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财被打的老惨了,铁蛋,你没有看到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他胳膊从担架上掉下来的时候都跟没了骨头一样。”
李铁蛋眉头微微的一皱,直接就朝着村里快步跑去。
等他到田老财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不少人朝着里面看,都是把地租给田老财的人。
他们看到李铁蛋时急忙的围了过来:“铁蛋,你说我们该咋办啊?”
“就是啊,这田老财说是去要钱,结果被人打成这副样子,我们也不能再找他,万一要是那些人过来收地,我们要不要抵抗?”
那下手的狠辣,也确实把村里的父老乡亲都给吓到了。
李铁蛋眼睛微微的眯起:“这事就要看你们自己,我进去看看他怎么样。”
说完他就直接解开人群了。
众人在外面唉声叹气,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田老财现在已经是被人扶到了炕上,他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凄惨,脸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样子,肿的像是血猪头,眼睛只能勉强的睁开一条缝。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哼哼。
田小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爹,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能去…”田老财哼哼出声。
“小英,你先出去等着,我给他治疗。”
听到李铁蛋的声音,田小英立刻惊喜的站了起来,她知道铁蛋哥的医术厉害,但是想到自己爹干的事情,就是心中一阵的愧疚。
“没事,你先出去等会儿,他身上的伤太多了,你在这里不方便。”李铁蛋笑着揉了揉田小英的乌黑的秀发。
田小英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铁蛋哥,那我先出去,有啥事你叫我。”
两人之间不需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一个眼神就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等到田小英出去之后,李铁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直接坐在了炕边上。
“叔,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你却偏偏不听,这钱好赚吗?”
田老财努力的想要瞪大眼睛,只不过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怎么睁都睁不开,气的怒道:“而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要是早点老老实实的配合,我怎么可能会被打成这样?”
李铁蛋听到这话都乐了:“叔,你现在都已经被人打的口齿不清,估计牙也没少掉,咋还往我身上怨呢?”
“本来我这还想要帮帮你,现在看来你是根本不需要,算了,我就先走了。”
田老财急忙的喊道:“你给我回来!”
“我求你回来,我错了行不行?能不能求你给我治治身上的伤,那些王八蛋不让我去医院,他们说了只要是我去医院见一次,打一次,还说要让我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
“他们都不是人,就是一帮畜生。”
李铁蛋似笑非笑的道:“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长记性了,下次估计谁要是再找你合作这些事,恐怕你是没有那个胆子同意了吧?”
田老财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掉,痛哭流涕的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和他们合作。”
“那帮畜生简直不是人,你知道他们怎么打我的吗?”
“那么粗的铁棍朝着我的手脚就狠狠的打,骨头打湿了好几根,现在我的手脚都没了知觉,估计就算是治好了,可能也会留下残疾。”
“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就是想和他们理论理论,我怎么就能把我打成这样?”
他的痛哭流涕的声音,伤心欲绝。
李铁蛋笑眯眯的道:“你这伤能治好,不过得在床上拖躺一段时间,这事就算是让你长长记性,让你记住,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如果不是看在小英的面子上,你就是被人打死了,我都懒得管你。”
他真想一走了之,只不过想到外面的小英,最后还是心软了,银针快速的扎下,帮着田老财把身上的骨头全都给我都接上,他的心头也是一阵的心惊。
多处的骨骼已经是完全碎裂了,这伤哪怕是放在医院,也不可能让田老财恢复原来的样子。
落一个残疾恐怕都是轻的。
当他把那些骨头都接上,顺手帮田老菜治愈了一番之后,田老财反而是疼的鬼哭狼嚎起来。
“别嚎叫了,你这伤至少得疼上几个月的时间,你这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怨不得别人。”李铁蛋没好气的说完就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田小英急忙的看向里面:“铁蛋哥,我爹他咋样了?”
“放心吧,都已经把他的伤治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就只能是在床上躺着,慢慢等到骨头恢复,你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他也不方便,我去和二狗说一声,让二狗子过来帮忙端屎端尿。”
李铁蛋安抚了田小英的情绪后,朝着门口的二狗子喊一声:“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每天给你一百块,把村长照顾好了,端屎端尿的活就交给你了,听懂了没?”
二狗子平时就喜欢跟在田老财身后,现在一听到还有钱拿,立刻点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铁蛋哥你放心,一定不让嫂子去端屎端尿,活全交给我,我不嫌脏。”
“先给你一千块,以后每个月我给你一次钱,别全花完了。”李铁蛋数出了一千块塞进了他手里面,他可不能让人白去伺候田老财。
村口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田二婶扑过来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铁蛋,你得帮帮我们啊!”
“之前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相信了田老财的鬼话,现在我们是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吧,要不然我们那些地租给那个大老板,得少收多少钱,我们家里还指着这些钱过日子呢!”
“就是啊,这租出去一年也就算了,可这是十年啊!”
“铁蛋,求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田二婶跪在了地上,身后一大片人也都是相继跪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当中全部都是带着后悔,脸上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原本以为三千块每亩地一年,现在变成了三千块每亩地十年的租金,他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