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文英怀里,让她母爱泛滥一阵,两人聊了很多,文英甚至说到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话里话外,多少都有种意思,在为自己辩白。
关年年的情绪是没多大变动的。
毕竟,不和罪犯共情,是基本职业素养。
她可怜,被她骗得裤衩子都没有,被骗得家破人亡跳楼自杀的人,也是可怜的。
而且关年年心底里,压根不相信,一个行骗多年的女人,真的因为发现自己还有沧海遗珠存在,就会为了她什么都不要,为了她冒险。
哪怕没有蔡小慧这个人物,她本来也是打算将骗来的图纸找个机会卖掉的。
哦,如果有人觉得这么说太复杂,那她关年年换个说法来。
比如说,结婚的时候,男方抱怨女方要有个房,要有车,说得好像都是为了女人,都是被女人逼迫的,以后日日夜夜都拿这种事来问。
可你反问一句,那不结婚,你就不活了?你就不要住房子不要买车子不要吃喝拉撒了?
同理,她关年年扮演的角色不出现,这女人就会放弃这笔买卖了?
这么一说,大部份人应该能看懂她的不和这份“母爱”共情了。
她甚至警惕这份过于热情的母爱,对于自己孩子的事情捂着又捂着。
反正自己的表现,不会不对劲就是了,这是个正常人突然有妈的反应。
关年年看到那女的看了看手表,就估摸着转移的时候到了。
果不其然,她看时间到了,就出去转悠了一圈,之后回来,要两人跟着自己走,可也要绑住关年年的手,和嘴。
哪怕文英再争取,最后只争取到不用胶带,用布条。
“妈,这么危险,我不想跟了,你也别去了,我觉得他们骗人。”
“不会的,妈妈手里有东西,是他们想要的,丢了对他们来说损失更大。”
关年年这才不甘不愿的被捆,只不过那些人一个错目的功夫,借着黑夜,光线的掩护,关年年还是留下了自己走过的痕迹,还把手上绳子松开,只要一个用力就能脱出。
就这么的,用一种奇异的姿态,关年年被送上了一艘船,船很臭,很幽暗,她上船后不久船只就开了。
刚上船时,文英还被一个醉醺醺的人摸了一把,她身边的那位眼线立马将人踹走。
一个斯文长相的中年男人过来道歉,才平息了这件事没造成骚动。
与此同时,岸上,阻止外援人员抵达,墨岩掏出一片镜片在眼下,立马看到了关年年留下的痕迹,那是她涂在指甲上的一种粉,需要用特殊的光能镜片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顺着这个痕迹,墨岩等人来到了那艘货船旁。
此时,船已经开出去一会,但它的船只名称已经被记下,接下来循着它的踪迹追踪就可以,有必要的话,可能需要其他国土边境力量的配合。
“小天才发明的东西,还真管用。”不知道是哪个外援人员感慨了一句。
这东西还不是别人发明的,是关年年亲妹妹关胜男的产物,特殊部门使用它,真的是为支援和救援都提供了有利的帮助。
“船借到了,走!”墨岩一听后勤人员的汇报,立马追了过去跳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