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深夜,相良诹一陪蒲池幸子工作完回家,正巧来到两人第三次见面的河岸边上,四野无人。
“诹一,下次教我打网球吧。”蒲池幸子笑着说道。
相良诹一笑道:“好,等我拿下冠军就教你。”
蒲池幸子笑道:“那我要学外旋发球和蛇球。”
“没问题。”相良诹一满口答应。
两人说笑间,乍然,一道寒气袭来。
相良诹一拉住蒲池幸子猛然停步,脸色严峻的看着周围。
视线之外,一道漆黑人影,立于桥梁之上,默默注视着相良诹一,眼中寒芒闪烁。
……
时间回到五个小时前,医师接到一个会议电话。
医师别墅的密室内,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大型屏幕安装在墙壁上。
医师开启屏幕,画面瞬间分割成五个,五道人影浮现屏幕,看其背景,显然是处在不同的地方。
教授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西方人,看起来虽不年轻,但绝对不老,实际上却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此时的教授身处一个装扮华贵布满阳光的西式房间中,与医师所处的日光灯下的科研密室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光明,处在屏幕的左上角。
教授率先开口:“此次召开不法会议,是为了商谈狂笑的事情。”
“我不感兴趣。”屏幕中间唯一没有露脸,被百鬼屏风遮挡的人影声音清脆的直接说道。
屏幕右下角像是处于神社内的绿色怪异人脸笑道:“我离不开轻井泽,也没能干的手下。”
右上角依旧是白大褂,处于实验室内的法罗说道:“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交给医师吧。”
“我听说狂笑之所以会出现,是为了执行某个灭口任务,撞上了铁板。”左下角处于布满各国刀剑室内的和服男子问道。
这个处于剑室内的男子看起来却是在场最为年轻的一人。
医师海源神疑惑道:“剑瘟,你想说什么?”
海源神很清楚,剑瘟不是那种会追究责任,责怪同伙的人,或者说不法议会内暂时还没有这种人存在,或许各有心思,但不会互相指责。
剑瘟擦拭着手中名刀村正:“既然任务还没完成,不如交给我手下的人代劳。”
医师更加疑惑道:“为什么?我之所以派狂笑杀相良诹一灭口,只是因为他父亲相良博马盗走了我的完美药剂和贩毒资料,但也只是我的事情,应该不会引起你的兴趣吧?就算被警方查到,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才对,你为什么会想插手?”
剑瘟:“本来是没兴趣,但是最近剑界流传一个消息,绯村剑路新收了一个弟子,也就是相良诹一。”
教授插入道:“现在不是让绯村剑路注意我们的时候吧?”
剑瘟:“我想试探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状态。”
“更何况,我说过,剑界的事情,由我处理。你和医师只要处理那些普通人的圈子就行。”
医师:“相良诹一并没有踏入超凡阶,如今只能算是S级,虽然在普通人中身手算是顶尖。”
医师看过相良诹一在警署和狂笑交手的过程,那时一开始只能算A级武道家的程度,最后却蜕变为S级,没有觉醒念力的世界一流武道家实力。
剑瘟:“大部分的凡阶念力者也就这种实力了。”
医师沉默片刻,答应道:“既然你感兴趣,那就让给你了,但我也要提醒你,在他身边的那个开钟表店的老头可不好惹,你要小心。”
屏幕中间的百鬼人影突然换了个深沉的声音开口:“那个老头,是旧时代的遗留,剑瘟,暂时避开他吧。”
剑瘟好奇道:“鬼雄,你知道他?”
鬼雄:“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单独来找我。”
右下角的绿色人脸表情夸张道:“我们是同伴吧!是合作者吧!竟然公然拉帮结派!这样真的好吗?”
鬼雄毫不避讳:“你们不也和教授连成一气?”
“……”法罗医师没有辩驳。
绿色人脸头摇的像拨浪鼓:“胡说!我也是神秘侧的,跟他们科技侧不同!你看,我这不是在神社吗?”
鬼雄没有搭理他,绿色人脸当初与狂笑一同在教授的心理炼金会学习催眠术,就算觉醒加入议会,也没改变当初的称号——疯帽匠,因此不可信任。
教授毫不在意鬼雄的疏离:“好了,言归正传,对于狂笑,大家是否决定继续由医师处理?”
剑瘟:“在场当中,目前只有我和医师在日本能够自由活动,我对狂笑是否加入会议没有意见,只要他不碍我事就行。”
医师:“狂笑觉醒后对我抵触很深,而且他很不安分,根本不给我机会,我也很无奈。”
教授:“让巴尔德帮你吧,再放任狂笑行动下去,我担心他会打乱我们的计划,目前我们的实力还嫌不足,求稳为主。”
医师为难道:“我正要告诉你,巴尔德被人废了,我已经安排人将他转移到九泉岛,法罗你接收一下吧。”
法罗邹眉:“你最近送了不少垃圾过来了。”
教授:“巴尔德怎么会被人废了的?”
