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之弗里艾尔帝国-光区帕特里西亚-未眠-秘密神殿】
神殿里火光四射。
莲泉蹒跚着跑着,她的脸颊上布满汗水,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莲泉身边可用的水元素也越来越少。
尽管她用雪妖的闪光一次次地制造出更多的冰,但它们在强烈火焰的炙烤下,凝结而成就消融殆尽,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蒸腾成气体。
此刻,莲泉仿佛在一个巨大的火炉边,随着温度的上升,她也渐渐变得昏沉起来,仿佛一切力量都随着那些嘶嘶的水滴一样流失着,消失在空气中。
那种震颤也不断传来,强烈的无力感涌上身体,莲泉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啪。
金色的丝线突然从四周射出,牢牢缠住她的身体,莲泉拼命挣扎着,但那些丝线却坚固无比,无法挣脱,随着她的挣扎,更多丝线从四周飞来,像蛇一样缠上莲泉的身体。
转眼间,莲泉已经被牢牢地捆住空中,就好像落在蛛网上的蝴蝶,她无力地喘息着,身体起伏,显出一种莫名的性感。
“哎,姐姐,之前不是还挺凶的嘛,这么快这就不行了?”
小男孩微微笑着,他的手指向轻轻一收,金色的线深深勒进莲泉的身体,把莲泉的双臂拉开。
他打量着虚弱的莲泉,手指拨动着细线,仿佛摆弄着一个木偶。
“抓到了?”
列宾走过来,看着莲泉,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没想到,竟然会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里。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客人——诶……你不是那个……”
列宾看着莲泉,有些惊讶。
莲泉没有说话。
“她就是两个工具中的一个,一路上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连我都差一点被她杀了。”
小男孩看着莲泉,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她可不简单,在格兰尔特我们交过手,连我都差点栽在她手里呢——不过你也真是的,竟然追我追到我们火源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啊。”
“果然是水爵。”
小男孩撇了撇嘴。
“列宾大人。”
男人的声音传来,艾德拉走了过来,摇了摇头。
“跑了。”
“没关系,有她在就够了。”
列宾说着,看着莲泉。
“虽然我觉得你会拒绝,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你,愿意帮我们一个忙吗?”
莲泉没有说话,但她充满抗拒的神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很好,既然是这样,那很抱歉,你可能要有一点小小的麻烦。”
列宾低语着,他的手上金色光芒一闪,莲泉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震。
嗡,大殿瞬间变成一片漆黑,一切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这!
莲泉眉头一皱,但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这是精神幻境……
她咬紧牙,想要抗拒那种力量,但还没来得及多想,脚下突然一软,大地飞快地塌陷着,裂开一个巨大的缝隙,她的身体平躺着,向深渊中坠去。
巨大的怪物吞噬了她,黑暗中,无数的触手从四面八方生长出来,朝她飞快地缠裹而来……
莲泉的眼神有些呆滞,她呆呆地看着前方,剧烈喘息着,仿佛陷入恐怖的梦魇。
“好好享受吧,这会是你从没遇到过的折磨。”
列宾微微一笑。
“不杀了她么?”
艾德拉问道。
“不,这么好的礼物,怎么能随便杀掉啊。”
看着莲泉,列宾眯了眯眼,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本来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始这次盛宴,现在有了她,一切就好办了。”
他转过身,朝着神殿外走去。
“两天后,她将成为带来灾厄的,毁灭这里的一切。”
他的身影消失在石室里,只剩下声音在神殿里回荡,久久不停。
【北之因德帝国-极北之地-冰雪村-村外山谷】
山谷中一片雪白,麒零和幽花跑了出来。
“总算跑出来了。”
幽花拍了拍胸口,剧烈喘息着,古尔克兄弟离开后,她和麒零一路狂奔,逃了出来,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村外山谷的谷口。
“是啊,好险。”
麒零也舒了口气。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突然走了?难道说,那个哥哥是个瞎子么?”
麒零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就算真是,他也不聋,还是能听到自己弟弟说话的。”
“那是因为你?”
“更不可能了,别忘了,我在约瑟芬河边还挨了他一箭,差一点就来不了这里了。”
幽花摆了摆手。
“那是怎么回事?”
麒零十分困惑。
幽花也不明白。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快走吧。”
麒零说着,拉着幽花准备向前走去。
“去哪儿啊?”
一个声音传来,麒零感觉无比熟悉。
突然,他感觉到一种极其特别的魂力。
嗡!
下一秒,麒零下意识地一闪,咔,尖利的气刃打在地上,印下一道刻痕。
麒零抬起头,面前的悬崖上,一个少年安静地坐在那里,他精致的五官流露出一种异常的俊美,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眉毛浓密地纠缠在一起,眼窝宛如深深嵌进眉毛下的两口深泉。
“要是好玩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呢。”
少年说着,纵身一跃,落在麒零的面前,他看着自己,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北之因德帝国-极北之地-冰雪村-村外山谷】
“你是……索迩?”
麒零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惊讶。
“是啊,怎么,再次看到我,感觉不可思议吗?”
索迩一字一顿地说着,抬起头,眼中带着一道冰冷的光芒。
“喂,听说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抢了不少风头啊,又是拿神器,又是开启什么天空城的,现在还毁坏了西鲁芙陛下的宝贝。
看来,铂伊司果然没看错人啊。”
索迩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但这一次,他的语气中还透着一种对复仇的渴望。
“那当然,我们麒零可是真正的男子汉,不像某些人,嘴上说自己是什么堂堂的七尺男儿,实际上却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哎呀,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