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只有两个男孩,家养小精灵却一点也不肯敷衍,他们把做好的美食一道道地摆在长长的桌子上,摆齐昂贵的餐具,点起纯银的雕花烛台,再点亮客厅,把落地窗和大理石地板擦得跟镜子一样明亮,让整间屋子虽然没有许多鎏金或者纯金的饰品,也没有什么大红织金,却能够给人一种闪光的耀眼感。
harry进餐厅时都小心翼翼地——他既不想滑倒,也不想闪瞎眼。
当这个家里把持大方向的家长不在家时,draco就颇为随意地吩咐了一份自己喜欢的菜单,还让家养小精灵把他前几天从Sirius那里搜刮过来的可乐拿出来冰镇,再端上了一些比如鳕鱼条和马铃薯条(就是薯条)等等这样的小吃,还有几道他自己喜欢的法国菜……这让还有着一个普通美国人舌头,并且对英国菜抱有奇怪印象的harry也松了口气,同时,他也对餐桌上的一道烤牛胸肉赞不绝口,觉得它美味,鲜嫩,又多汁,作为配菜的奶汁芦笋和一种说不出名字的黄色的酱汁也堪称绝妙……
要不是draco的脸色不是很愉快,他还挺想讨要菜谱的。
整个吃饭过程有点沉默,刀叉碰撞的声音几乎在餐厅里成为唯一的声音,家养小精灵还在一旁随时候命,虽然harry刚开始看不见他们,但是每当他或者draco的盘子空了,家养小精灵们就会出现,再给男孩们更多的美食,这让harry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太瘦了,又或者这就是待客礼节。
整场晚餐气氛有些奇怪,而根据harry的观察,等甜品端上来后,draco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因为他那时候才吩咐家养小精灵:“把花撤掉。”
家养小精灵噗的一声出现,鞠了一躬后,将根本起不到遮挡作用,充其量只能养眼的一大捧水仙撤掉了。
draco在撤掉水仙之后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场晚餐吃的有点怪,他就说了几道菜,叫harry尝尝,其他的又不说,可以说是沉默的有点反常,而他这个动作也有些反常:撤掉装饰花又能怎么样呢?它就算堆到一起也只能把人遮个下巴。
让人火气上涌的是,他又听到harry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生气了吧?我能跟你说话了吗?”
我本来不生气了,又被你气死了!draco愤愤地把叉子往盘子里一扔:“你少说这种话,我就不生气了!”说完又给他个白眼。
可是你看上去就是在生气,我又怎么能不这么觉得呢?harry耸耸肩,转了个话题:“可以给我一杯热茶吗?”
他话音刚落,一只家养小精灵立马殷勤的送上一副茶具,茶杯里倒满了热腾腾的红茶,稳稳当当地落在harry面前,包括柠檬片,牛奶壶以及糖罐子一起。harry一点糖和牛奶都不加,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倒是没有动面前作为甜品的蛋糕。
“说说看,”draco把双手交叉到身前,勉强自己把话题略过去,情书这个词一定要立刻,马上消散在他们的脑海里,这件事情需要两个人都当没发生过,“你一共有多少请帖要送?还一定要你亲自送?你的Erik叔叔那么多……”draco想说追随者,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词,“下属。他有那么多下属,为什么需要你亲自去送?”
“噢,”harry刚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发现这大概是阶级不同产生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坐正,详细地跟draco解释:“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他把牛奶壶和糖罐拿过来,把它们摆在一起:“虽然有着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但是事实上,不管是我,Erik叔叔,我爸爸,我们在基础上都是平等的,都是变种人——都是彼此的同胞。”他指了指并排的牛奶壶和糖罐,“在有事情的时候,职务让我们分了等级,但是你要知道,在职务方面,我的地位当然不能和他们比,我还是个孩子,他们是做了很多事情的大人了。”
draco不是很喜欢他老把自己当做单纯的变种人,于是不自觉噘着嘴提醒他:“你还是个巫师。”
“都一样。”harry说,“而在婚礼上,他们都是帮忙准备婚礼的人,是同伴,朋友,也能是下属,但是他们都不是‘家庭成员之一’。送请帖这样的事情,假如不由我们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去送,怎么能显得出诚意呢?我们又不是国王,对吧,给大家派发帖子大家就得来,我们当然得尊重那些我们希望出现在婚礼上的人,而我作为家庭成员之一,肯定得出一份力啊,额,不过,爸爸是不想让我看太多文件,觉得我该多走走,所以就把我打发出来跑腿了。”kΑnshu伍.ξà
“……哦。”draco对这部分没什么兴趣,“你还没回答我——你还要给谁送请帖?你说过你爸爸要你给几个朋友家都送一份。”
“我已经给hermione送过去了,”一边拿小勺子在红丝绒蛋糕上做分割,harry一边数了数,“我还要给Ron和Neville家送请帖……说起来,draco,你知道他们两家地址吗?”
