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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卷苦乐

即使上天想帮你,也要给上天机会。

洛凡陪着兰若水来到风奶奶家,进屋后洛凡点燃了如豆的油灯,即使是白雪垒砌的雪屋,屋里依旧很黑很脏,好久好久没有打扫过了。兰若水轻声呼唤:“奶奶!风奶奶!”

见久久不回应,兰若水回头看向洛凡,见洛凡没有反应,兰若水壮着胆走到老妇人的身前,试了试鼻息,还能感觉一丝温热。兰若水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低语道:

“还有气只是昏迷了!”

洛凡在屋内找到了一点木炭,把炭火点燃,屋内慢慢变的暖和起来。面对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兰若水心生几分畏惧,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如何下手。洛凡走了过去,老妇人蜷缩一团。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如枯草一般,瘦的骨头包了一层皮。临近老妇人,身上的味道更加冲鼻,膻、臭、酸、臊,难闻极了。洛凡闭气给老妇搭脉,脉搏微弱,洛凡运转灵力在老妇的身体转了一圈,加快血液流动,老妇人这才悠悠转醒,兰若水忙走了过去,把怀里温热的奶汤递给老妇人。

“风奶奶把这奶汤喝了吧。!”

老妇人没有去接,直愣愣的盯着兰若水,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认清来人。有气无力的声音沙哑缓慢的说道:

“若水丫头啊!你好久没来了吧,我以为这次得死呢!”

老人风清云淡的谈及死亡。

“风奶奶把这奶汤喝了吧!暖和暖和。”若水并没有理会老人的话。

老太太也没有客气,一口气吧奶汤喝了个干净。又舔了舔碗底,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量一旁的洛凡。

“这孩子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呢!”

“他叫洛凡,是被我们救回来的。”

“哦!”老妇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见地上燃起的火盆。

“这是谁点的啊?怎么都点上了呢,快熄灭一些,要不然明儿就没有东西取暖了!”老妇人心疼她的炭,声音突然拔高几度说道:

“没事!明晚我给你弄些过来,你不用担心。”

洛凡开口安慰道: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再次看向洛凡,这次打量的仔细,蓝色的无光的眼睛突然一亮恹恹说道:

“你是外来人!好久没有见到外来人了!”

洛凡没太在意老太太话的深意,转头对兰若水说道:

“若水,咱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兰若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洛凡“哦”了一声,把风干肉放到桌子上,拿起碗就跟着洛凡走了出去,出门洛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呼吸外面清冷新鲜的空气。月光下的白色世界,屋外的一切清晰可见,如白昼一般。洛凡走在前面,兰若水跟在身后。跑了两步追上洛凡说道:

“风奶奶是白羽部落的传承者。”

“传承者!什么是传承者。”

“这里没有文字,所有的历史都要靠记忆,传承者就是记着部落所有历史的人,风奶奶是部落最博学的人,小的时候非常愿意听风奶奶讲故事。风奶奶非常想让我当部落的传承者。”

“哦!”洛凡突然想到了老人临别时的话。想来以往或许这个部落有过外来人。

翌日,天还没有亮,洛凡从修行中醒来,把睡眠中的兰若水叫了起来,兰若水一脸的不愿。洛凡扛起斧头领着兰若水向深山走去,他们走向别人鲜有踏足的地方。

“小凡哥,这样很危险的,有可能碰到白色妖兽。”兰若水向幽密未知的森林望去,言语中透露着畏惧。

“没事有我呢!”洛凡倒是浑不在意。

走入密林深处,天边露出鱼肚白,洛凡选了一棵如他一般粗壮的参天大树。

“小凡哥,这不行的,就你我二人这么粗的树,咱俩得砍上两三天才能劈倒。”

“你放心吧!有哥哥呢!”

洛凡叉开双腿,运转灵力,周身不再是黄色的萤光,而是白色的光,在白雪的映衬下倒是不显。沉重的斧子握在洛凡手中如无物一般,巨斧呼啸而下,只见一道斧子残影,“嘭”的一声巨响,声音传向远方。斧头没入坚硬的大树里。兰若水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惊诧的看向洛凡又看向斧子的劈砍处。一脸的不敢置信,洛凡竟有如此巨力,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信无疑,眨眼间洛凡已经挥砍了数十下,脸不红气不喘。一切显得不真实而且诡异。兰若水开始怀疑斧子的重量。

“小凡哥,我来砍几下吧!”

“不用!”

