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以来,无限列车上失踪的人数在不断增加,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两批剑士,消失在了这辆无限列车号上。若是所料不错,这辆列车上盘踞着的,应该是一只【十二鬼月】!”
山田冈正沉声说道。
“【十二鬼月】!”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炭治郎依旧心中一沉,环顾四周,在那车灯照不到的阴影里,隐隐似有什么东西在窥伺。
“诶?骗人的吧?车里有鬼吗?”善逸吓了一跳,整个人噌地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不要啊!我还以为是坐车去有鬼的地方,原来是在火车上?我不要!我要下车!”
太过害怕的善逸,身体因恐惧而扭曲变形。
“不要怕斋逸!俺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俺们了!俺们可是经过特训的!俺现在可强了!什么辉月鬼月的,俺觉得俺一个人能打十个!”伊之助总结地拍着善逸的背打气道。
“住手啦!好疼的啊!伊之助你力气也太大了吧!”善逸推开伊之助的手抱怨道。
“哈哈哈,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加油吧,各位!让我看看你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吧!”山田冈正笑着说道。
“不要啊!哪里有什么成果啊!我上次可是差点变成蜘蛛了啊!我不要不要啊——!”善逸双手抱头,痛哭流涕,惨叫连连。
“别说这种丧气话了砖逸,我们现在可是在山大王的肚子里!好厉害啊!大地之主,好快呀!哇哈哈哈哈!”
伴随着车窗打开的声音,伊之助的笑声响彻车厢。不知不觉间列车已经行驶在深山老林之中,心情大好的伊之助忍不住从车窗探出身子,挥舞着双手乱叫。
善逸忙紧紧拉住他,防止出事,“太危险啦!臭笨蛋!你想干什么啊!”
“俺想去外面跑!我要跟火车比比看谁跑的更快!”
面对发自内心跃跃欲试的伊之助,善逸怒吼道:“白痴也要有个限度吧!”
此时后方车厢的拉门悄悄被人打开,一名男性列车乘务员微微低着头走来。
“车票……检查……请配合出示……”
他嘴里含糊不清自言自语般嘀咕着,眼睛也不看其他的乘客径直往这边走来。
脚步声,几不可闻。
“什么事?”炭治郎问道。
“乘务员检查车票,要在车票上打个孔做印记。”山田冈正一边回答炭治郎的疑问,一边将自己手中的车票递给了乘务员。他们四人所持的票都是三等车票。
制式帽子遮住了乘务员的眼睛,拿过车票后用检票钳“咔嚓”做好记号。确认完山田冈正的车票后,乘务员接过车窗外探回身子的伊之助的车票继续检票,然后是给紧紧抱着伊之助的善逸检票。
炭治郎从座位上站起身走近乘务员,将车票递给他。乘务员接过车票的一瞬间,天花板的灯光忽明忽灭,一闪一闪。
唧唧唧唧……出现飞虫般的响声,灯光开始反复发亮变暗。
乘务员给车票打孔的时候,发出了嘶哑古怪的声音。
“呃——?!”
炭治郎顿时感到身体不由自主的变得僵硬,当即警惕环视周围,只是车厢内的乘客看起来都没什么古怪……
(怎么回事,有股难闻的气味。)
“检票……完成……”乘务员阴气沉沉地喃喃自语。
坐在桌边,单手托腮的山田冈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斜前方。
“砰”地一声炸响,一个浑身浴血的高大身影撞破列车玻璃飞了进来,山田冈正瞳孔剧烈收缩,来人正是早已被宣布死亡的师兄——桥下池木!
车厢内的众多普通人顿时骚乱起来,桥下池木也看见了站立起身的山田冈正,他那紧张且憔悴的脸上顿时变得缓和起来。
“师兄!”
“师弟……”来不及寒暄,身后的车壁再次发出炸响,一只有着桃红色短发,金色曈眸,皮肤惨白,浑身刻满深蓝色刺青的少年飞身闯了进来。。
“是你!”山田冈正瞳孔微缩,认出了来人——正是数月前才战过一场的上弦之三,猗窝座!
“破坏杀·空式!”
没有废话,猗窝座起手便是杀招,快到极致的六连击朝着桥下池木打去,摧枯拉朽的力量破坏着路线上的一切。
无论是桌椅,还是人,都被打得支离破碎。人们尖叫着向后逃去,炭治郎三人紧紧握着日轮刀,身体颤抖。
“熔之呼吸六之型·落日熔金!”
巨大的赤金色斩击划出一道天幕般的屏障,将所有斩击尽数拦下,无数淡金色的光点朝着猗窝座飚射而去,又在半空中爆炸成更加细小的光点,而那些细小的光点又爆炸成更细小的碎片。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爆炸声连成一片,猗窝座只来的及双手交叉横档在脖子前,随后便被密密麻麻的金色针状剑气扎成了刺猬。
“熔之呼吸一之型·狱种金莲开!”紧接着,山田冈正引爆了那密密麻麻的针状剑气,只听“轰!”地一声炸响,猗窝座前半身的血肉被大片大片的炸离了身体,如此严重的伤,饶是猗窝座也不能瞬间再生。
“铮!”
清脆的刀吟悦耳动听,山田冈正与猗窝座错身而过。
“结束了!”山田冈正头也不回的说道,手里的日轮刀绕手背一圈后“锵”地一声归于刀鞘,他身后猗窝座的脑袋也顺着一条斜斜的细线从脖子上滑落了下来。
“不可能……我居然输给了……你这样的家伙……”猗窝座不甘的喃喃着,整个人崩散消失。
“师兄!哥!”身后突然传来了妹妹的声音,山田冈正回身看去,鹤井落雨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的厢门出,一双大眼睛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我回来了……师弟,师妹。”桥下池木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虚弱的对二人说道。
三人紧紧抱在一起,鹤井落雨樱更是放声大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炭治郎三人被这一幕感染,皆发自肺腑的为三人感到高兴起来,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天花板的灯依然在反复忽明忽暗,下一秒便“嘭”地一下子失去了光亮。