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率先说服秋山归降,我就把锦盒交给谁。”常奉笑眯眯地说道:“这个条件很公平。”
祁毫不客气地拆他的台:“你是因为自己无法说服秋山才想把事情扔给我们吧?公主又给你任务了?”
常奉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又怎样,公主给的期限是在正月十九之前,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们加油。”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坑人。
在场的玩家们纷纷露出想要暴打他的表情,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为了最终大奖,只能义无反顾地上了。
“坐下来喝点茶?公主赏赐的,上好的普洱。”常奉道。
白雪公主后妈:“大雪天在外面喝茶,也不怕冻死你!”
常奉:“奉的身体经过鸢铃侠士的调养,已经非常康健。”
鸢铃:“……我后悔了。”看书喇
“不打扰常兄品茶了,我们这就去凤和庄找秋山。”祁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雪花,对这些古人冒着雪喝茶的风雅着实不是太懂。
“不送,记得把门给我带上。”常奉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祁转身就走。
一群人呼啦啦地离开,常奉悠悠然站起身,提着自己的茶壶进屋了。
常刘氏连忙接过茶壶,嘴里埋怨道:“这么大的雪,就不能在屋里见客人?你的身体虽然调理好了,但还是要当心,还有祁侠士他们,你这也太失礼了。”
常奉把手凑到火盆上反复烤,嘴里嘟囔道:“面对强敌,要处变不惊。”
常刘氏快要气笑:“他们算什么强敌?别以为我不知道,公主给你交代的任务完成不了就去坑侠士们了?”
常奉:“……”
“我这是合理利用资源,为了早日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他据理力争。
常刘氏冷笑一声,讽刺的意思很明显。
现在连妻子都站在侠士们那边了,常奉深觉这个世间无人懂他。
“话说回来,公主赐的宅子,我已经找人整理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常刘氏又问道。
今年新年,朝廷论功行赏,有大功的人都被赏赐了宅子,常奉也在其中。
他的宅子三进三出,和皇宫就隔了一条街,周围都是朝廷官员居住,整体给人的感觉非常安静,不似现在居住的地方这么热闹。
常奉却很喜欢。
他本身就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看书下下棋,因此当公主赏赐的宅子一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常刘氏找人去收拾,争取早日搬进去。
常奉想搬进去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祁的宅子就在他家旁边。
公主显然非常懂他们的心思,赏赐的宅子都挨在一起,以后要联手坑什么人的时候,还可以及时商量。
“等正月二十吧,那天是个吉日。”常奉道:“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陆陆续续把东西搬过去。”
***
凤和庄里面依旧忙得热火朝天。
神农传人是个对种地非常执着的人,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负责种地的俘虏们只在大年三十休息了一天,便又被赶出来种地。
现在的俘虏住的不再是以前的茅草屋,而是砖瓦平房。
一间房隔了三个卧室出来,每个卧室住八个人,上下铺,非常有现代宿舍那味儿。
白雪公主后妈和窈窕淑女吖走进凤和庄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九皇子手里拿着鞭子,坐在田埂边盯着地里的人干活。
九皇子因为干活卖力,又不作妖,被神农传人提拔上来充当监工。
为此,九皇子异常满足。
他都从底层做到监工了,再努力努力,皇妹是不是就能认他这个亲哥哥了?
九皇子的梦想很美好。
“九皇子。”白雪公主后妈和窈窕淑女吖走过去。
“看到秋山了吗?”白雪公主后妈问道。
之前秋山被祁弄去修城墙,修完后又把人押回凤和庄种地。
九皇子诧异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找秋山?”
窈窕淑女吖顿时警惕起来:“除了我们还有谁?”
九皇子:“祁军师之前来过,还有盈盈姑娘,她现在还没离开。”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白雪公主后妈问道。
九皇子拿着鞭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红砖房:“在里面。”
二人朝他谢过,脚步加快赶了过去。
屋子里,吴盈盈和秋山面对面坐着,双方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话。
良久,秋山出声:“我之前已经和你们来劝降的人说过了,让我归顺可以,但是想让我帮你们对付应将军,这绝对不可能,应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早在大魏放弃救他回去之后,秋山就已经对大魏的皇室失望到了极点,再加上前段时间一直辗转各个州去修城墙,他感受到了如今大燕的风气面貌,心里便更加蠢蠢欲动。
但归降后攻打其它国家可以,甚至攻打大魏的任何一个州都行,但砚州,他是绝对不会攻打的。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不行。
应来是他最后的底线。
吴盈盈本来就是个技术达人,嘴上功夫还是有些弱,因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正在这时,白雪公主后妈和窈窕淑女吖进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盈盈忽然间松了一口气。
有她们两个,应该很容易完成吧?
秋山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人也是来劝他的,他又把跟吴盈盈说的话说了一遍。
窈窕淑女吖笑得亲切:“秋将军重情重义,确实令人敬佩,只是这件事情不能想得太过片面。”
见他一脸疑惑,窈窕淑女吖说道:“应将军现在在砚州的日子可不好过,秋将军应该听常先生提起过。”
何止是不好过,简直是水深火热!
应来拒绝了沈春他们帮忙筹集军饷的提议,非要想办法自己筹措,到现在军饷都还没筹集完全,军中将士跟了他这么久,自是不会闹,但应来本人心里依旧过意不去。
再加上鲍岭在百里家族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便明里暗里找应来麻烦。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重拾他砚州刺史的威严。
秋山沉默下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不碰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