说话间洛凡已经劈砍到了树心位置,兰若水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以往他们三人劈砍到树心也要半日才可。树心部位更加的坚硬。兰若水再三央求洛凡把斧子递给兰若水,斧子还是那么的沉重。这斧子比之木铁男的那柄更加的沉重些。兰若水缓慢的挥砍了几下就开始气喘。洛凡笑了笑从兰若水手中把斧子夺了过来。

“我来吧,以后不用你砍树了。”

“小凡哥你会魔法吗?”兰若水天真的问道:

“哈哈哈!我会法术,能把你变成小猪。”

“真的吗?”看向洛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恐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呵呵呵!这你也信!好好呆着吧,有哥哥呢。”

兰若水愣愣的看向洛凡,自从他父亲走后她很少得到别人的关心。她一直被当男孩一般长大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斧子在洛凡手中挥出残影,密集的叮叮之声在山林回荡,树屑翻飞,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咔嚓一声巨响,参天巨树轰然倒下。洛凡砍下粗壮的树枝,准备做一架雪爬犁。洛凡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兰若水眼睛都看直了,心中震撼无以复加。洛凡从储物袋子中取出一柄锋利的短刀。削去书皮,削出雪爬犁滑板,横梁。

“小哥你的短刀真漂亮!”

兰若水一脸的羡慕,白羽部落资源十分匮乏,金属工具极少,即便有一些,制作也极为粗糙。洛凡见她喜欢,把手中的短刀与刀鞘递给了兰若水。

“送给你了。”

“真的吗?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拿着吧我还有呢。!”说着又从储物袋子里拿出一柄,这些东西都是他缴获过来的战利品。兰若水抽出短刀,细细端详,不时的挥舞几下,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一炷香的时间,洛凡就做好了简易结实的雪爬犁,兰若水围着雪爬犁转了好几圈。崇拜的看向洛凡说道:

“小凡哥你真厉害,你是上天赐给我家的贵人!”

“若水你们平日里的食物是如何获取的?”

“我们家有六头妖驼鹿,我们喝的奶汤就是妖驼鹿的奶制作的,吃的风干肉有一些是部落里的亲友给的,很少,很少。因为我家没有男人,所以没有人打猎,最主要的食物是每年我们家会杀一只妖驼鹿,制作成风干肉,这就是我们娘俩一年里主要的吃食来源。”

“那够吃吗?”

“嗯!还好吧,我们娘俩一天才吃一顿。”

洛凡吃惊的看着眼前瘦弱的漂亮女孩。日子这般的凄苦还要照顾那个老太太。

“那我得多给你们娘俩弄些吃食才是,要不然我吃多了你们不就的挨饿吗!”洛凡开玩笑道:

“没事的!小哥哥,我们很快乐,部落里的人还是很照顾我们的!”

“照顾就这般照顾么!”洛凡低声的嘀咕道:

“其他雪户也都不宽裕。”兰若水说道:

“这林子里有什么猎物?”

“妖白雪兔、妖白狼、妖麝鹿,有很多呢!可是我不会打猎,也没有弓箭,只有一只父亲遗留下来的钢叉。”

“啊!我知道了。”

洛凡闭目静心,神识外放,突破闻道境后,洛凡已能感知百米左右的距离。数息间洛凡有了发现,突然睁开眼。轻喝了一声:

“等我!”

几个弹跳消失在兰若水震惊的目光里。一片平平无奇的雪地,洛凡止住脚步跳上树梢。目光如电,突兀的一抖手腕,龙须针激射而出,原本平整的雪地慢慢的渗出几滩刺目的鲜红。洛凡从树梢上跳了下来伸手掏出隐藏在白雪下面的雪兔。一顿饭的功夫洛凡捉了十多只。在树冠上穿梭起跳转瞬间回到兰若水的身边,兰若水看着洛凡手中的雪兔。她从来也没有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雪兔。吃惊的看着洛凡问道:

“小哥哥你是神仙吗?”

“嗯!现在不是以后可能是。”

“真的吗!小哥哥,那个,那个……”兰若水被洛凡的话再次震惊到了,一眨不眨的盯着洛凡,看着洛凡的眼睛,确定他的话是否有假。震惊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

“怎么了有话说!”

“你能教我仙术么简单的一些就好这样我娘就不用再吃苦了。”

“学仙术很苦的你能吃苦吗?”

“能!”兰若水目光坚定。

“嗯!以后有时间就教你。但要记住,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切不可对外说,即便是你的母亲。”

“小哥你放心。我一定不对任何人说。”

洛凡飞快熟练的把数只雪兔处理干净,兰若水生起篝火。洛凡把四只兔子架到炭火上烤。

“那个小凡哥,能不能给我娘留一只,她好多年没有吃过新鲜的雪兔了!”

“放心,还有这些呢,你就敞开了吃吧,不够我再给你捉。”

兰若水这才放心的大吃起来。洛凡吃了一口,这雪兔肉蕴含浓郁的灵气,不似那风干肉灵气已失。这让他喜出望外。

这一日,兰若水的震惊太多了!心脏都有些难承其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