医师:“正在调查,我手下发现时,人已经倒在小巷了。”
“另外,法罗,你不是说缺少改造素材吗?巴尔德就不错,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恢复战力。”
法罗:“教授,你没意见吧?”
教授:“没问题,如果能改造成功,我想巴尔德也会很开心。”
“不过,医师,我这边暂时就抽不出人手能帮你了。”
医师笑道:“没关系,我会引诱阿獠针对狂笑的。”
教授:“你和他见面了?”
“咻咻……父子相见,一定是感人的场面。”绿色人脸夸张的哭泣道。
医师无视了搞怪的疯帽匠,回答道:“我想看看站在他面前,他是否还能认出我。”
教授:“你的样貌已经改变,身体完好,应该不可能认出你,毕竟当年,你失去了一条腿。”
“说的也是。”医师笑道:“我会尽快控制狂笑。”
教授:“既然如此,散会吧。”
……
“嗯?”神秘洞天内,面具人V眉头微挑,似是察觉什么。
在一旁冥想的服部俊问道:“怎么了?”
V:“命运这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服部俊笑道:“那是当然,要是那么好改变,就不叫命运了。”
“……”V静静地思考着,没有接话。
服部俊忽然想起什么,面色一变,着急道:“不会是诹一出什么事了吧?”
V最近提及改变未来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相良诹一会遇上踏入邪道的剑士。
V点头道:“本该是昨晚遇上的,变成了今天。”
服部俊倏地站起:“我去救他。”
“不必。”V阻止道:“相良诹一不同别人,昨天和今天的他,是不一样的。”
服部俊:“你...他进步再快,也不可能一天一个样吧!”
V:“他的确可以做到这点。”
“……”服部俊颇为无语的看着V:“你是认真的?”
V:“实战是最好的成长经验,至少,这次幸子不会受伤。”
服部俊妥协道:“就算这样,我去看看,不出手总可以吧。”
V:“与其去那边,不如跟我去见见幕后黑手。”
服部俊惊讶道:“幕后黑手?”
V起身带路道:“你不是很好奇,北辰一刀流的天才剑客,为什么会堕入魔道吗?我带你去见见他。”
服部俊紧跟上V:“你是说有人引诱他?”
“剑瘟,能够让剑者邪心暴涨,实力大增的邪瘟,如同瘟疫一般,一个传染一个。”
V边走边解释道:“而且如同吸血鬼亲族一般,会对剑瘟源头言听计从。”
……
相良诹一感知危机,严阵以待。
蒲池幸子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相良诹一的模样,便知道有危险接近,同样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在相良诹一欲要踏出一步之时。
一道黑影自远方跃至,一身黑衣黑帽,如同日本古代的忍者服部半藏。
仅露出一双锐眼的忍者开口确认道:“相良诹一?”
蒲池幸子紧张的抓住相良诹一的手,警惕的看着忍者。
相良诹一感受到蒲池幸子的害怕与担忧,轻轻拍了下幸子的手,对她安慰一笑:“别担心。”
相良诹一看向忍者:“我是相良诹一,这个年代还有人作忍者打扮,真是稀奇。”
相良诹一故意调侃,想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忍者:“不管那个年代,武士都需要相互搏杀来提高自己。”
相良诹一:“我认为,人还是要紧跟时代,才不会被淘汰。”
忍者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拔出了背后的武士刀,刀尖垂地:“如今,我的刀在手,紧跟时代的你,刀在哪?”
靠!现代谁没事带把刀在身上!相良诹一心中暗骂,但是输人不输仗,看过古龙的我表示论嘴炮,不输于人。
相良诹一抽手上前,负手而立,昂然道:“刀在心中。”
“嗯?”忍者眼睛一眯,手中的刀微微翻转,月色下,现出凛凛寒光,就要出手。
相良诹一眼看不妙,背在身后的手连连挥动,示意幸子赶紧离开,嘴上仍在拖延:“你的刀虽已在手,但心却无刀。”
忍者动作稍缓,逼迫道:“手中的刀能可伤人,你心中的刀能吗?”
相良诹一见幸子迟迟没有动作,心中着急,负立的手连连催促,嘴上再回道:“刀刚,虽弯不屈,手中的刀再利,若心中无刀,终究难登剑道顶峰。”
“……”
忍者看着相良诹一半响,取下腰间肋差,扔向相良诹一。
相良诹一抬手接住,疑惑的看向忍者。
忍者:“你的高论,为你争取了一线生机,让我看看,你心中的刀。”
“呼...”
相良诹一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不愿的幸子,缓缓拔出了手中肋差刀。
“请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