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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也就是中平元年,9月,刘璋试种的稻种已经成熟,金黄色的稻穗随风飘荡。

刘璋正欣喜的看着面前金灿灿的的稻田,听闻附近有黄巾贼出现,眉头一皱,喃喃道:“九月了,张角已经时日无多了吧,广宗之战要爆发了吧。”

广宗之战不是要爆发了,而是已经开始了。

广宗城内,太平道的领袖之一,人公将军张梁搀扶着一名老者,关切的说道:

“大哥,你身体不好,今日就不必在城中巡视,施符水给将士们了吧。”

老者面上虽无多少血色,但一双眼却炯炯有神,身躯挺拔,头上微微白发,有仙风道骨的风采。

这老者自然是创立了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了,张角在张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道:“连日的败仗,将士们的士气每况日下,我若再不出现,恐怕将士们会多想,我自己的身体我知晓,趁着我还有时间,我死守广宗吸引汉军们的注意,你趁机突围而去,将太平道的希望带走。”

说完这些话,张角本就瘦弱的身躯好似重新焕发了生机,为了给太平道留下希望的火种,张角慷慨赴死,张角本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之前得到了道士于吉所传授的《太平清领书》,在此基础上,张角创立《太平经》,提出了“致太平”的理想。

张角带领的黄巾军本是想要建立一个《太平经》中描绘的帝王当行道德,弃刑祸,理政应法天地、顺自然,而不可失道而失天心。有了这样的帝王,加上贤臣的辅佐,再有百姓的顺从,这才是天下太平。

也就是说君要行道,成为明君;臣要贤良,成为贤臣;而民则要视天下为己任,服从治理,对君臣和国家负责。当这三者达成和谐一致时,则国家昌明、社会稳定、天下太平。

可惜东汉末年,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朝廷内外戚、宦官轮番掌权,皇帝竟然带头买官卖官,地方上,豪强与地主为非作歹,加上连年灾荒,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张角创立了太平道,可以说张角的太平道想的是推翻朝廷,创建一个新的政权形式。

从张角的角度来看,他行的是正义之举,但因为缺少经验,起义至今已有九个月,经过九个月的战斗,黄巾军起义初期,仗着出其不意,朝廷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八州之地迅速爆发叛乱,大有燎原之势。

主力活动于冀州、南阳、颖川三个地区,黄巾渠帅张曼成、赵弘、波才、卜巳等人先后攻破南阳、宛城等地,声势浩大,张角等人都觉得大汉已经腐朽,准备取而代之。

可大汉毕竟传承了400余年,就算最后三家归晋,那也是好几十年以后的事情,现在的黄巾起义还动摇不了国本。

读者们这么想,但是汉灵帝不这么想,汉灵帝急忙召集大臣商议镇压黄巾起义之事,这时候皇甫嵩趁机上奏要求汉灵帝解除党人之禁,“党锢之祸”积怨已久,怕党人与黄巾联合一起,这时赦免党人,可以化解党人的怨恨,重新启用党人镇压黄巾之乱。

而刘璋的爹,也就是刘焉也趁机提出州牧的建议,刘焉对汉灵帝说,天下出现黄巾起义的事情,都是地方刺史德行不够,贪污腐败横行,地方豪强作乱,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压,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太弱,所以应该派遣汉室宗亲到地方执政,统揽军政大权。

这样一来用汉室宗亲可以确保忠诚,二来有事情的时候可以迅速调遣地方的军队平叛。

汉灵帝一听这个好啊,一拍大腿,让刘焉带着两个儿子前往益州平叛,途中听闻刘焉的儿子去世,还下旨吊唁了一番,对朝中的大臣夸奖刘焉,真乃国之柱石,大汉有此忠臣,可无忧矣。

汉灵帝又听从皇甫嵩的上奏后,下招赦免了党人,启用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骑都尉曹操率兵四万剿灭颖川黄巾军,因为分兵而战,被黄巾军统领波才先大败朱俊所率兵马,又将皇甫嵩围困在了长社,而后皇甫嵩永计突围,五月的时候,皇甫嵩、朱俊、曹操合兵击败了波才统帅的黄巾军,斩首数万,平定了颖川。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中原战乱四起的时候,刘焉带着刘璋避开了中原的战乱,跑去益州去慢慢发展,这样看来,刘焉是具有超前的战略意识的。

皇甫嵩这边剿灭了颖川黄巾的时候,卢植这边也没有闲着,卢植亲自带兵攻打张角所部,先破曲阳,之后连战连胜,已经把张角打到广宗城内不出。

卢植正在大帐内吩咐将士在广宗城外挖掘壕沟,为攻打广宗做准备,帐外传令兵来报:

“卢将军,陛下派遣的监军已到军营。”

听闻陛下派遣的监军到来,吩咐好事情后,卢植来到了营门口。

卢植还没到营门口,便听见尖尖的喊叫声。

“某家代表陛下而来,你们如此怠慢,不怕陛下治你们的罪吗。”

一名白面无需的宦官在营门口对着士兵指指点点,卢植本就是爱惜士兵之人,立马上前对着宦官说道:“本将正在商议军机大事,来晚了,请多多见谅。”

嘴里说是让人见谅,但卢植语气干硬,把前来的宦官左丰噎个半死。

左丰是黄门太监,是可以随时在皇帝身边吹风的人,卢植本就觉得宦官干政是朝廷的隐患,对宦官不假辞色。

看到这左丰在营门口大放厥词,也没有惯着他。语气僵硬的跟左丰解释了几句,左丰一见卢植这么不给面子,眼睛一眯,细声细语的对着卢植说:“卢大人剿灭黄巾辛苦了,陛下牌小人来是想问卢大人何时才能剿灭黄巾,小人好回禀皇上为卢大人请功啊。”

卢植听见左丰如此说,眼中厌恶之色闪过,回道:“左监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军营无法饮酒,无法盛情招待,左监军见谅了,里面请。”

说完话后把左丰请到大营内。

左丰见到卢植语气变了,想到刚才说的话应该是见效了,你卢植剿灭黄巾有没有功劳,还不是我回去跟皇帝说的事情,左丰提点了卢植一下,已经是暗示会帮卢植说好话,让卢植表示表示。

结果左丰等了一天,也不见卢植派人来送礼,左丰让传令兵找卢植说有要事相商,结果传令兵去了一趟回来直接跟左丰说卢大人已经在广宗城下督战,无法相见。

这可给左丰气的够呛,指着传令兵说到:“希望卢大人不要后悔。”

说完冷哼了一声便带人回了洛阳。

看着左丰一行人走远后,卢植身边一小将对卢植说到:“将军,这宦官不像好人,怕是回去要说将军你的坏话了,陛下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啊。”

卢植右手轻抚了下巴胡须,面无惧色的说道:“怕什么,广宗之地短时间无法取得战果,但如果按照老夫的预料,两月内必将破城,如果陛下要怪罪的话,就让老夫一力承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