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人相处一月多,她便察觉身体不适,查了脉象,是喜脉。
她正在想着要不要告知慕容莲,奈何嗜睡忘了。
午后宁淑君坐在院外,微眯着眼,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个东西靠近,正要张口袭击她。
恰巧这时慕容莲赶到,驱赶了那怪物,他问道:“可有受伤?”
“怎么了?”宁淑君坐起身,对与于刚才的事她丝毫不知情。
她突然反应迟钝了,连竹林外的结界都消失了,慕容莲拉着她的手,以为她是修炼受阻,打算为她疏通。
宁淑君用扇子挡着脸,观察着他的表情,慕容莲一直阴沉着脸。
“你”
“我”
两人皆站在原地,自从那以后她便见慕容莲时一人发呆。
三月后她撑着身子,回到公主府上,这一消息震惊府上的人。公主才几日不见,便有身孕了还三四个月了。
“陈伯,我近些时日不方便见客,来访者一律推掉。”
“是”
“哦,我此番调养你早些派人准备下”
管家点头,“老奴已经派人去做了,公主请安心养胎”
“都退下吧!”
“是”
宁淑君端着茶水,动作一顿,嘴唇轻扬,“出来”
屏风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闪出来,一步一晃,妩媚至极,瞬间闪到宁淑君跟前,那女子的面容与宁淑君别无二致,眼中却是魅惑之姿。
此人便是慕情,这些年一直在公主府做淑君公主,她怎么也没想到主人会回来。
“主人,你不是在白石洲,怎的突然回来,还不通知人家。”
“看你的容光焕发,近来可是有奇遇?”宁淑君微眯着眼打量着慕情。
“也不知怎的,近些时日只觉得浑身舒坦,这境界也提升了不少,像是托主人的福。”
“少来”宁淑君正说,“这些时日,你在镜中好生修炼,莫要出来。”
对于修补好的玄月镜,慕情有些吃惊,“怪不得这几日我精进不少,原来主人修好镜子了。”
“嗯,别出来。”宁淑君提醒道,她可不想让慕容莲看到。
“难得主人体恤,慕情遵命!”
见慕情进入镜中后,宁淑君才放下心。
“阿黎”慕容莲找来,便见她一人坐在窗边发呆,他关起窗子,“这里是风口,别着凉了。”
“无碍”见到他,宁淑君这才回过神,眼底满是笑意的靠在慕容莲怀中,而后惋惜道:“如今我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不曾想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慕容莲低头轻吻她,“辛苦你了”
“现在才知道啊!”
不过见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宁淑君心中暖暖的。
五个月后,一阵腹疼,宁淑君感觉到身体不适,产婆早就陪着她。
屋子里痛苦的叫声不断,慕容莲揪着心,突然一道黑影透过火光欲对宁淑君下手,慕容莲催动内力,以石子攻击那抹黑影,紧接着一道哭声,他冲进去捉住那抹残影。
看了眼床榻上昏睡过去的人,慕容莲没做停留便离开了。
那抹紫色的人影挣扎着,可就是逃不掉。
“讨厌,你弄伤奴家了”
慕容莲正要除掉她,吓的她连忙求饶,“别杀我,我并无恶意。”
她变幻成宁淑君的样子,一脸恐慌的样子,慕容莲倒是迟疑了,此次情况,慕情想着有戏。
慕情反而胆大了些,学着宁淑君的样子喊着“夫君”
没曾想慕容莲反而更生气了,察觉自己凝聚的身体正在消散,慕情脸色很是难看。
为求活命,慕情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大侠饶小女子一命,是主人让我变成她的模样”
她如今只想活命,感觉这人也太凶残,平时对主人也很和顺,怎么到她就变了,这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画作烟雾消散天地间了。
幻境中宁淑君哭泣着挽留他,不过可惜那个慕容莲是慕情所化,所以她是想找自己,被这幻象所骗。
见慕容莲呆在原地,注视着镜中场景,慕情打算开溜。
可惜下一刻惨叫声响起,慕情化作一阵紫色的烟消散了。
一枚铜镜落在慕容莲手里,他握着镜子。
“这镜子可是魔物,它可是会噬主,就让吾帮你了解了它”魔灵冒了出来,它刚才趁机吸收了慕情的修为,如今这么厉害的法器,怎能不让他动心。
慕容莲收起镜子,对于某个魔灵的想法他很清楚,“你会这么好心”
“切”魔灵鄙夷着说,“吾要是不好心,你这会还不知在哪!”
想到宁淑君还在昏迷,他不再停留,转而回去。
身上传来疼痛,她频频蹙眉,不久之后一道温热的气流替她缓和伤痛。
宁淑君醒来,发现床榻边有人守着她,她刚要起身,才注意到慕容莲一直牵着她的手。
“醒了”慕容莲关切的探查了她脉象,确定无事,悬着的心才放下。
“嗯”
她脸色苍白,不过面上气色不错。不过很快她面露难色,因为一碗汤药的出现,她察觉出不对。
“拿走”
“公主,良药苦口”若不是两天前她生产伤了根本,也不必喝药。
“别,我已经够口苦了”宁淑君摆手,让端药的人出去。
奈何慕容莲接过药碗,即便如此,宁淑君依旧不领情。
“我懂些药理,调养身体不一定要用药材疗法。”除了喝药,怎么着都成。
见她死活不愿,自己的面子也不买,慕容莲让其他人出去。
“阿黎,有件事想请教你”
“我不喝”宁淑君直接拒绝。
“不是喝药”慕容莲拿出玄月镜给她,“这可是你的东西”
宁淑君点了点头,“怎么在你这?”
“你交给我的”他端起汤药轻轻吹了下。
自己这些时日一直在养胎,镜妖慕情在修炼,难道她跑出来了。
“哦,我大约是忘了”
“张嘴”
药水入口的瞬间,宁淑君小脸一皱,她表情痛苦。
“你…可恶”她正要动手,唇瓣上一片柔软,紧接着唇齿间的苦味蔓延开。
半月的时间里,宁淑君只觉得的很,凡是汤药她都不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身体倒是恢复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