draco:“………………”
draco现在十分后悔当初答应陪harry去送请帖。假如明天他的脚踩进在weasley家一步,那这个消息卖出去就足以上头条了。更糟糕的是Longbottom家,没错,Longbottom家更糟糕,那个胖子的叔叔是个可能的危险人物。关于一年级时harry的扫帚发疯的那件事,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潜在名单,AntonisLongbottom(安东尼斯·隆巴顿)一直榜上有名,还名列前茅。
harry安慰他道:“你可以不用陪我去,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去拜访的。”
这是他的体贴,换做平常draco会很高兴地接受这份体贴,但是现在?他很难接受harry的这份体贴,在刚刚闹出了情书事件之后,他最不需要的就是harry对他体贴,跟他客气,他需要harry对他不客气,不体贴,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点,他难以忍受这份体贴可能代表的距离感。
他们本来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客气和体贴有时候是不需要的。draco在心里给自己下重话:不就是陪harry去送请帖,又不是去这两家做客,小报记者也不会天天守在malfoy家门口,更不会守在weasley家门口。
draco干脆把手一挥:“不过是陪你去送请帖而已,又不是考试,搞得——搞得像这两家有多么可怕似的。不过就是要忍受一下weasley的穷酸和Longbottom家的愚钝而已。”
harry为这个描述而嘴角一抽:“等等,我知道你们的家族之间有矛盾……但是吧,看在上次事件的份上,你这样的描述最好别在明天说出来,否则你还是在庄园里等我回来吧。”
——特别是这样充满个人主观特色的描述。听说Ron的母亲是位十分有力的夫人,就算他们还是小孩,大人一般不会跟小孩计较,但是谁知道家庭主妇会干嘛呢?harry还不想draco吃Ron的妈妈的平底锅。
draco仰着下巴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对方失礼,一个malfoy也绝不会做那个失礼的人。”
…………
Erik打开家门的时候,遇到了非常美妙的情况——他的恋人,刚刚洗完澡,浑身还散发着热腾腾的水蒸气的恋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他,连那头褐色的头发都没擦干,它们正呈现着一种微微卷曲的状态,有一部分还极其迷人地贴在面色红润的脸颊上,微微滴着水珠。
他深呼吸一口气,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觉得自己深深地陷在热恋中,永远也无法自拔。
“你怎么在这儿?”他上前去,才刚刚说了一句话,charles便跟他来了个拥吻,而当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时,Erik的蓝眼睛恋人才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出自己的苦恼:“我本来想今天陪harry睡觉,他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我也很久没给他读睡前故事了……但是我不过就是下午派他送张请帖,他就被人扣留了。”他半是抱怨半是打趣地对Erik说。
“我觉得他早就过了读睡前故事的年纪,”Erik脑海里一闪而过‘给成年的双胞胎兄妹读睡前故事’的主意,不过马上因为不切实际而略过了,两个人一起轻手轻脚地踩着楼梯回到卧室,“扣留?被谁?”
“在第一家就被扣留了。”charles唇角带笑,“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呢?”
Erik有点不快地想到了答案:“这么说依旧是malfoy。我不喜欢他的家长,愚蠢,封闭,落后,以及没什么用的高傲。”说完他又说,“既然你这么想harry留在家里,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
“我舍不得,”charles微笑着捧着一杯茶说,他坐在床上,那翘起的嘴角从Erik的俯视角度来看真是好看极了,而作为父亲的宽和和这个笑容正合适,“harry从小缺少同龄的玩伴,他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好的,该有点‘在朋友家过夜’这类的回忆了。”
“我以为你的学生经常过来玩。”Erik说。
“那和他自己认识,结交,甚至互相结伴活下来的又怎么一样呢?”
charles微笑着说,“我想朋友之间总有那么一个是特殊的,对小draco来说,harry应该也是那个特殊的,所以我想,他们很久没见面了,住几天就住几天,难道我还缺我儿子陪我几天吗?”
这回Erik真的开始皱眉了。
“那个男孩和harry是不是太黏了?”
