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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驱车返回。

他和郭东谷坐在一个小补给基地里,两个人一筹莫展。

“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懂啊。”郭东谷苦着脸。

秦歌看着他:“恭喜你老郭。”

“啊?”

“我上级已经正式批准你成为国安部北国分部的外勤人员了,归我管理。”

郭东谷一下子站了起来,半天没话说,旋即又坐下了:“净扯,少来这套,特工的嘴,骗人的鬼,我老郭也不是三岁孩子了,会信你这个……”

“是真的。”秦歌说的很简短,没有进一步解释。

郭东谷看着秦歌,不像是开玩笑:“可……可是,要成为特工,得是经过严密的审查的,而且要经过身体测试、精神状况测试、业务技能测试、潜意识形态测试……”

秦歌摇着头:“他们肯定观察你很久了。不正式测试就把你收编,说明情况严重到了你我无法理解的地步,这一次他们是发了疯地想要赢。老板骂头一次让我感觉,他像是个年轻人,一个热血翻涌的年轻人。为了让我有人可用,他们已经豁出去了,所以才给你开了绿灯,估计我现在管他们要什么,他们都会给我,一点都不会犹豫。”

“这件事真的那么严重?”郭东谷道:“不就是一个实验室吗?”

秦歌摇头:“按照老板的说法,这是两大情报机构在对撞,在角力,如果我们输了,不仅桌面上的筹码会被对方全部拿走,而且在桌面下,也会陷入极大的被动。将来他们的活动就会更加猖狂,会把华夏当自己家的后院一样,自由活动。”

“哦……”郭东谷点点头,突然一下子蹦起来,转过身跪在地上,对着苍天又拜又磕头:“老天爷啊!我感谢你啊!哈哈!我终于成了专业的啦!我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杀人放火啦!哈哈哈哈!”

秦歌看着他摇头:“这孙子过不去精神测试的,绝对过不去。”

此时门口有人输入密码,慕容寒青走了进来:“报告!”

“进。”

慕容寒青走到秦歌跟前,难掩兴奋,但是依旧假装很认真的样子:“国安部北国分部原属于十九分队外勤情报员慕容寒青,接到上级命令前来报到!”

慕容寒青说完后好奇地偏过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郭东谷:“老郭,你干什么呢?”

郭东谷跪在地上转过上半身,眼角带着泪花:“感动!”

“是因为我吗?”

郭东谷摇头:“我也是正式的队员了,正式的了。”

慕容寒青大喜:“老郭你可以啊?你什么时候经过测试的?”

“还没经过呢,老大的老板特批的。”

慕容寒青看向秦歌,秦歌点点头。

“干活。”

三个人在工作室里开始工作,调查资料,整合信息,分析情报,梳理脉络……

前期的工作复杂又枯燥,但是又至关重要。后期的计划定制,任务实施,后勤准备,以及备用计划等工作,都要依靠前期的线索和情报来提供支撑。

三个人专心致志工作的时候,秦歌接到了一通电话。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道:“秦歌先生吗?”

“我是。”

“你女朋友在我们手上。”

秦歌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语气冷静又平缓:“哪个女朋友?”

“唐佳佳。”

此时电话里传来了唐佳佳的声音:“哥哥,我被抓了,救我!救我!”

唐佳佳被捂住了嘴巴,男人继续道:“带五千万来赎人,稍后会给你地址,不要关机。”

秦歌挂断了电话,慕容寒青和郭东谷都很严肃。

秦歌的拳头慢慢攥了起来。

郭东谷小心翼翼地道:“这是他们先下手了,说明他们拿不准你的身份,逼着你去救唐佳佳,你如果去的话,身份一定会暴露。”

慕容寒青颓然地坐了下去:“可是不去,佳佳就危险了。”

秦歌脸色铁青,从大局考虑,唐佳佳这边自己不能去救;可是从情感角度出发,自己是必须要去的。

大家都很紧张,等待着秦歌的决策。

慕容寒青道:“我去救。”

秦歌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

“太危险。”

“他们没有我的资料,我要是去……”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你的资料?”

秦歌道:“你的情况一查就查的清楚,一个警察去救人质,你怎么拿到的情报?”

