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悬崖边,看着下方的古堡。
“总算杀了那个家伙,这下它们总该消停了吧……”
嗡。
霍德尔话音未落,又一片黑色的魂兽从城堡里窜出,利刺打在身边。
“嗯?”
霍德尔回过头,古堡中,更多的魂兽从里边涌出,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怎么可能?”
霍德尔的眉头紧紧皱起。
“控制它的不止是那个使徒,而是背后的往生的回响。”
漆拉紧锁着眉。
“往生的回响,已经超越了生灵重创的权限了么?”
霍德尔的脸色一片晦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不彻底结束往生的回响就没办法消除掉魂兽,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怎么解除它。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阻止这片回响兽的爆发了……”
霍德尔声音越来越小,他的眼中带着无比绝望的光芒。
“看来,只好这样了。”
沉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个人回过头,澜空千相站在那里,紧盯着城堡里的黑色浪潮,眼中涌起一道决然的光芒。
嗡。
他的身上,精纯的魂力亮了起来,一根锋利的石刺握在他的手中。
啪,下一个瞬间,他的手呼地一转,把利刺很合地插进自己的手腕!
“澜空千相?!”
霍德尔的瞳孔呼地缩紧,一边的漆拉脸色也变得苍白。
“在制造魂兽的时候,为了防止它们失控,我曾在它们身上设置过一道最后的设定,所有生灵重创制造出的魂兽,一旦触碰一个东西,都将在瞬间强制死去。”
澜空千相说着,石刺深深地割开手腕,鲜血沿着手臂流下。
“而那个触发凋零的东西,是我的血。”
他说着,走到悬崖边,看着下方,眼中带着决然的光芒。
“你……”
漆拉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漆拉,帮我把这个交给地神之子。”
他说着,把一个墨绿色的卷轴丢在漆拉手里。
“澜空千相!你!”
霍德尔的手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霍德尔,你父亲说的没错,这个实验是威胁世界的祸根,可惜我发现的太迟了。
不过你放心,这一切因我而起,也该会由我结束,我会亲手关闭这扇邪恶的大门。”
澜空千相说着,转过头看着霍德尔,他看着两人,眼中带着炙热的光芒。
“我去阻止它,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澜空千相露出一个坚决的微笑,下一秒,他呼地纵身一跃,朝下方的城堡中落去。
“澜空千相!”
吼声在峡谷间回响。
“替我守护这个帝国!”
遥远的回音从山谷间传响,在天空中传荡。
轰。
遥远的爆炸声在山间响起,血红的光芒向四周溢出,混合着鲜血的魂雾向不断地扩散,进入那些黑色魂兽的身体。
沾满血的魂兽身上喷出更多的血,不断传染着,黑色的浪潮中,一个红色斑点渐渐扩大成片,最终覆盖整片魂兽之海,黑兽飞快地凋零着,发出凄厉的哀嚎。
【南之埃尔斯帝国-卡萨雷尔-群山之间】
四周倒着许多魂兽。
它们缓缓爬起,惊惶地看着四周,接着迅速朝远处的山林里逃去,那些魂术师也恢复了正常,他们茫然地看着四周,好像从一场噩梦中苏醒一般。
神音和霓虹靠在一边的树上,弗蕾雅安静地睡去,他们在刚刚的战斗中消耗了过多的魂力,浑身疲惫。
幽花跌坐在地上,她身上的蓝色光芒已经褪去,此刻她大口大口喘息着,仿佛虚脱了一样。
“幽花!”
麒零跑过来,把手放在幽花的爵印上,魂力汨汨流进她的身体,他看着幽花的脸,眼神充满关切。
“怎么样,厉不厉害?”
看着麒零,幽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骄傲地说道。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之前他们说你是月神的后人我还不信,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那是。”
幽花微微一笑,看着眼前恢复生机的大地,露出一个轻松的浅笑。
“好啦,既然这里的事已经解决,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
一个冷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麒零回过头,莲泉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看着自己,眼中带着认真的光芒。
“麒零,跟我走。”
“跟你?去哪儿?”
麒零问道。
“去火源,我有件事要问你。”
“开什么玩笑,鬼山莲泉,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要带他走?”
幽花反问道。
“火源正在爆发回响,而麒零的身上,拥有阻止这场灾变的力量。”
莲泉说着,转向麒零。
“麒零,你刚才已经看到了,往生的回响会带来可怕的灾变,你也不想这场灾变席卷整个大陆,对吗?”
“我……”
“如果不想,那就跟我走,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不行!”
幽花呼地站起来,死死瞪着莲泉,眼中带着无比的敌意。
“我们又不认识那些火爵,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要是他们也和西鲁芙一样想对麒零下手,谁能保护得了他?”
“我。”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为他们担保?”
“我是火源弗里艾尔的一度使徒。”
莲泉看着幽花,眼中带着坚定的光芒,麒零注意到,她的身上,另一套完全陌生的回路浮现出来。
“火使徒?难怪,我说你为什么替他们说话,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幽花冷笑着看着莲泉,一脸嘲讽。
“鬼山莲泉,你要是还记得之前的感情,就乖乖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行。”
莲泉看着麒零,轻声说道。
“我记得你们的帮助,所以我说了,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把麒零送回来。
更何况我不是为他们说话,而是为了所有人。
这些怪物你看到了,现在,黑色的回路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弗里艾尔,在我们争吵的时候,有更多的人正在被它浸染,变成可怕的怪物!”
“他们怎样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就比千万人的生命还重要么?”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