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起码还能再拖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你都是安全的。”柯南说。
“呼。”工藤洼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把气提了起来,“不行,还不够,你得赶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现在在一个放了好多酒的酒窖里,你去问问酒店的人,应该就能知道在哪。”
“可是,如果把其余人牵扯进来的话……”那头突然传来灰原哀的声音。
那你是想干嘛?总不能看着我死吧?工藤洼欲哭无泪。
他倒是知道灰原哀不是在刻意针对他,毕竟她在酒窖里也是这么要求她自己的。但他不一样啊,他没有那么高尚,他现在只想快点出去。
可他到底碍着这张脸皮,没有直接说出这句话。
“那怎么办?”柯南也动摇了,“小洼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出去?”
工藤洼都不用看,直接回道:“有个壁炉,从那里爬上去好像可以直通天台。”错,是直通琴酒!
“能从那里出去吗?”
工藤洼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跑去看了眼地形,“太宽了,恐怕是不行,我要是能变大还可以,但我已经变大过了啊!”
特么的连上去见琴酒的机会都没有,把他弄死算了!
“要不然你们还是找人帮忙吧,我不想坐以待毙啊!”工藤洼语气都快接近祈求了。
敌人又不是只有pisco,还有琴酒跟伏特加在虎视眈眈呢!
“工藤。”灰原哀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涩,“你听着,在你外套左边的口袋里,有一个白色的瓶子,那里面有可以让你暂时变大的解药。”
“真的?!”工藤洼跟柯南都吃了一惊。
“真的,我自己已经试验过了。你快一点,吃完后大约十分钟就能变回原样,到时候你就从壁炉爬出来。别害怕,我们,我们去接你。”
灰原哀话还没说完,工藤洼就已经找到瓶子,并把药生吞了下去。
“兄弟们,你们可一定要来接我。”我要上去跟琴酒开黑了!
工藤洼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准备找大人衣服穿的时候,突然傻了眼。
什么鬼,衣服呢?本来应该放在边上的衣服呢?!
原作里灰原哀可不是裸着爬上去的!
工藤洼快要抓狂了,披着灰原哀的外套,在这个仓库里四处寻找衣服的踪迹。
面前除了酒柜,也就只有一个书桌比较显眼。
工藤洼跳到椅子上,突然发现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无意冒犯,请等我完成任务后再来与您详述。”
什么?
工藤洼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没有看错。
这是……pisco留下的字条?
“你还好吧?”可能是他这边一直没有动静,柯南突然又问了一声。
“还……还行。”工藤洼看着纸条咽了口唾沫,“我没事,就是找不到变大后可以穿的衣服。”
“不用担心,我可以带阿笠博士的衣服给你。”
“ok,多谢。”工藤洼现在没心情跟柯南闲聊,他的心神全被这张纸条给震住了。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应该是写给他看的没错。
可是,pisco怎么会留这样一张纸条给他?
工藤洼突然反应过来,pisco这一下,根本不是把他错认成了灰原哀,他本意就是要来抓自己的!
甚至,他还把抓他的优先级定在了杀害任务目标前面。
这尼玛,什么情况?
工藤洼突然感觉不对劲了起来,这个pisco不像是要杀他的样子啊!
抓了他,还不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甚至留下纸条想要跟他对话……
工藤洼用力捂住脑袋,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啊!”
“你没事吧?”柯南焦急地喊他。
“没……”工藤洼突然感觉一股灼热自胸口熊熊燃起,整个身子烫了起来。
开始了!
经历过一次的工藤洼这次有了经验。
下了椅子,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等待这段难熬的时间过去。
不知道是他这回有抗性了还是怎的,这次度过得要轻松许多。
“我变大了。”工藤洼对着徽章知会了一声。
“好,赶紧爬上去。”
真爬啊?
工藤洼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心里有些障碍。
靠,pisco就算你不是想杀我,我也跟你没完,居然连一件衣服都不留!
最终,工藤洼到底还是狠下心来。
社死就社死吧,总比真死了要好。
他两手撑住壁炉,忍着脏兮兮的触感,一步步爬了上去。
冒头的时候,他不忘四处看了看。
太好了,琴酒还不在!
比起在天台上裸奔,工藤洼宁愿藏在这个烟囱里面,索性他身上还有力气,就挂在了那里。
他打定了主意,要是出现的是琴酒,他就藏着,要是出现的是柯南,他才钻出来穿衣服。
不过说真的,琴酒说不定都找不到他了。
记得原作里,琴酒是在酒窖里听到了灰原哀的喘气声,然后才……
工藤洼正回忆原作呢,突见一只穿黑色皮鞋的脚伸进了皑皑积雪之中。
“咯吱、咯吱……”
一个人的脚步变成两个人的脚步,脚步声越来越近。
“躲在那里面,是不想见我吗?”琴酒在不远处停步说。
哎,还是来了。
大哥,谁会想见你啊?
在冷风一阵阵的吹拂下,工藤洼手握僵了,松手休息的时候,侦探徽章不小心被他碰到,从壁口掉了下去。
诶!
“怕我杀你?”工藤洼不开口,琴酒再次冷声问道。
“明少爷,大哥怎么会想要杀你呢?你还是出来吧。”伏特加好声好气地劝道。
明少爷?!
工藤洼一下子懵圈了,脑子里面都团成了浆糊。
以琴酒的能力,应该,不是认错人吧?
“哼。”琴酒冷笑了一声,“就是外传的这种可笑说法,才让你有胆量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吧。我说过了,我的耐心不多,如果你做不出选择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大哥……”伏特加欲言又止。
琴酒再次朝他逼近,工藤洼忍不住了,从烟囱口探出一个头来。
“等一等!”
“有什么好说的?”琴酒眼神轻蔑。
工藤洼却松了口气,因为琴酒的反应说明了,他确实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明少爷”。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迷晕了抓起来?”工藤洼问。
“迷晕?”琴酒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