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重。。。]
大厅中,一个人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刚一动,五月雨就感受到了很大的不协调感,右手手腕一阵疼痛穿来,不过这样的刺激也让她更加清醒了一些。
一点点移动脑袋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面套着一个陌生的手环,黝黑发亮,看起来很结实,上面还连着一根锁链。。。锁链?!
简单来说,五月雨现在被拷在床脚上,背贴黄土面朝天,思考着人生,不过索性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意识渐渐回归了身体,昏倒前的一切先梳理一遍,五月雨结这才明白了现状。回到眼下,环境是否有些太安静了?其他人呢?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五月雨决定自己出去看看,虽然她被拷在床脚上,但犯罪好像低估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力气。
“嗬!”用尽全身力气,床被抬起了一点点,不多,但是足够一个手铐的厚度了。庆幸着犯罪的疏忽,五月雨顺利地重获自由。
手铐还拷在右手上,一时半会也无法打开,五月雨推开门,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没有半个人影,陈设也还是原来那样,看看时间,刚好是凌晨。
[那是?]在圆桌绕了一圈,有两条孩子的腿,穿着黑色的膝袜与女式便鞋,两腿摊开,雾切正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五月雨赶忙走过去确认,然后,整个人被吓呆在那里——离雾切右手不远的地方,落着一把沾血的巨大剪刀,不过那血不是雾切的,因为她全身上下一点伤口也没有。五月雨压下心中的恐惧,连忙跑到其他房间开始搜寻其他人的下落。
拉开第一间客房,网野在床上,微微张嘴注视着天花板,眼球一动也不动,五月雨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掀开了网野盖着的毛毯。
鲜血刚刚凝固,男人的头被整个切割了下来,或许是被那个园艺剪剪了下来,头下面连接的身体却不是他自己的,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使得五月雨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跌跌撞撞闯了出去,打开第二道门,燕尾的头。
接着第三道门,犬塚的头。
3人都是被割下了脑袋,死状极其惨烈,身体却被交换了一轮。不过毫无疑问,3人都已经死了。那么犯人。。。
再次回到大厅,见到脖子还好端端连接在身体上的雾切,五月雨不可置信地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去。检查一番,雾切确实是昏迷了,原因不明,右手边是那把沾血的剪刀,左手里握着一把钥匙。
钥匙插进手铐的锁孔,刚好严丝合缝,轻轻一扭之后,五月雨这次算是彻底自由了。还没等她多想,脚边的少女就是微微一动,吓得五月雨赶忙后退了半步。
雾切仰望一会天花板,然后支起身体,一遍揉眼睛一遍诧异的仰望着五月雨,就这样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发起呆来。忽然,少女天真的表情凝固了,她的视线落到了手边的剪刀上,然后手也向那边移动过去。
“别动!”雾切看样子没有把五月雨的制止听进去,手上的动作依旧进行。
没办法了,五月雨仗着身体的优势,猛然向雾切发难,把她压在地上,刚刚还解下的手铐顺势卡在雾切手上,然后用力一拉锁链,把雾切与旁边的安乐椅相连。
安乐椅很大,也很沉,牢牢地束缚住了雾切的行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结姐姐大人。”
雾切没有大声喊叫,而是以平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一幅无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我倒是还想问问你!我原本还以为遇上好伙伴了呢,然后你就杀了他们三个?”
雾切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旋即又低下头,坐在地上上开始沉思:“这样啊。。已经来不及了啊。”
“别装傻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三个?又要对我做什么!”
“冷静一点,我不是凶手。”
“5人死了3个,铐住我的手铐钥匙与凶器都在你手上,你意思说是我杀的人?”
“我对钥匙与剪刀都没有印象,应该是凶手让我持有的。真要这么说的话,向我发起攻击的结姐姐大人更像是凶手呢。不过,我不这么认为就是了。”
这种2选1的局面,雾切却都给否定掉了:“回想之前,8点左右,大家在这里讨论晚饭的事情,然后烟雾涌出,应该是这个吧。”雾切用脚在圆桌底下踢出一个小铝罐。
“这应该是自治的发烟装置,当我看到有人倒下的时候,我也假装昏迷了过去。”
“假装?为什么你会逃过一劫?”
“大概是我从小都在接受类似的训练,我很擅长感知危险,很多情况下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者说本能。用祖父的说法就是:能听到死神的脚步声。”
“那时大家接连倒下,很显然,有什么犯罪计划已经拉开序幕,我装作昏倒想看看凶手想干什么,但那时,我又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凶手很谨慎,接着我就被捂上了手帕,昏迷了过去。我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仍然尝试反抗,期间,我抓住了一只,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这就是你认为我不是凶手的原因吗?”
“虽然没有什么显着的特征,不过那毫无疑问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手和指尖的男女差异是巨大的。”
五月雨的重点关注在了奇怪的地方:“事实上呢?你握过很多男人的手?”
“没有,我一个男人都没握过手,但我知道感觉。我没有杀过人,但我也学过杀人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父亲的手你总牵过吧,这样逻辑就算通了,来,你接着说。”
雾切的兴致一下子低沉了下来:“我忘了。。。父亲的手是什么感触,我已经忘了。”
“抱歉,不过,虽然你洗清了我的嫌疑,但我还是要对你有所防备,既然大概率有第6人的出现,那我现在就去调查了。不过我还要把你另一只手也绑起来。”
虽然这么说,但五月雨手头并没有什么能用来捆绑的东西。看出了她的尴尬,雾切主动提了出来:“用我的发带吧,只要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这样一来,雾切坐在安乐椅上,左手手铐,右手丝带,整个人被固定在了上面。做完了这一切,五月雨开始了对天狼星天文馆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