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兰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系统在手,照明不愁。在二个儿子的示意之下,便见床底露着一个大屁股。
虽然穿着裤子,但依旧有碍观瞻,如此待客不礼貌也。作为正常人家的子弟,对此不可学,不可学……
再观这裤子,乃男儿常穿的深色裤子。
由此可以断定,钻床底的是一个男人。
至于是不是三儿子,还不确定。
云竹兰的三儿子,李大山,如今十八岁。三年前被卖掉入赘张屠夫家,但就算如此,云竹兰养此儿也有十五载。
这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亲儿子拉扯大,这亲儿子屁股长什么样子,云竹兰这个当亲娘的可谓一眼便能识出。
如果没有记错,三儿子屁股没这么圆润。他丫从小就爱坐地上坐门槛上,导致后来屁股有些偏偏的像鼓面。
综以上可以得出,钻床底的不是三儿子。
张屠夫家就一个宝贝闺女,就连家里卧室也只有两间而已。而他们进入的这这屋子,有着碎花的床单、女儿家的头花,这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家的卧室。
如此推断,这是张雪薇的屋子。
那问题来了,张雪薇招了自家的三儿子做上门女婿,但是她的房间不见自家三儿子,却无缘无份多了一个男人。
难不成,这是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似有些身心疲惫,云竹兰在屋中找了一根凳子坐下。然后用手中的棒子戳了戳钻床底的男人,然后清了清嗓子问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不是我三儿子。”
闻言,床底的男人不为所动,依旧不出来。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大屁股,显然想让外面的人用棒子戳自己。
这是打算死藏到底,打死不认账。
不得不说,有骨气。
既然软的不吃,那只能来硬的。
云竹兰不想与其浪费时间,直接对着两个儿子吩咐道,“按照咱们村子里的规矩,抓贼的时候不小心将其打死了,不负任何责任。现在你们三嫂子的屋子里进了贼,你们这些当哥的当小叔子的自然是来抓贼,不用可以,用你们手上的硬家伙尽管招呼,死了没事。”
见可以放开手脚干大事,两兄弟也是极其地兴奋,然后拿着菜刀说道,“好的娘,既然是老三媳妇家进了贼,那咱们磨刀霍霍向贼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得一个抓贼的大英雄。”
话音一落,床底之人不淡定了。
下一秒,慌乱地声音传了出来,“亲娘诶,我可是你亲儿子李大山呀,你不能让二哥和四弟打死我呀!”
云竹兰嘴角上扬,满脸不屑,“你确定你是我的亲儿子李大山,我怎么听你这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床底之人赶忙捏着嗓子,继续哭诉道,“我的亲娘诶,你三年前就将我卖给张屠夫家入赘,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日子怎么过的,别说声音不一样,我现在也长变了。”
云竹兰右手握成拳头,捂住自己那掩不住笑容的嘴,然后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你出来让为娘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床底之人见老女人信了,顿时不由一喜,但是觉得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亲娘,那儿子现在就出来,我长变了你不能说我不是你亲儿子。毕竟,咱们母子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好。”云竹兰把玩着手上的棒子,看不出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的目光却看着床底之人正手脚费劲地爬出来。
此人,身形丰满,能钻进床底也真是委屈了。
那人站起身来便想拔腿就跑,却见门口和窗户站着人,手里都拿着散发寒光的菜刀,顿时硬生生止住了想跑的念头。
在云竹兰若那隐若现不知名的诡笑之下,这个床底的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露出了真正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