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说着,强烈的金色光芒从身上涌起。
突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股强烈的力量从两人身边破土而出!
轰。
大地剧烈颤抖着,碎裂的石块扬起漫天的尘雾,烟尘中,无数的苍白手臂破土而出,朝中心的两人包裹而去。
【北之因德帝国-极北之地-鹿鸣峡谷-黑暗洞穴】
洞穴里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着,巨大的兜帽遮住他的脸,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但从他僵硬的动作上来看,他似乎被某种力量吸引着,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穹顶上散射下微光,那是石缝里透射下来的星光。
洞穴的中央,形状怪异的奇异生物静静地伫立着,章鱼般的触手在四周垂下,缓缓蠕动着,等候着下一个猎物。
白衣男子缓缓走着,笔直地朝着怪物走去,最终,他在怪物面前停了下来。
摇曳的柔软触手伸了过来。
触手的尖端仿佛花瓣一样打开,里边,一根特别的管状物体伸出来,缓缓生长着,朝着男子靠近。
与此同时,那些打开肢体的也汨汨生长出来,朝着他的胸口伸去。
突然,白衣男子抬起了手。
他把那根触须紧紧抓在手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嗡!
强烈的魂力涌动而起,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聚拢一般,从四周紧紧缠住那根触手,在魂力催动下飞快地一绞,啪,触手在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炫目的红色液体向外喷洒。
吱呀!
诡异的撕叫声划破四周的宁静,在洞穴里阵阵回响,怪物仿佛受到了强烈的伤害,疯狂摇曳着,无数的触须从四面八方向白衣男子刺去。
咻,一道冰冷的光芒在洞穴里闪烁,下一个瞬间,那些触须不动了。
冰冷的白色弓弦化成坚固的丝网,挥舞的触手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下边,另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冰蓝色的弓,飞射的冰箭把它们钉在洞穴的岩壁上。
就在这个瞬间,白衣男子高高跃起,手中举着一把折断的巨剑,朝怪物狠狠刺去。
啪!
空气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触须都垂了下来,仿佛死蛇一般。
巨剑刺进巨怪的中心,暗红色的浆液汨汨地流下来,把脚下变得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啪,白衣男子身边的空气一震,身上的外衣啪地撕碎,帅气的脸浮现出来。
“幽花,我们成功啦!”
麒零兴奋地朝另一边招了招手,另外那个身影纵身一跃,落在麒零的身边。
“竟然用这种办法绕过了风津猎人,一下就击杀了这个怪物,你可真有办法。”
看着幽花,麒零满眼佩服。
“那当然,告诉你,打架也是要动脑子的。”
幽花把袍子脱下,扔到一边。
两个人转过身,看着洞口。
“现在,那些家伙总算可以回家了,我也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啊……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魂力没有消失?”
麒零挠了挠头。
“你说谁的魂力?”
幽花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是那些怨灵啊,他们是被这个怪物杀死才聚集在这里的,现在,这个怪物已经被我们杀掉了,它们也该安息了,可为什么它们还在?”
麒零说道。
幽花皱了皱眉,她感知了一下,不远处,那些怨灵的魂力依然十分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
幽花的脸色一变,她抬起头,下一个瞬间,她的表情凝固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面前的石壁上,它的形状十分诡异,飞快摇曳着。
幽花飞快地转过身,眼前,一个血红巨影朝麒零狠狠地扫去!
“小心!”
幽花大吼着朝麒零扑去。
轰。
两个人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碎裂的石块砸在他们的身上,溅起一片烟尘。
【西之亚斯蓝帝国-格兰尔特-城中】
大地表层已经裂开,有的地方可以看到地下那片巨大的水域。
无数修长的苍白手臂从缝隙中伸出,仿佛封印之地洞穴里那些熟悉的白色植被,紧紧缠住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但让吉尔伽美什惊讶的并不是这个。
就在修川地藏身后不远处,数不清的苍白手臂破土而出,它们像植物的藤蔓般修长无比,扭曲着交织在一起,像庞大植物的根系般拧在一起,盘根错节,迅猛地向上生长。
它们拧成一个苍白的庞然大物,比楼宇还要粗的肢体直冲天际,在空中生长蔓延。
转眼间,一棵巨大无比的苍白“古树”耸立在天地之间,树干比尖塔还粗,巨大的树冠遮住天空,密密麻麻的枝条从树干的四周生长出来,笔直地刺向大地。
强烈的魂力从水下向巨物涌动,随着魂力的流入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这是……
看着面前这个苍白怪物形成的“巨树”,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那抹笑容消失了。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极强的魂力正从这个苍白的活体怪物里喷发出来。
哗啦!
无数苍白的管状物从“树干”上生长出来,刺进修川地藏的后背。
它们一股股扩大、缩小,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进修川地藏的身体。
咔,咔。
下一个瞬间,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魂力从面前涌来,他的面前,修川地藏的身体改变了。
此刻,修川地藏的身上,极其精纯的魂力流动着,在他的回路里流淌,浓郁的雾气从身边散发出来,在附近液化成细小的金色液滴。
随着魂力的补充,修川地藏的断臂重新生长了出来。
但魂力的输送并没有停止,修川地藏痛苦地抖动着身体,更加强烈的能量从身体里爆发出来,马上就要不受控制了。
噗。
他的身上长出突然长出另一条手臂。
那条手臂看起来无比正常,却生长在一个极其诡异的位置,显得格外瘆人。
诡异的生长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