心点。”

“小心?小心什么?总不会是三角恋之类的狗血剧情吧?不就是美江子小姐撮合的他俩吗?”

“不是这个,你不懂。”别被恋爱冲昏头脑,忘了自己抹在衣服上的毒药,男女两人一起走了。是得提醒一声。

“我怎么会不懂……等等,难不成是,那种事?”柯南愣了一下,瞄向走在前面的小兰,脸上出现一抹谜之绯红。

“你想哪去了?”申夏秒懂,哭笑不得地学着毛利大叔往他头上锤了一拳,但只是轻轻的一下,半是提醒地吐槽道:“有时候,你真不像一个小孩。不,应该说,你只有有时候像小孩。”

“人家怎么不像小孩子啦?”

“呵呵。”

“咳,那店长先生又为什么要单独找你啊?西园寺哥哥也是未成年哦,不能去喝酒的。”

“这个啊……”

KtV还未打烊,明黄的灯下,店长送走一波客人,又擦起酒杯。他用着白布仔细擦拭,即使手中的杯子刚刚只乘了一杯清水。“你要是成年了,真应该请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