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使徒的天赋是这些人里最特别的,你一定要看仔细了。”云染小声说道。
“好。”莲泉点了点头。
星闻站在草地中央,他轻轻挥了挥手。
呼!
一圈金色的火焰在脚下燃烧!转眼间,脚下的大地被灼烧着,切开一块方形的巨石。
喝!
星闻大吼一声,狠狠拍在地上,呼,巨石飞上空中,星闻的手一挥,强烈的火焰呼地打在石块上,巨石瞬间碎裂,成百上千块碎石如雨般洒落下来。
但还没等碎石雨洒在身上,强烈的金色光芒已经从他的身上涌动而起,嗡,热量汇聚,他的身边,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光阵骤然覆盖了周围的大地。
阵里的一切不动了。
此刻,所有的碎石和尘埃被固定在空中,阵中的一切停了下来!
“那是……”
莲泉皱了皱眉,那个场面,她见过。
没错,在永生之海漆拉的阵里。
难道,他拥有和漆拉一样的天赋吗?
就在莲泉思考的瞬间,星闻的手一挥,那个阵突然逆向旋转起来!
下一个瞬间,莲泉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在那个阵的催动下,那些碎石竟然如同时间倒流一般,硬生生地聚拢回去!
是的,所有的碎石,按照刚才一样的轨迹,逆向着聚拢着,重新变成一块巨岩,而巨岩上并没有任何一道裂隙!
呼,巨岩缓慢地落回大地,接着,四周的火光一闪,焦黑的大地重新恢复了和之前一样的样子!
星闻挥了挥手,呼,那个阵一闪,消失在空中。
此刻,他静静地站在草地上,脚下的草叶随风飘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
莲泉的脸色无比苍白,她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力量。
“二度使徒星闻,他的天赋是四大权限中的【时间权限】,拥有掌控时间的能力。
在他的阵中,他可以锁住所有物体的时间,也可以加快上边的流速,甚至在短时间内完成时间的逆流。
传说中,他可以利用天赋改变自己所处的时间线,在一件事发生之前离开危险的地方,也可以在不同的时间轨道内杀人于无形。
那是相当可怕的天赋,没什么意外的话,尽量不要与他为敌。
另外,他的王爵雷格尔是奥汀大陆上极其特别的存在,他的魂器时间之剑承影也是白银祭司的十二佩剑之一。
雷格尔把它插在战争前线的时空要塞的城墙上,在上边设置出多道时空缝隙来抵御疫军的进攻,那座要塞也以他的名字命名。
所以,雷格尔王爵也是除了御井天彗王爵以外最受火源人爱戴的王爵。”
云染轻声说道。
“时间权限……太可怕了。”
莲泉低声自语着,她难以想象,竟然真的存在这么可怕的天赋。
“虽然还是有瑕疵,但可以勉强算你们全部通过。”考官说道:“现在,所有人的天赋都已经展示过了,接下来……”
“等一下。”
突然,西达的声音传来。
“还有一个人没有用天赋。”
“谁?”
“她。”
西达说着,抬手指了指一边的莲泉,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北之因德帝国-北风神殿-正殿】
北风大殿外守卫森严,侍卫们手中握着锋利的银枪,整齐严肃地伫立着,莱纳托、瑞拉和弗蕾雅分别站在大殿的三个方位,警惕地看着四周。
麒零想了想,向弗蕾雅守卫的殿门走去,自从上回相识以后,麒零经常去找弗蕾雅玩。
这个女孩不像莲泉那样成熟,也不像幽花那样,倒是和自己几分相像,对很多事充满好奇,也对生活充满热情。
每当麒零傍晚路过神殿大道前的巨大画板,看到弗蕾雅在忙着画画的时候,他就安静地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有时还帮弗蕾雅打水,用自己的水元素魂术帮她调一调颜料。
画完之后,两个人经常坐在宫殿的台阶上,调侃今天的奇闻异事,尽管他不怎么懂欣赏,但麒零还是会对弗蕾雅的画大胆地说出看法,弗蕾雅也会笑着对这些业余的评价给予认真的赞许或纠正,仿佛一个破有耐心的老师。
两人有时也会讨论北风神殿的布景,麒零说哪些花应该种在哪里,哪些景物应该修成什么样子,弗蕾雅也认真地跟着想。
很多在其他人看起来孩子气的事情,她却能和自己玩到一起,陪着麒零一起冒险,在她的帮助下,麒零渐渐对风源的生活熟络了起来。
麒零也因为有这样一个风源的朋友而感到十分开心。
他把弗蕾雅当做非常要好的朋友,什么话都愿意和她说。
此刻,他就朝着弗蕾雅走去。
“哎,弗蕾雅。”麒零隔着老远就朝弗蕾雅招了招手。
“怎么了?”弗蕾雅跳下台阶,问道。
“什么事啊,这么大排场?”麒零跑到弗蕾雅面前,低声问道。在这种场合下,连他也不敢大声说话。
“你不知道?”
弗蕾雅问道,麒零摇了摇头。
弗蕾雅四处顾盼了一下,悄悄说道。
“今天,有一个水源的贵客来这里,我们和这些还算好的,我哥哥他们一大早就被派出去,现在在北风神殿外巡视呢。”
“什么贵客啊,搞得这么隆重。”
“我也不知道,但好像不一般。”
弗蕾雅说着,轻轻点了点头。
“哎,今天我可不能陪你闹了哦。你也是,别给铂伊司王爵添乱。”
“我知道,我是谁啊,能给铂伊司王爵添乱吗。”
麒零说着,做了个鬼脸。
“切。”
弗蕾雅撇了撇嘴。
麒零说着点了点头,但他没有走。
“怎么了?”弗蕾雅有些困惑。
“一说水源吧,我就觉得那人我应该认识。你说我好歹也是水源人,家里来个客人,我不来见面,不太好吧。可以让我进去见见吗?”
“你啊。”弗蕾雅看着点了点头的麒零,微微一笑:“不行。”
“为什么啊?”
“不是我说,是铂伊司王爵说,不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