他试图委婉地说。
charles倒没这么觉得:“想想我们那个时候,和谁要好就恨不得天天住在一块,喝酒,泡姑娘,写论文……当然,后来就变成了训练,制定计划,战斗。”他冲Erik一笑,他们当初还仅仅是朋友时,拥有着不少美好时光。
“但你是我人生里最特殊的一个朋友,charles,”Erik坐下来,单手揽住charles的腰,“我们确实是非常好的‘朋友’,好的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认真地看着charles的眼睛说,“你不觉得harry和他那个朋友……关系好的有点过分?”
charles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可得提醒你,你说的是两个快满十三岁的孩子。”
年龄确实是个问题。作为一个把人生中大部分的爱献给charles的男人,Erik审视着自己的想法,发现自己可能确实有点小题大做。
“但是……”Erik想说peter就和朋友不这样,但是想想看,peter还没能有这么一个朋友,他最好的朋友就是harry,而他们早就知道彼此算是兄弟。
他在再次觉得愧疚的同时,又开始犹豫起来。说到底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判断标准,只能干巴巴地说:“我不想这样举例——Sean和Alex就不会黏糊成这样。虽然我不想拿他们两个举例,但是他们是我认知里最靠近年轻的朋友的人了。”
“得了,Erik,我亲爱的,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该多多关心harry,因为你老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charles觉得可乐极了,一个为了孩子而疑神疑鬼的Erik?假如以后wanda谈了男朋友,Erik又该怎么样呢?会一直觉得她的所有男朋友都是骗子吗?
他伸手拍拍Erik的面颊,“我爱你这份心意,你是个好父亲,但是,亲爱的,不管怎么样,十三岁也太早了一点儿,小孩子都喜欢黏在一起,这个我比你懂,所以你就别对他们纯洁的友谊发表什么……爆炸性的意见了,成吗?”
你说什么都好。
Erik还能怎么办呢,Erik只能点头。
“你说得对。”他顺从地说,并且真的打消了刚才脑子里的那个怀疑。
…………
当harry脚步有些发飘地从浴室出来时,draco忍不住把眼睛定在他身上蓝白条,中间有颗星星的睡衣上,像是有胶水黏住了他的眼睛一样。
“嘿,harry,睡衣真可爱。”画像之一就好像永远不觉得添堵很讨人厌一样,对着harry说。
“额,谢谢,阁下,”harry走过去把画像翻了个面,“不过我觉得睡前是私人时间……你看我干什么?我的脸没洗干净?”
“你带你的美国队长睡衣跟我睡一张床,”他语气沉重地说,“我真该替我的床哭一会儿,因为这么没品的睡衣就要在它身上躺过了。”
“……做人要讲道理,”被满满一个浴池的热水所泡的飘飘然的harry面色红润地说,“是你要我跟你睡一块儿的啊,draco,所以就不要挑剔我的睡衣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贵族,没有穿丝绸睡袍的习惯。”他一边说着一边扣上最上面一层的扣子,想了想,自己浑身热气腾腾的,还是敞开比较好。
draco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他不住地瞅着自己的朋友,又想把这视线遮遮掩掩一些。一个刚刚才把头发从**的状态擦得半干的harry是和平常很不一样的,他很久没见到这样的harry了,每当这种时候,draco都会发现,那头在干燥状态下翘的乱七八糟的黑发会在水的作用下,变得服帖许多,又小小的打折卷,贴在脸颊旁,令harry的脸显得特别白。
这就是那些黑头发的好处,狡猾,省了多少用魔咒把自己变得白一点的时间。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死也挪不开,就好像突然中了什么诅咒一样,连呼吸也几乎停止了。
harry正打算爬上draco那张大床呢,被他老盯着一个地方看觉得挺奇怪:“怎么了?”他低头一看,“你在看这个吗?”
他指着脖子靠近肩膀的一部分,那里零零散散有着两三个牙印。
“这就是一个哥哥履行了磨牙棒的作用后所得到的下场,”harry本能地觉得draco的脸色不太好看,对他解释道,“Nina最近在换牙呢,我觉得她可能有点营养不均衡,因为她老觉得牙痒,我得给她调整饮食了……不过这几天我们睡觉时,她老睡着睡着把我给咬了。”他卷起袖子,给draco仔细看胳膊上几个浅浅的牙印,那个大小果然只能是小孩的口齿所能达到的大小。
draco一边情不自禁地开始磨牙,一边把人拽上来。
“也许她才不只是把你当磨牙棒那么简单……”他有点发酸地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她可是你的小女朋友,别小看女生,她们可精明了。”
“……我妹妹还没到八岁呢。”
harry情不自禁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他发现自己大概是最近对draco太温柔了,不然draco现在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能让自己情不自禁想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的话?
想了想,他对draco用和蔼可亲的口气说:“欠揍请发言。”
draco终于闭嘴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嘴欠下去,他明天就得顶着熊猫眼出门了,想象一下丢人丢到weasley和Longbottom家去的样子?
