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叹了口气,“你想哪去了?是我在达顿节上买的,还好我暂存在了英婶家,着火的时候才没有被烧掉,回京城之后就摆脱她帮我寄过来了,今天刚好拿到了。”
说着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礼物盒。
“看看喜不喜欢吧。”
江时序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拆开了。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手工牛皮小鼓。
鼓面用的是特殊的小牛皮,异常光滑,还透着淡淡的清香。
鼓身缠满了各种麻绳,上面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颜色艳丽却又不失协调。
只一眼江时序便喜欢上了。
“好漂亮的小鼓啊。”他说着轻轻在鼓面上拍了一下,小鼓立马发出了好听的咚咚声。
江黎笑了笑,“你喜欢就好,我看你最近不是一直待在琴房吗?记得你小时候就挺喜欢音乐的,以后有兴趣继续深造的话也可以。”
可随即江时序就把脑袋垂了下去,“可是爷爷说那是不务正业......”
“怎么就是不务正业了?”江黎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你爸爸也是不务正业吗?”
“当然不是了。”江时序连忙否认道。
他一直都觉得他的爸爸很厉害。
能够站在那么大的舞台上,能够面对那么多的人毫不怯色,能够不顾家庭的反对义无反顾的追求自己的梦想。
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酷的事情吗?
可是他不行,他很胆小,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更别说在公众面前唱歌跳舞了。
然而江黎却道:“既然你喜欢,那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说着她打开了手机,将一个花花绿绿的界面展示在了他面前。
“这是最近很火的一个音乐平台,很多人都在上面唱歌,你可以不用露脸,只向人们展示你的声音,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和决心,这样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在爷爷面前替你争取一下。”
江时序惊讶极了。
原来她替自己想了这么多吗?
“另外,我还帮你请了一个音乐老师,应该最近就会过来,人活一世,如果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你年纪还这么小,更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难道就要因为别人的一句否定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江时序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江黎,冥冥之中,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随后,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抱紧了怀里的小鼓。
“好的姐姐,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
...
禁闭在家的江宴无聊到每天只能在房间里睡觉。
不到晚上十二点,他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挨千刀的刀疤脸狂徒居然越狱了,而后丧心病狂的找到了他。
他与歹徒展开了一系列刺激的搏斗,最后终于将其制服,成了人民公认的英雄。
然而就在他开着豪车,享受着美女的左拥右抱,骄傲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时,天色巨变,一阵闷雷声响在了他的头顶。
紧接着,那雷声越来越密,简直要把他的灵魂抽出来。
江宴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操,怎么又做恶梦了?!”
他长舒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妈的这雷声怎么跟着他的梦来到了现实生活里?!
难道是外面下雷阵雨了?
江宴走到窗前猛地一把拉开了窗户,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满怀抱的月光。
江宴更加怀疑人生了。
既然外面是个大晴天,那哪里来的雷声?
直到头顶的“咚咚”声更加强烈了,江宴这才察觉到,这声音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他穿上拖鞋沿着楼梯走了上去,直到看到了半开的琴房门,里面清清楚楚的传来了一阵阵激昂的鼓乐声。
江宴气笑了。
谁他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敲鼓?!
他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推开了门,直到在里面看到了一本正经的江时序。
江宴:“........”
谁打鼓不好偏偏是这小子?!
他全部的脏话就这样生生的憋进了肚子里。
江时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懵懂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宴。
“大哥哥,怎么了?”
江宴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
“你...你怎么这么晚了都不睡觉?”
“我睡不着。”江时序抱着他的小鼓道,“就想着来琴房练练,是不是吵到大哥哥你了呀?”
“没有。”江宴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你练吧练吧,我去睡觉了。”
“行,那大哥哥晚安。”
江宴郁闷的关上门走了。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要选在琴房正下方的房价啊?!
于是接连几天,一入夜,江宴都能听到来自头顶的轰鸣声。
他很怀疑人生。
江时序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难不成每天都在练摇滚?
...
...
东非索马里。
一场激烈的枪战之后,男人狼狈的钻进了一个废弃的居民区。
他伸手抓住了身旁的一个小弟,强行将他的弹药夺过来装进了自己的枪里。
小弟被踹到了一边,爬起来又抱住了男人的腿。
“哥,大哥,咱们已经没多少人了,要不就投降吧,对面活力实在是太猛了!”
男人啐了一口,又将人踹到了一边,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狠色。
“他娘的,要老子向他投降?!想都别想!老子就不信他真的敢下死手,给我起开,我要崩死他!”
男人说完便给枪上了膛,可刚探出半个身子,一道子弹便猛地射进了他的手臂。
他惨叫了一声,手里的枪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去捡枪,可下一秒,一只黑色的皮靴便踩住了那只枪。
男人向上看去,便看到了一双狭长的冰眸,那双瞳里还泛着浅浅的琥珀光,似雪般凉,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男人终于有了些恐惧,颤抖着往后退,可还是被旁边赶来的人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进了地下室。
先前的那个人就背对着他站在正前方,长长的身影匿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能隐隐约约窥见他白皙的脖子和手腕。
顾聿冷笑了声。
“怎么,你还真打算背着老爷子把我处决了吗?那你还和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