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有主角光环的人,旁人动手是不合适的。
对于这个同她长的一样的人,凌若夕心中疑惑,为何如此巧合。
“姐姐,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
于是接下来希儿便讲述了一个平淡而不真实的故事,她原本是村庄的小姑娘,名唤二妞。有一日去田间劳作,被歹人所害,心有不甘,后有一过路的道长,道长之前得过希儿帮助,便帮希儿将她的魂魄附在一颗萝卜上,让她在一个月里找到和她容貌相似的人,道长说此人便是能让希儿还阳之人。
她本来想着先回家,只是没想到家人听说要打仗了,都跑了,她半途中又被人掳走,还要看别人脸色,那天的话她也是无心的。如今她只有五天的时间,只得同凌若夕做交易。
见人哭泣不直,我见犹怜,她凌若夕有些动容“需要我做什么?”
希儿很是激动,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只需要姐姐一滴心头血”
“不可以”凌若夕态度坚决,“我虽有心帮你,但是我大病初愈,家姐告诉我不可再作贱身子,不然会旧疾复发。既然那位道长有神通,他必然有办法帮你,我帮你找回他,道长人在何处?”
希儿整个人愣在原地,扯过一抹勉强的笑容,便说了个地方。
“谢谢姐姐,我在这当人质,你快走。”她指了指自己挖的洞。
“好,你稍等,既然我是你的贵人,必然会帮你。”
等人一走,希儿将地上的洞填好,咬牙切齿的道:“小气鬼”
本来就是瞒着主人,想要凌若夕一滴心头血,如今梦想成泡影了。
另一边出来的凌若夕按照希儿指的地方,途中见到有人在厮杀。
银光飞舞,刀光剑影,紧接着惨叫声,一片鲜血飞溅。
她就见到那个人一脸凶狠的模样,眼前场景令人发指。
“你怎么在这?”
墨嵩甩掉剑上的血迹,见到凌若夕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紧张的不知如何开口。
“糟了,是陷阱”
忽然不远处火把亮起,他们被一群士兵围困。
很快队伍散开,退开一条道路。只见一匹黑马慢慢悠悠的走来,马上的人一身盔甲,注视面前的两人,目光冷飕飕的。
一声指令下达:“捉拿敌国奸细”
即便做困兽之斗,两人也没束手就擒,而且墨嵩时不时的出现在凌若夕身后,替她挡刀剑。
三日后流火的帐篷已经在花月境内,这些时日花月一直输。看着大批大批的伤员,宁淑君有点遭不住,她就是能救,也不可能救这么多。
再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质,她脑壳嗡嗡的,瞅到墨嵩那个易容的样子,不仅嫌弃道:“真是没用”
索性她还有底牌,宁淑君派人去和谈,再打下去,很难说。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放眼望去,死伤无数,鲜血早已凝聚成血河。
等了几日派去游说的使臣没回来,宁淑君收了解乾宇一件礼物,她猜到使臣被斩了,只是没想到是使臣的头颅,她跌坐椅子上,显得很无助。要不是系统的声音,她还在失神,宁淑君连忙调整状态。流火还出言不逊,日日在城门外叫嚣。
在城门上一直挂着免战牌,流火的战士从开始的激情澎湃,到最后很是焦灼。
“花月是没男人了吗,派个老娘们来”
“听闻公主还待字闺中,定是花月男子都躲在女人裙下。我流火中将士各个精力充沛,公主要不要下了试试”
一群流火士兵起哄,光着膀子摔跤,一个个的污言秽语。
她确实被气到了,宁淑君让人拿来茶点。
一旁的将军要动,“此人污言秽语诋毁公主,让末将下去会他一会,替公主出这口恶气。”
“将军急什么,稍作休息即可”宁淑君随后吩咐,“关紧城门,别让一只苍蝇进来。”
宁淑君掰着橘子,欣赏着低下摔跤的人,高兴处鼓掌声不断。
“那个小伙子身材不错,叫什么?”
“那个也不错,笑起来好好看,就是有点黑”她有点嫌弃的道。
“好好好”宁淑君看的很是尽兴。
站着她身旁的将军参谋都躲到角落里啃瓜了一脸无奈,不过他们确实打不过。
说的嗨了,宁淑君放出话,“喂,有没有要跟本公主的,赏万金封千户,本公主说到做到。”
她时不时问着时间,又还发出痴汉的声音。连系统都受不了她。
小彩发话了,“你这样没用,要钱和要命,肯定都选命。”
宁淑君解释道:“你不懂,我这是让他们迟疑,心里动摇。”
“咋可能你几句话,就能动摇军心。”
却没想到宁淑君扔下去的水果,真的有人捡了,还一脸痴迷的盯着城楼上的女子,女子笑容明艳,手腕处的白皙肌肤令人浮想联翩。
片刻后小彩后知后觉道:“你下药了”
宁淑君则着脸,羞怯道:“哪有”
小彩嗤之以鼻,“你可真行”
她这些时日观察过流火士兵,这些人看着身体强健,比旁人还要力大无比,凶猛异常。
她推测这中间定有什么猫腻,可惜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做的。
“壮骨粉,不可能,大力丸,啧”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医术终究是半吊子水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越厉害,那必然要速战速决,不然拖的久,药效散了,副作用也不远了。
结合之前探子的信息,墨嵩所杀的那些是失控的人,流火攻占花月,先做的便是抓男丁,她想差不不了。
一众将领想多次出战,都被下了命令,“元帅,为何要当缩头乌龟”
“将军莫急,如今要做的就是等”这时张华张谋士开口,并将这些时日他查的一些事情告知那几个性子火爆的将领。
“难道要公主在城墙上同那些贼人说笑不成”
“是啊,与其这样,不如俺战死”
他们都窝着火,真希望打一架。
这时宁淑君的贴身侍女知琪进来,没有被这群将领吓到,不卑不亢的行礼。
“将军们不必恼火,公主派我来告知元帅一些事情。”她将宁淑君的猜测说明。
两个士兵抬上来一个透明容器,知琪将一包药粉塞进一只小灰鼠口中,不到一柱香功夫,那只小灰鼠扭动着四肢,身体比原来大了四五倍。
随后知琪放下另一只小灰鼠,很快哪只变异的灰鼠双眼赤红,冲过去撕扯着掉下来的鼠,直到对方支离破碎才罢休。
又过去了一柱香后,那只变异灰鼠很是狂躁,四处乱窜,嘴角淌着血,很是狰狞。紧接着一柱香后,它的身体发生变化,整个身体缩水一般,急剧变小,老鼠皮皱巴巴的,直到骨头暴露,外翻。
“公主说了,流火的士兵应该被强行喂食了这种药,此种药能使平常人很快人力大无穷,以一敌百,不过药效的副作用很显着,会让人失去理智成为杀人戾气,直到血枯而亡,血肉分离,死状凄惨。”
“若真如此,解乾宇真不是东西”同为将士,他们也都感同身受。
一将功成万骨枯,本就是刀上舔血的日子,还要遭受此等灭绝人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