两个人就此跳过了这个话题——harry觉得今天他们跳过的话题可能有点多——draco则递给harry一本书,手抄本,无疑是malfoy家的珍藏。
“你看看这个,上次你问我的是不是这本书?”draco把书放下来,隔着被子摊开在harry的膝盖上,“有关于宝石和祈祷,祝福类护符的关系,这本书有着很详细的记载,但是前提是你得同时会古英语,德语和法语,后面还有拉丁文的注释。”
harry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提到这本书起码是三个月以前了,于是十分感动,为draco的细心和好记性——他自己都快不记得问过这本书了。
“那么我回去找一下词典。”harry翻了几页,发现德语部分和古英语的部分他还能够看懂,法语和拉丁文确实是他的弱项了,遗憾地说,“Sirius说手抄本都很珍贵,我肯定不能借走……我下次能来你这里借看吗?”
draco斜着眼,仰着头得意地道:“不,要词典是多余的,你面前就坐了一个精通多门语言的人。”
他直接把半个身体都歪在了harry那边,伸长手臂翻了几页书,询问正吃惊地瞪大眼睛的harry:“说说看,你哪些看不懂?我三岁就开始学外国语言了。”
随后,他居然特别详细地开始帮harry一节节做文字翻译!
…………
今天的draco怪怪的。
一直到看书看到快睡着之前,harry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他摘下眼镜,把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鹅毛枕头里,困得神志不清。
“晚安,draco。”他口齿不清地说。
“晚安,harry。”
harry听到了回答便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同时觉得有人伸手给自己整了整衣领子。
…………
痛,刺痛。有点痛,不,有点酸,不,还是好痛。
脖子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制造痛感,像是针管扎进了皮肤里,又漏出几滴热乎乎的新鲜血液,有点让人又痛又害怕,但是这又不是太痛,不够人咬着牙往死里喊痛。
痛感在不停地转移位置,脖子啃完啃肩膀,隔着衣服也啃——此刻才恍然大悟这确实很像啃食——手腕又被拽起来,狠狠地啃出了痛感。
这不是Nina。harry迷瞪着想。Nina的小牙和珍珠一样,能在皮肤上留下印子,却不会这么痛,小女孩更喜欢在上面反复磨牙,时间不长就不会痛,现在这个就好像生怕他不痛,一口咬下去恨不得刺穿血管。
痛,好痛。他在睡梦里模糊地想,并逐渐被痛所惊醒。手腕上的皮肤总是要细嫩一些,一口下去特别痛。
砰!
他最后不胜其扰,忍不住一巴掌把那个正从手腕啃到指头的脑袋推了出去,而咚的一下,床上的重量便轻了好多。
“梅林啊——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你推我干嘛!”
被推的人居然发出了义正言辞的抱怨。
harry看着自己手腕上还留着口水的牙印,再摸摸脖子,也是牙印和口水密布,慢慢意识到自己是被谁给啃了,一瞬间就清醒了。
“你,你,”他有点结巴地问,“你咬我干嘛!”
带着温度的口水,与残留的柔软的嘴唇触感依旧留在案发地,harry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吻——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一下子把那个吻忘掉。好不容易才让这件事在脑袋里变淡,结果现在一下子又鲜明了起来!
他感觉热度渐渐爬上脸,不过还好,房间里比较黑。
harry捂着脸,稍微往床的另一边挪了位置,又依次捂住了脖子和手腕,此刻被啃过的地方又麻又痛,不用看就知道留下印子了。
“draco,你咬我干嘛?”他又问了一次,这次声音小了很多,又从牙缝里挤出第二句话,“你不会告诉我你也在换牙吧?”
draco几下爬回到了床上,床立刻重新陷下去一块儿:“哦。”
哦是什么意思?!
harry瞪着他,发现他翻个身过去睡了,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好又躺下来了。想了想,他觉得draco可能是在梦游。harry可以说是随便帮他想了个理由:梦游加磨牙。
但是还没有半个小时,在harry为脖子,肩膀以及手腕上的感觉而睁着眼睛睡不着的时候,罪犯又开始了第二次犯罪,这次啃的地方是另一边的手腕。
在被再次询问‘你是狗吗’‘你咬我干嘛’后,draco闭着眼睛,一个停顿都不打地就抱住了harry的腰,贴着他继续睡。
“可能是因为我的营养也不均衡,所以需要磨牙……”
他像抱了个娃娃一样把harry抱紧,不耐烦地嘟囔道:“不就是咬几下吗……我刚才睡着了,所以没察觉……”
说完,他真的又睡得死死的,还打起了浅浅的小呼噜,留下harry一个人在黑暗里瞪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还得防着他再咬第三次。wΑp.kānshu伍.net
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可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睡一张床!
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跟Nina较劲?还是就是恶作剧?
harry捂着被咬的地方,真是苦恼死了,他所有的睡意都被draco的所作所为闹跑了,只想立马起床,坐起来抓狂地思考一下,或者一巴掌把draco拍醒……他就这么思来想去,直到早上五点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因此他第二天没能成功按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