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还在呢,晚上吧。”
“小春,我不想离开卫生所,不想失去你,求你了。”
美芝心里真的很怕,小声哀求了起来。
秦小春知道她寄人篱下不容易。
想了想,放了她下来,狠狠啵了一口道:“好吧,先放过你个小妖精,晚上再好好炮制你。”
“小春,谢谢,你真好。”
美芝俏脸一红,怕雪儿出来,她抱起小春换下的衣服快步走出了浴室。
“对了,我裤兜里有一卷撕烂的肉色丝袜,千万别洗,别扔了,暂时帮我放到你床垫子下,别让雪儿发现了。”
秦小春隔着门叮嘱了一句。
“晓得了。”美芝没问是谁的。
到了外边,一看雪儿还在诊室,她这才舒了口气。
赵美芝从小春裤兜里翻出那卷丝袜,微微一闻有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香水味。
香水味还挺高档的。
她再一摸丝袜的质地,一看就是不错的上等货。
绝非是金莲大姐那些妇女,瞎跟风穿的破烂玩意。
赵美芝记得玉兰今儿进城是没穿丝袜的,莫非小春还在城头睢女人?
回头问问玉兰就知道了。
秦小春洗完澡,回到房间故意把那些用品放在雪儿床上。
他琢磨着美芝有自己陪,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雪儿呢,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瞅着怎么也得二十了吧,应该也懂点味了,是时候启蒙一波了。
一会儿一身白大褂的雪儿走了进来。
边走,她敞开了严实的白大褂,现出了里边的小胸衣。
“小春,你今儿还回来的挺早啊。”
“转过身去,我换件衣服,热死了。”
雪儿大大咧咧的打了声招呼。
秦小春老实的转过身,雪儿换上了透气的小背心,这才摇着蒲扇,咕咚灌了一气开水。
“咋不开空调?”
秦小春抽了纸巾,擦掉她鼻头的细碎汗珠。
“空调不要钱啊,最近电费又涨了两毛,你呀天天打鱼,给村里人发钱,自个儿家里没交一分一厘,我不得省着点花啊。”
雪儿摇着蒲扇没好气道。
“有,我这不就来上交了么?你男人我还没傻到白给人打工的地步。”
秦小春掏出了几千块递给了雪儿。
他大头都自个儿存卡里了,日后干大事用的。
再者雪儿屁事多,给多了,她该怀疑自己坑乡亲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量正好。
“哼,这才乖嘛,明天我让美芝去买几斤五花肉,给你做红烧肉吃。”
“嘻嘻,可以开空调了。”
雪儿扬着小脑袋,美滋滋的点了两遍钞票后,麻利儿打开了空调。
一会儿,她的目光终于被床上的东西给吸引了。
“咦,这是什么啊?”
雪儿很好奇。
秦小春没作声。
林雪儿拆开顺手拿了出来,随手一摁,嗡嗡响动了起来。
“哎呀,秦小春,你要死啊。”
雪儿没见过,但一看那模型也能脑补出这是啥,吓的连忙丢在了一边。
“雪儿,你……”
秦小春话还没落,她背着身吓的不行:“快,快拿走,我见不得这些东西。”
“你,你们城里女人不都喜欢这个么?”秦小春有些不解。
“本小姐冰清玉洁,要它们干嘛,你就是一肚子坏水。”
林雪儿嘟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咳咳,这个又不是给你的,是给美芝嫂的。”
秦小春见她不上道,识趣的改了口风。
“美芝嫂?”
雪儿张了张嘴,旋即无聊的撇了撇嘴:“嗯,给她倒是说的过去,守活寡确实不容易,有点东西解解乏也好,你赶紧给她送过去吧。”
说着,她就跟有毒一样,抓起袋子一咕噜塞进了小春怀里。
秦小春去了一趟,把东西交给了美芝。
赵美芝倒是乖巧,小春给的,她就收,让用就用,总算没白买。
晚上,雪儿和美芝两人做了晚饭。
一男二美亲密的就像一家人,在院子里吃着饭,乘着凉。
正聊的欢呢。
噗通一声。
门外扔进来一块石头,正好掉在雪儿身边,吓了她一跳。
“又来了,今儿丢好几趟石头了,这帮缺德玩意。”
“雪儿,你没受伤吧?”
美芝着紧的问道。
“没事,我才不怕他们。”林雪儿气呼呼道。
“美芝,是谁在搞事?”