慕容寒青语塞。

郭东谷为难地道:“我……我只能坐车里干活,我去了也白费,救不出人不说,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我去救。”

慕容寒青紧张地道:“可是,你如果去了,就等于告诉他们,你是特工,那三井重工打入海星的计划就得全盘推翻,你的身份也就大白了,他们甚至可能……会暗杀你。”

郭东谷挠挠头:“如果你这样杀出去,之前的功课就全都白做了,而且他们对你有了防备,一定会派人把你盯的死死的。从大局看……”

“唐佳佳就是大局。”

秦歌斩钉截铁:“所以,不要再跟我讨论利弊得失了,不要再说什么为了一个女孩子放弃了整个大局势,现在我们要把思想统一起来,研究的方向就是一点,营救唐佳佳。”

“秦歌,你先不要着急做决定,你已经失去冷静了。唐佳佳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自乱阵脚,他们瞄准的是几十个亿的项目,后期投入更是难以预估的天价,未来二十年可能创造的价值不可估量,唐佳佳根本不在局内。”

秦歌双手猛地抓住慕容寒青的胳膊,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就是因为她是局外人,所以必须救!”

慕容寒青惊呆了。

秦歌认真地道:“我不是感情用事,就算是我也认了,你仔细想想,当他们发现唐佳佳任何用处都没有,甚至不能引起我的强烈反弹以后,会做什么?”

慕容寒青脑子一下子明白了。

唐佳佳会死。

他们不会因为唐佳佳是局外人,就把她放走,反而因为她毫无用处,而随手处决掉……

慕容寒青内心涌上一股寒意,她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耻,秦歌能想到,自己为什么想不到?

秦歌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自责,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秦歌有一个优点,就是越是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时候,他的脑子反而比平时更清醒、更敏捷。

在郭东谷和慕容寒青看来,他几乎是脱口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完全不知道,秦歌也是一边说一边在大脑里进行完善和修订。

当秦歌说完,郭东谷和慕容寒青都惊呆了。

“可行吗?”

慕容寒青咬咬嘴唇:“很冒险,但是可以一试。”

“行动。”

秦歌道:“东谷,我的新房子,回头帮我‘装修’一下,用的东西列个单子,我给你打钱。”

郭东谷很喜欢“装修”,当即乐得呲牙:“没问题。”

……

秦歌开着自己的奔驰大g高速行驶,耳机里郭东谷道:“我已经就位了,呼,希望一切顺利。”kΑnshu伍.ξà

秦歌道:“找到目标地点了吗?”

“当然,有杰西卡这招妙棋,他们在我这里几乎是透明的。”

“东谷,你这个软件简直是天才之作,你真他吗的是个天才。”

郭东谷呲牙一笑:“不瞒老大您说,我自己也很得意啊,哈哈。”

慕容寒青道:“我已经就位,秦歌,小心点。”

“知道。”

奔驰大g直接开到宾馆门口,秦歌穿着一身修身版的浅灰色西装,戴着高科技墨镜,雪白的衬衫领子映着他帅气的脸庞。

一双纯皮手套从兜里自然地掏出一枚手雷,直接扔在大厅中间的水池里。

双手掏出两把手枪:“下班。”

轰!

整个水池都被炸飞了,中央的雕塑崩的粉碎,水花溅起几米高,顶棚的水晶吊灯轰地落下来,砸在水池里。

大厅里的人立刻变成了一群无头苍蝇,纷纷逃跑。

秦歌直奔电梯。

“东谷,怎么样了?”

“ojbk!”

顶层感到了震动,游隙锟正在打室内高尔夫,轻轻地打出去,地板猛地震动,白色的高尔夫球立刻偏离了轨道,但是此时他已经不太关心球了。

他抬起头,看看四周:“怎么回事?”

保镖捂着耳机,抬起头道:“秦歌在大厅,炸了水池,请快速跟我撤退。”

“什么!?”游隙锟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奔我来啦?”

一群保镖护着他走了出来,游隙锟焦虑地拨通了一个电话:“他是特工,绝壁是特工,他没有去营救那个妞儿,他直接来找我了!我当然要撤退,现在立刻派人来干掉秦歌!干掉秦歌!”

远处的大楼通道尽头,传来了激烈的枪响。

游隙锟惊呆了,直勾勾地看着那边,嘴巴都忘记了合上。

他不理解,秦歌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老板,走这边。”

一群人赶紧换了路线,从另一边撤退。

游隙锟还在对着电话发脾气:“他特么看着年纪轻轻的,出手就惊天动地,竟然敢直接杀到我的宾馆来,这个人不能留,太危险了,我要干掉他,必须给我干掉他!”

突然一根枪管怼上了他的太阳穴,秦歌平静地道:“你要干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