秦小春登时火冒三丈。
“还能是谁,杨武、二狗、铁牛这帮缺德玩意呗。”
“杨武昨儿吃了打,听说跟响水村那几个坏种搅到了一块,还在村里到处放狠话呢。”
林雪儿在诊所里接触的人比较多,听到不少风声。
“小春,都怪我,是我引来了杨武,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
赵美芝眼眶一红,满脸愧疚的说道。
“美芝嫂,你出去还不得被他们祸祸了,他们就是在搅屎,想我们嫌你呢。”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受他们激,再说了,有小春在,他们翻不起啥浪的。”
林雪儿捏着粉拳,搂着浑身发颤的美芝,很有正义感的说道。
“嗯嗯,谢谢雪儿。”
赵美芝心里缓和多了。
她看了一眼小春,他双目闪过一丝寒意,神情却是依旧轻松的紧。
“美芝嫂,有我在不用怕的,这帮叼毛玩意,收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秦小春微微一笑,掏出手机给大牙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杨武放个风,明儿下午让他来卫生所一趟。
……
卫生所外,一道黑影溜烟往村子南边跑了去,拐进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正中摆放着一个木人桩。
杨武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呼呼的照着桩子挥拳如雨。
大坤子、二狗、铁牛,还有隔壁响水村的二流子正在纷纷鼓掌聒噪叫好呢。
“武哥,牛哔啊,就你这拳头能打死一头牛。”
“我看叶问再生,也就只配给咱武哥提鞋,哈哈。”
“叶问算个毛,武哥是李小龙,那才厉害呢。”
大坤子等人瞎几把吹捧了起来。
“二狗,上木板。”杨武大喝了一嗓子,浑身肌肉腱子紧绷着,凶蛮的很。
二狗两手竖托着一块木板。
杨武一个垫步急踹,咔擦,木板应声成了碎片。
“卧槽,武哥这脚力没谁了。”
“没劲,上板砖,上铁板……”
杨武越耍越来劲了,学的腿法呼呼全使了出来,看得大坤子等人一个个都傻眼了。
“武子,你咋也吃了亏?不应该啊。”
说话的人头上缠着绷带,一脸凶相,张嘴就跟吃了火药一样,听的人心里发毛。
他正是上次打鱼在船上吃了亏的马保民。
“老马哥,你的闪电五连拳,在咱们桃花淀都算的上一号,先不说我,脑壳是咋整的?”
杨武转身到了里边,搬出了一箱子啤酒,撕开几包花生米,就着边整边聊。
“跟你一样,都是秦小春这杂种整的。”
马保民怒气森森的碰了下瓶子道。
“不会吧,你这炼了十几年的拳头,还虚他?”杨武是深知马保民底子的。
虽说是庄稼把式,但实打实也是有一股子蛮力和架子的。
“老子虚他个叼。”
“那天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脚踩了块西瓜皮滑倒了,后脑勺磕在了船上,差点没削我半边脑壳子。”
马保民一脸晦气的啐骂道。
“没错,秦小春这货就是运气好,要不然那天马哥准把他屎都打出来了。”
一旁的张二狗等人亲眼见证,纷纷作证道。
这让马保民稍微有了些面子,冲这几个废物玩意举了举酒瓶子。
“武子,你这咋整的,听说你还吃亏了?”马保民不解问道。
“哎呀,要不说呢,咱俩都是运气不好。”
杨武跟着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难兄难弟的应了一嗓子。
“就兄弟我这拳头这腿在城头,在号子里虚过谁啊?老子就是那天胶鞋打滑了,摔了一跤。”
“你晓得吧,那号子里的拖鞋,都是外包的劣质货,底板跟溜冰鞋一样,别说打架,让你们白穿,连路都走不得。”
接着,他果断的把锅全甩给了破胶鞋。
实际上,这炼了大半天,踢断几块板砖后,他对昨儿咋输的也是云里雾里了。
感觉秦小春没咋出手,输的有些不甘心啊。
“武哥,我明白了,你就是缺一双好鞋对吧。”
“这好办啊,明儿哥几个去镇上给你挑双运动鞋,你再跟小春打一回,给大伙儿出出恶气呗。”
“没错,你瞧他那嘚瑟劲,现在俨然把自个儿当小河村的头了,得治他才行。”
大坤子一帮人连忙应声了起来。
正说着呢,大牙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狗奴才,你还有脸来这,哥几个削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人上前揪住了大牙。
“我叼你们个娘的,两国相交还不斩来使呢,老子是来递话的。”
“杨武,春哥儿约你明儿下午,挑个凉快的点,到卫生所门口去见他。”
大牙才没把这帮废物放在眼里,扯着嗓子喊道。
“哟呵,这是跟老子约架是吧?”杨武冷哼道。
“打架、喝茶、聊天嗝屁,春哥照单奉陪,你自个儿掂量着去吧。”
“起开,一个个的好像多有能耐似的,有本事找春哥打去。”
大牙一抖肩,别开了大坤子几人。
“大牙,秦小春给你啥好处了,你成天跟条狗一样追着他舔?”杨武揪住他的衣服不爽问道。
“跟着春哥,趟趟进城有鸡婆打,下大饭馆子,不香吗?”
“哪像你们,一个个初哥,只会喝猫尿,对墙玩儿。”
“话老子递到了,明儿都洗干净了脖子,去卫生院门口请安去吧。”
大牙这嘴皮子利索的紧,丢下两句狠话,见杨武要杀人了,麻利儿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